长卿一边喝茶一边问老伯:“家中就老伯一个人吗?”
“嗯!”老伯见问起,点了点头:“前两年,老伴生了一场大病,便一卧不起,不几日的功夫,就不治而亡了!自此也便一个人了,倒也自在,自个儿吃饱,一家人不饿!”老头有点儿自我解嘲的说道。
“哦!怪不得进来时,只见老伯一个人,想平时一人劳作生活,定是劳累之极,今日我俩不胜讨扰,还望老伯多多见谅!”
“哪里,平日里我这儿就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寂寞的很,今日你们一来,我这儿到是蓬筚生辉,有些儿人气儿,热闹的紧呢!”见长卿如此客气,老伯怕他们过分歉疚,便说道。
紫若边品茶边说道:“见老伯家中收拾得如此齐整,我以前在别的农家到是从没见过,想老伯平日里更是一个特爱干净之人。”
老伯微微笑道:“只是平日里,闲暇时日过多,闲着也便闲着,便着手动动,也可活活筋骨,二位客人过讲了。”
“看你们这村庄,家户虽说不算很多,但房屋样到是蛮古朴典雅的,别致于一般的乡村,想来也是有些年头了吧!”长卿随意的问道。
“年轻人,好眼力,虽说我们这儿只是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但说起来还是有些历史的。”老伯略带些自豪的说:“我们这村名唤洗马庄,存在也有两百多年了,据以前的老人说,早先曾有过一位太子,路过这儿,曾在村前的池塘边洗过马,应此而得名。”
“不想你们村庄竟有如此来历,也是幸运之至呀!”长卿赞叹道。
“那到是,看二位客人,一个气宇轩昂,一个婉若仙子,也定非寻常之人,今日来到我们村庄,也定会为我们村庄增添幸运气不少!”
“呵呵,老伯过誉了,我们到此住宿,到也想沾沾太子原来的福气,还望以后路途太平!”长卿也打趣道。
见他二人坐着品茶,三人闲聊了一阵,老伯便站起身来说道:“二位客官尽管在此坐着,想你们一路行来,怕是早已经饿了,待我去做些吃的来,与你们填填肚子!”
二人一听,想来也确实饿了,忙站起身来:“如此说来,那就有劳老伯了!”
“无防,无防,二位稍待!”老伯边说,边退到厨下独自忙活去了。
见老伯退下,二人边喝茶边闲看着家中的物什,一切朴实自然,亲切自在,安坐堂中,让人有如回至家中之感。
紫若看看长卿,叹道:“如若你我年老之际,能够居如此静谧房舍,安逸度日,自给自足,省却路途奔波,也到不做他求了!就是给个高官也不换!”
“哈哈,妹妹想法奇特,只怕到时你我是走不出江湖了,既入得此道,想要退出,就不那么的容易了!起初我何尝不是有如此的想法,飞鹰谷见紫轩与西乞老前辈,独居谷中,闲暇而自足,静谧而安祥,生活纯仆而无扰,与世隔绝,何不是神仙一般的日子。而后,到得终南山中,师傅与师娘,独居于世外,白发而偕老,举案齐眉,无有尘世之烦忧,省却往来之嘈杂,莫不是人间美事。如此境界,便属超然,岂是你我这般俗人所能拥有,且今日,你已入江湖,其中的恩怨情仇,又岂是你说抛就能尽数抛却的,想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试问人世间能够真正做得到的,又能有几位?不知妹妹做何想,反正我是感觉我自己难以做到。既已入江湖,便如一烧红的烙铁,已然在你的心间烙出一深深的印迹,让你欲罢不能!想我这辈子只能是混迹江湖了。”
紫若的一番话,引起长卿的一段鸿篇巨论,让紫若也没有想道,紫若笑道:“哥哥这话题也太深沉了吧!妹妹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