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你可曾想过,为他们也为自己做点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可悲的人啊,无论在哪个世界,你都已经抛弃了自己吗?影子已经离你而去,接下来,你要抛弃灵魂了吗?你要抛弃灵魂了吗?!
“不是的,不是的!”沈雾惊叫着从梦里醒来。
环顾四周,房间是石头建成,墙上刷着石灰,美丽的壁画完美的遮住了石灰的单调。房间中央摆一张石桌,桌上摆着透明的水壶跟水杯。
“真是个混乱又奇妙的世界。”沈雾发现自己的认知,已被这个世界教的无限宽广了。
沈雾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小姐,我是这里的侍女,可以进来吗?”清脆的声音传来。
“请进。”
进来一个娇小的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看得出稚女敕,但很懂礼貌。
“小姐,我叫晨儿,城主叫我来伺候您。”
沈雾看了一眼她手中捧着的衣服说:“谢谢,我自己可以。对了,我受伤的朋友怎么样了?”
“已经醒过来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比城主还好看。”小女孩说话时,眼睛在放光。
见沈雾盯着她看,不好意思地说:“小姐,赶快沐浴更衣,马上到晚膳时间了。”
“晨儿,我问你?”沈雾停顿了一下,继续问,“尼罗真的好看吗?他的脸像块铁,都没表情的。”说道这,沈雾有些心虚,自己不也是万年石膏脸吗?哪有资格说别人。
“他的美啊,不再脸上,就算把他的脸蒙起来,也足以倾国倾城了。”晨儿说得兴奋但真诚。
“他可是男人啊?!”沈雾搞不懂,男人需要那种美貌干嘛?本想陪在他身边,可是卢味奇说一定救得了尼罗,我在只会让他分心。
沈雾想到自己之前靠近卢味奇时痛苦的样子,只好先行离开,一到房间就不争气的睡着了。
“美还要分男人女人吗?没就是美啊?”晨儿眨着疑惑地眼睛问。
“你说的对。”沈雾微微一笑,“谢谢你,衣服给我就好。”
“不行,我得带你去浴池。”小女孩还挺倔。
······
明亮的大厅里画满壁画,仔细看,会读出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大厅正前方的墙壁上浮雕出一只金色蜉蝣。中央摆着长长的餐桌。桌上菜式很精美,更像艺术品。卢味奇坐在上位,除了白虎长老,还有三位老者依次排开。
“奇奇,你穿这一身挺帅的。”丁海莚不知天高地厚地说。
四位长老同时给了丁海莚一个凌厉的眼神,丁海莚乖乖闭嘴。
卢味奇身着一身白色长袍,腰间系着金色腰带。丁海莚研究后得知,白袍是天蝉丝所制,腰带是黄金所造。
“这小子,不会是暴发户吧?哥哥可没说蜉蝣是有钱的地方。不是神圣之地吗?满地黄金的,比我哥还显摆,还怎么神圣?”丁海莚在心里嘀咕。
尼罗河丁海莚各自穿着送来的白色长袍,穿在尼罗身上,少了份忧伤,多了份明朗。而丁海莚穿着怎么看怎么想幽灵,虽然她也算半个幽灵,但白色真不怎么配她。
“无影者怎么还没到!”着青色长袍的青龙长老迫不及待地想目睹无影者的真面目。
黑袍的玄武长老安静地等待,无声无息。赤色长袍的朱雀长老自顾自的逗鸟儿玩。
“朱雀,把你的鸟拿走!”白虎长老不喜欢鸟,更何况在餐桌上。
“不······要。”朱雀长老表情很夸张地拒绝。
丁海莚听着差点跌下椅子,这是人人敬畏的长老吗?简直是个老顽童。
“首领,我一直想问您,你手上的那个胎记?”白虎长老本不想当着外人来问他,但他想尽快确认。
在治疗尼罗时,卢味奇手腕上的胎记竟然呈现金色玫瑰的状态,并且盛放,但治疗过后就恢复原样了。
白虎长老的问话,让其他长老一惊,因为他们也见到了那朵消逝已久的金色玫瑰。
卢味奇知道长老们迟早要问这个,刚才一直保持沉默是在思考,怎样去说。怎样回答?她与无影者订立了生死契约。
“我······”
此时,沈雾随着晨儿来到大厅,进门那一刻,每个人都看到了自己眼中的沈雾。
金色长袍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子璀璨的光辉,她似福泽大地的女神。黑色长发在空中飞舞,似疯狂的暗黑使者。她平静的脸上不起波澜,却在眉宇间流露着莫名的哀伤。
她的四周既有降福世人的神之光辉,也散发着毁灭一切的黑暗之雾气。这样一个极端的存在,是神还是魔?
“我是她的守护者。”卢味奇看着混沌的沈雾回答。
“什么?!”长老们的声音震得大厅都在颤抖。
我知道为什么你身边需要守护者了,不守护你,你怎知自己去向何方?卢味奇笑了。
我们除了守护你,还要监督你,你若走向黑暗,就由我们送你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