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砚拽了欧阳燊的脖子,把他拉到牢门之上,背靠父亲所在的大牢,冲着急匆匆赶来的牢头道:“拿钥匙来!”
一旁的牢头早就呆了,被劫之人可是堂堂三皇子奕王爷欧阳燊,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吃不了兜都兜不走,只能自刎谢世了。
欧阳燊看那边厢的牢头已然是吓傻了,双腿直打着颤却目光涣散不知如何行动,所以沙哑了嗓子装作被拽的很是窒息道:“快给她钥匙,难道你想让本王死在这里?!”
噗通……牢头颤抖着双腿跪在那里,连忙磕头:“小的岂敢,求大侠万分小心,千万别伤了王爷。小的委实是担待不起。”然后继续颤抖着从腰间模索出一串钥匙扔到牢房。
纳兰信这才从刚刚的惊慌中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这劫狱倒是皇帝的亲儿子自己导出来的一出戏。只是不知女儿何时与奕王爷如此熟识,竟然能够让堂堂王爷协助劫狱……
纳兰砚相对弱小的身子仍旧死死抓住欧阳燊的脖颈,待纳兰信开了牢门,步了出来,然后三人一起后退向天牢大门。
一干守卫也不敢贸然前进,全都在牢头颤抖的身后跟着往前挪动。
还未走到天牢门口,不知谁报了信给外面的侍卫,呼啦啦又进来十几个人堵住了出去的路。纳兰砚手心额头全是汗,今天这一次,命悬一线啊……
欧阳燊倒是配合得紧,看又来一干侍卫,个个都比牢里的守卫要厉害些,是以又沙哑了嗓子:“本王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待得起吗?还不给她让路!”
嘿,入戏比纳兰砚深厚多了。
正在这时,突然一白衣人从天而降,脸上围了黑色角巾,借着门口散进来的光线,变成一道剪影。
还未等侍卫回神,一番衣袍翩飞剑花凌乱间,四五个人便已经倒下。半盏茶功夫那十几个人再无实力捉拿劫狱犯人,全都躺在地上哼哼哈哈痛哭流涕起来。背部的牢狱守卫们也一拥而上,准备并肩作战,对抗白衣黑面的来人。
一旁的纳兰砚早已瞪大了如星双眸,心里一紧,手上亦是一紧,全然忘记手臂环着某朵桃花净白的脖颈……
“喂,你轻点……”欧阳燊低语,差点儿就死在纳兰砚手下了。
一旁的纳兰砚喃喃出声:“是他……”
“谁啊,是谁你也不能这么激动,小心真要了我的命。”然后也开始正眼打量对面那道凌厉的剪影。
是以,有那武功不俗的白衣黑面人的协助,劫狱之戏变得容易了很多。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几个人便出了天牢,飞身上了皇城金瓦屋顶,携着纳兰信逃之夭夭。
待到几个人出了皇城,落脚到一处院落,才发现三个人不知不觉跟了白衣人,一路飞来却毫无知觉。将将站稳身形,欧阳燊一阵咳嗽紧似一阵,不住的用右手拍着自己的胸脯。
“真真的是想要了我的命。不就是我老子囚了你爹爹吗?至于谋杀了我么?”
纳兰砚又是一阵白眼。刚刚忙着逃路,的确忘记怀里还夹着一个活人,但绝不至于要了他命。
倒是一旁的白衣人,终于摘下脸上的角巾,当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庞露出,顿时周遭的气氛都变了三变。
“上官……公子……”纳兰砚幽幽吐出。
——————————————————————————
哎呀嘛呀,隔了这么久,佳公子明月终于从纳家兰砚的回忆里出来了……
那啥,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