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醉兰搀扶池玄冥步向首席,相依而坐。仆从将厅内死尸抬走,拎来清水冲洗地面。左相秋桀、右相秦羡各领麾下臣子列席而坐,一时间厅内和乐融融。
嬴鱼尴尬依柱而立,不知走留。倘若无人在意,去留又有何分别?
“秋妹妹,何以不入席享宴?”皇后关切。
“是。”苏姐姐实是一位知心友善的女子,嬴鱼对皇后微微一笑,见众妃嫔中唯陶代荷身畔有一处空席,便入席坐下。
砰砰炮竹声在院中响起,绚烂华丽的烟火点燃夜空。
“烟花好美!秋妹妹说的果然不假,从这位子才可看到院中雪景烟花的全貌!”苏醉兰掩住双耳,倚在丈夫怀中。
『今晚臣妾便要扶你登上主座,你瞧,从那位子才能看到院外雪景烟花。』
温软话语回响耳边,池玄冥一阵烦躁,却将苏醉兰拥得更紧了。嬴鱼瞥到两人亲热相拥,喉咙如同哽住,不知是酸是苦,执杯灌了一大口酒,烈酒穿肠,辣的喉咙火热难耐,眼眶一热,泪珠在眼眶打转。
陶代荷鄙夷,“你强做出头鸟得罪六爷与太后,偏偏犯贱为苏醉兰作了嫁衣裳,让她坐享烟花美景,这滋味不好受吧?”
嬴鱼又饮三杯酒水,睨向陶代荷的脸颊,“五个月不见,你虽大肚臃肿,小脸儿的肌肤却越发水女敕。可见全是我秋美人当时泼去热茶所致。”
“位阶三十二品的美人凭什么与本宫呛声!”陶代荷指着嬴鱼鼻尖。
“以陶姐姐的才貌位阶圣二品当真委屈,皇上该封你个‘极品’贵妃才是。”嬴鱼讽刺。
陶代荷俏脸铁青,端起酒杯泼向嬴鱼,嬴鱼抬起手臂,小白蛇自袖间探出蛇头张口将酒水吞入月复中,又迅速缩回袖中。
酒水一滴未渐在嬴鱼身上,陶代荷愈加气恼,“秋美人妒忌荷儿身怀龙嗣、临盆在即,她要将荷儿气到牵动胎气、难产早产!爷要为荷儿做主呀!”
宴席即刻鸦雀无声,池玄冥视线如月光落在嬴鱼身上,嬴鱼赌气不瞅他,任他打量。
“秋爱妃不得胡闹。”
“臣妾一没放蛇咬人,二没拿酒水泼陶姐姐,皇上说臣妾胡闹,臣妾好委屈。分明是陶姐姐欺负臣妾位阶低微,未能怀有龙嗣呢!”
两人打仗,岂是一人胡闹便能打得起来?嬴鱼借着醺然酒气指责他偏袒陶贵妃,然而声音哽咽,自己亦觉可悲,拎起酒壶便为自己斟酒,黑影一闪,手中酒壶已被人夺走。
“若要醉酒,不妨今夜去朕房里醉倒在龙床上,此处宾客满席,做尽了这熏熏媚态给谁看?”
—
大家七夕快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