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目光艳羡,嬴鱼心中怦怦乱跳,面前这伟岸魁伟的男人,不正是皇帝么。
“眼睛长在别人脸上,我喝我的酒,谁爱看谁看。谁要去你房里醉在你床上,好稀罕么?”
嬴鱼将酒壶自池玄冥手中夺过,斟满一杯一口饮干,又斟一杯又一口饮干。池玄冥脸色越加难看,冷冷凝视她。嬴鱼欲斟酒再饮,却被他瞅得极不自在,手一推将酒杯酒壶推了老远,像个闹脾气的小孩趴在桌上,捞出一条红艳小蛇玩耍。
“算了算了,臣妾不与秋妹妹一般计较,别打搅了大伙用宴的雅兴。”陶代荷轻抚池玄冥胸膛。
“陶爱妃甚得朕心。”池玄冥睇向嬴鱼,“秋美人别再与朕怄气,斟一杯酒水敬陶爱妃,便将之前所有不快尽数忘了。”
皇帝耐心有限,适可而止、把握分寸的道理嬴鱼懂。
“陶姐姐请吃酒。”
“妹妹有礼。”
嬴鱼递上酒水,陶代荷接过小口饮下,两人相视一笑,冰释前嫌。
“母后,朕有件事要问过您老的意见。”池玄冥步回主座,语气恭敬。
“何事?”海太后仍为池峻被逼离宴席之事恼火。
“兰儿与荷儿产期将至,皆不便在房中照顾朕,偏生朕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身边离不开人,丫鬟婢子使唤起来难免不如意。朕颇喜欢秋美人,有意让她在临华殿与朕同住,以便近身伺候。”
众宫妃惊愕,手中酒盏委地跌得粉碎。皇上竟要与秋美人于临华殿同.居!这是何等荣耀,纵是苏皇后与陶贵妃亦无此等待遇!
苏醉兰脸上一僵,随后便恢复温婉笑容。陶代荷恨恨握拳,指甲陷进手心。
嬴鱼心想,病秧子反正无能行.房,夜夜与他同居一屋、同睡一床她也能清白不损。
“皇上何须过问哀家!若是哀家不许,怕是秋美人又要扇动官员斥责哀家霸占朝纲!”
“母后莫气,六哥离席一事确是秋美人不对,朕必当重重处罚。”池玄冥眸色一厉,睇向身侧吉公公,“拟朕旨意,秋美人封号不变,位阶连降百级,贬为寝奴。”
寝奴!嬴鱼刚叼了口酱牛肉嚼在嘴中,差点便将自己噎死。
“枉我堂堂临华殿的大总管竟给一个寝奴当婢女,老天无眼啊!”荆棘花叹。
众妃嫔讽笑。陶代荷亦讽笑,陡然脸庞扭曲,身子扑向宴桌,双手托住小月复,“皇上,臣妾小月复好痛!”利眸望向嬴鱼。
小月复痛,看她作甚?嬴鱼怔愣。
陶代荷声音颤抖,“你呈给我的酒中下了剧毒,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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