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越来越二了。”云若水此言一出,在场三人都看向她,满脸困惑。
显然,大家都不明白“二”是什么意思。
“皇妹,是什么是‘二’?”上官萼是个好奇心重的孩子,有疑问必问丫。
云若水强忍笑意,认真打量上官萼之后方启唇:“皇兄照照镜子,仔细观察自己,就知道‘二’为何意。”
宝贝和素素同时看向上官萼,只见他满眼茫然,整个人看起来笨笨的,难道这就是“二”的意思媲?
“大爷很二!”宝贝看不出门道,下了一个结论。
云若水失笑,忍禁不俊。
“宝贝才二,素素也二,皇妹最……”上官萼的“二”字还没出口,便接收到云若水一个威胁的眼神。
他硬生生改口,嗫嚅道:“皇妹最美最可爱,你们这二人没办法跟皇妹相比较。”
在餐桌上,大家持续研究上官萼“二”的这个话题,一直到睡觉时间。
上官萼以为经过野战一役,云若水对他会好一点,最起码让他进寝房休息。谁知他才走到门口,便被云若水以铁棍拦截去路:“皇兄请!”
“皇妹,别这样。皇妹已经用了朕的身体,怎么能在用过之后不认账……”
“我数三声,若是你还不滚,今晚你继续吹冷风。”
云若水说着开始倒数:“三……”
“二……”
她正想数一,上官萼忙不迭地跑了开去,很快便跑离她的视线范围。
“还算上道,不算二得太白目。”云若水满意这样的结果,折身反锁房门,这才躺回木架床上休息。
上官萼看着紧闭的门扉半晌,幽声叹息:“不知道朕有生之年能不能等到皇妹为朕开启房门,希望时间不要太长,到时朕的牙齿还没掉光。”
素素在一旁听了失笑。
虽然现在的上官萼看起来不大正常,但她知道,她家主子很快乐,很开心,这是上官萼这几年来最开心的幸福时光。
时间就这么悄然流逝。
上官萼每日必被云若水欺侮一番,最要命的是,他还乐在其中,不可自拔。
他倒是希望能被云若不欺侮一辈子,只要云若水这个女人高兴。
只可惜,好景不长。
就在上官萼和云若水的感情日益向好,变得如胶似膝之时,这日突然生变。
上官萼用了午餐后突然觉得又困又乏,莫说是上官萼,就连云若水也感觉自己很累,睁不开双眼。宝贝也是困得不行,直接趴在餐桌睡去。
云若水和上官萼都发觉不妥,他们同时看向对方,以为是对方下药。
“皇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扑倒朕么?”上官萼挣扎而起,走至云若水身畔问道。
他身子虚软,很快再摊软如泥,跌坐在地上。
云若水想一脚踹向上官萼,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
她原是怀疑是上官萼对她下药,而后好和她亲近,如今看来,这事儿还有幕后推手,总不至于素素为了撮合她和上官萼,所以对他们两个同时下毒手吧?
“素素,你出来!”云若水凭着仅剩的一点意念朝外大声道。
等了半刻钟,素素没出来,云若水最终坐在木椅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只是当她起身,看到周遭的环境时,她一时以为自己在梦中未曾清醒。
若是做梦,也不该回到后宫,回到若水居,毕竟她对这里没多少感情,除了若水居的两个丫头。一个是笙儿,另一个是莲子。
“娘娘醒了?”莲子的声音在云若水头顶响起。
云若水哑声应了一句,挣扎而起,问道:“皇兄在哪儿?我就知道是他搞鬼。玩宫变还不够,还对我下药,再把我逮回皇宫。他一天到晚玩这种游戏,乐此不疲,不嫌累么?!”
“公主什么意思?”莲子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
云若水看向满眼困惑的莲子,苦笑道:“不是皇兄对我下药,他怕我在中途跑路,便对我下药,送回了皇宫么?对了,宝贝在哪儿?”
莲子怔了一回,沉吟片刻才回道:“这一次回宫,奴婢只看到公主,并未看到小皇子。至于公主所说的皇兄,是指二爷么?”
这回换云若水错愕,她美眸半眯,看向莲子问道:“我说的皇兄肯定是指上官萼,这跟二皇兄有什么关系?”
“那公主一定是弄错了什么事情。这次带公主回宫的人是二爷,并非皇上。皇上至今下落不明,不知去向,至于小皇子也没有消息。”莲子一字一顿地回道。
云若水眸中闪过异色。
也就是说,这次不是上官萼下药,也非素素下药,真正对她下药的人,是上官浪?
“娘娘要去哪里?!”莲子见云若水下了榻,匆忙出了寝室,忙追上前问道。
“二皇兄在哪儿?我要见他!”云若水脚步一顿,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上官浪在不在皇宫。
照理来说,他本不该在皇宫,可这个时候,他好像会在皇宫。因为,上官浪是宫变的始作俑者。
“二爷在景阳宫。”莲子的一句话,令云若水的心凉了半截。
上官浪作为王爷,他该知道尊卑有分,景阳宫是皇帝的寝宫,他怎可住在景阳宫?这不是摆明告诉世人,他想做这个皇帝么?!
云若水急步去到景阳宫,门口的侍卫没人拦截她的去路,甚至没人多看她一眼,好像她出入景阳宫是很正常的事。
若说是上官萼当皇帝的时候,这种现象不足为奇,可是上官浪……
云若水心事重重地去到书房门口,在看到端坐在龙椅上的上官浪批阅奏折时,云若水怔在原地,看着认真严肃的上官浪发呆。
批阅奏折时的上官浪不同以往的随和。她记得,刚开始的上官浪有点轻佻,又有点愤世疾俗,尤其是他提到真儿的时候,像是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那般。
后来在御剑山庄再见上官浪,她又看到了上官浪的另一种面貌。那时候的他很亲和,很有男人味,也是一个很乐于助人的王爷。
这之后,几度回宫再几度离宫,她和上官浪相处的机会并不多,越到后来,她和上官浪说的话越来越少,少到渐渐模糊了上官浪的存在……
“皇妹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上官浪的声音惊醒云若水飘远的思绪。
云若水回神,举步入内,直到书桌旁站定。
她随手捞起一本奏折查看,都是一些国家要事,做为代理朝政主事者,应该很忙碌。
“你一定有很多事想问。不妨开口,我有问必答。”上官浪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启唇。
“我最想知道宫变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想取而代之,做这个皇帝之位。”云若水扔下手中的奏折,淡笑启唇。
“三日前,父皇薨,因中毒太深,无法医治,皇妹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是因为这件事,才引发了接下来的事。”
上官浪如此这般道出事情的原委。
大致是有人威胁上官萼,说他并非上官岘的亲生儿子,换而言之,上官萼并非皇室骨血。只要上官萼交出云若水,上官萼便能保住自己的皇位。
为此,上官萼找他合演宫变的一出戏,自己离开皇宫,欲引出幕后的真凶。
宫变之后,上官浪以摄政为名目,搬进了景阳宫。
至于上官萼,因为宫变一事,自然就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那么说,宫变一事是假的?!”云若水目光灼灼地看着上官浪问道。
上官浪执笔的动作一顿,终于正眼看向云若水。
上官浪的眼神太复杂,云若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上官浪这个人。
“真儿没死,我本该开心的。可是再见真儿,我突然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我知道是我不好,因为我喜欢上另一个女人。皇兄总说要择机把真儿许给我为王妃,我不只一次对他说过这事不必他操心,我若想娶,自己会斟酌。只是我说什么,皇兄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