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说,在座的众位妃嫔再次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说出谁来,下个倒霉的就是谁。如果是谁做的她就说谁那最好,可怕的是,万一她随便指一个人,又或者是这万一是林挽阳自己玩儿的毒计。还不知道袭月能够指到谁的身上。那冤屈可就太大了。
展承天走下去,抬手夹住袭月的下巴:“说,是谁?”
袭月的视线再次看向众众妃嫔,然后缓缓的抬起早就已经鲜血淋漓的手指。
展承天的视线顺着她的手指一一看去。在指到佟顺仪的时候,她稍微的停顿了一下,佟顺仪立刻从进锦凳上滑了下来,双手连连挥动:“不是我!皇上不是我!你这个狗奴才,你不要冤枉好人!”
佟顺仪惊慌失措的就要冲过来,被展承天一扬手挥落一遍,额头磕在锦凳上,立刻出现了淤青。
“是她?”展承天怀疑的看着袭月,在思考这话的真实性有多少,却见袭月又移动了手指,然后停下,这次指向的是……玉嫣然。
玉嫣然诧异的睁大眼睛。她还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此时被袭月血粼粼的手指指着,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不断的抖动着嘴唇。
展承天冷眼盯着玉嫣然。在他看过去的那一瞬间。玉嫣然似乎是感觉到她血管内的血液全部在瞬间凝结成冰柱,一时忘记了无法呼吸。
那样的眼神。那样残忍、那样狠戾、那样的猜疑,似乎,在下一秒的时间里就要将她千刀万剐。可是比千刀万剐更让人痛苦的是……他居然,是这样对她的。一丝的情谊也不讲。
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自私的小女人。如果展承天对别人残忍,她能够找出千百种理由来为展承天辩解。可当展承天冤枉她、不肯相信她的时候,她才真正的感觉到,原来的……是这般的绝望的。
“不……不是我。我……没有下毒。”玉嫣然僵硬的摇头。她身后跟来的宫女也吓呆了,一张小脸煞白煞白,嘴唇动了又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展承天再次看向袭月:“指使你下毒的人,到底是谁?”
袭月被展承天这寒冷刺骨的问话吓的身体抖了一抖。众人原本以为袭月的手指会继续的移动,一个个心惊胆战,均都捂住心口,生怕那心脏跳动的声音大了些而引火烧身。
袭月缓缓的抬头,眼睛死死的盯住玉嫣然,鲜血淋淋的手指又往前递了一递,“是她!就是她!指使奴婢下毒的人,就是……华修仪!”
展承天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坐回座位上。
玉嫣然完全被吓住了。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谁要害她?谁要害她?她都已经失宠了,甚至是从来没有得过宠。她也没有再与什么人发生争执。可是,谁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