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婷至从上次因为孙雪一案赢了元世昌后,声名大噪,于是她不再偏安于律政署,出来自立门户。今天她的律师楼迎来了一位稀客。
职员引领今日第一位顾客进入她的办公室,沈婷一抬头,惊诧地说:“孙小姐?”
“叫我孙熙。”
沈婷干咳了一声,说:“孙熙,有什么事吗?”
孙熙递过一张支票,说:“到律师楼,自然是为了打官司。”
支票上的银码足够律师楼一年的开销,但孙熙打官司为什么来找她?沈婷疑惑地看着她,孙熙问:“怎么?沈律师不肯接吗?我可以另请高明。”
沈婷摆摆手,说:“不是,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找我?我曾经……”
孙熙一笑,说:“你曾经使我入狱,对吗?你是为公家办事,我们并无私人恩怨。何况当时你表现可圈可点,我这个案子非赢不可,不能冒险。我马上就想到了你。”
孙熙这么洒月兑,沈婷反而有些不自在,她讪讪地说:“到底是什么案件?”
孙熙将要与孙孝之对薄公堂,争取孙氏企业的股份一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沈婷根据案情分析,说:“胜算很大,有的打。”
“既然这样,就全权交给你了。”孙熙来去如风,把资料放下就走。
走到门口,沈婷叫住她:“孙熙,你为什么不找元世昌?”
元世昌是行内最出名的大状,再加上他有一整个团队帮他做事,不像沈婷势单力薄。孙熙自然知道,但元世昌本来是蒋氏的御用律师,和陶天佑渊源颇深,她不想和陶天佑扯上关系。但她说出嘴的是另一个答案:“他不是你的手下败将吗?”
沈婷再无疑虑地笑了笑,其实她上次能赢元世昌全数侥幸,如果他们两个现在真的在法庭再碰面,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孙孝之收到传票,气得扔到墙角:“这个忤逆女!老是有新花样!”
陈初曼走过来,说:“到底是什么呀,发那么大火。”走到墙角,她捡起传票一看,也是哇哇大骂:“她凭什么要孙氏的股份!我就说世上哪有人嫌钱腥的,亏她之前还一副清高的样子。弄了半天,也是只吃屎的苍蝇。”陈初曼辱骂孙熙的同时,也将自己这个贪财的人辱骂了一遍。
孙孝之打电话给孙氏的律师,问:“行内最擅长打财产纠纷的律师是谁?”
律师了解事情始末,说:“最擅长打这类案子的是元世昌,但是他兼管着蒋氏和天佑集团,已经不怎么接外面的案子了。”
孙孝之闷哼了一声,说:“还有人嫌钱臭吗?你去找他!”
律师答应去元家跑一趟,结果不出他所料,碰了个软钉子。孙孝之愤愤不平,说:“我就不信就他一个人会打官司!”
第二天,不知是哪方面走漏了消息,孙孝之与孙熙即将对簿公堂的事做了第二天的报纸头条。到了中午,元世昌主动联络孙孝之:“孙总,我有兴趣帮你打这桩官司。”
孙孝之扬起嘴角,说:“我就知道元律师是聪明人,合作愉快!”
其实元世昌之所以接下这单官司,全是因为陶天佑看了报纸之后,让他接的。郑修洁不明白他的意图,问:“你为什么帮孙孝之和孙熙打对台?”
陶天佑反问:“你不知道吗?”
此时,他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至从他和孙熙分手后,就再也不穿红色。他的跑车也换了一辆银色的保时捷。
郑修洁皱眉,说:“你这样做,又是何苦?”
陶天佑嘴角挂着冷笑,说:“从今往后,她孙熙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敌人!”
恋人分手后总是互相伤害,没想到陶天佑也不能免俗。孙熙对他的爱去得太突兀,就像一阵风,而她给的原因又太狠毒,就像一个蜇人的蜂窝。
郑修洁说:“天佑,别自欺欺人了。你这样做,无非是想引她注意。”
陶天佑的笑容凝住,说:“随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