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静头也不回冲出了门。
夏雪的身子直抖,郝成博想安慰她,不知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如何安慰,只是陪着笑。
夏明醒了,他用头撞墙,撞得咚咚响,还痛苦地申吟着。
夏雪的心又软了,她说,博哥,把小明送医院吧,这样下去,会撞死人的!
郝成博不由分说背起夏明,把夏明送到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输上液,夏明的父母来了,问长问短。
郝成博简要说明了情况,只是说,夏明在省城工作,可能吃坏了肚子,是夏雪把他带回来的,输完了液就好,让老人放心。
静儿呢?是不是夏明欺负了小静,把她气跑了呢?
郝成博摇摇头,不知道如何跟老人说他们之间的事,就含糊其辞地说,陶静可能上班了吧,你打她的电话吧……老人感谢起夏雪,骂夏明不懂事,到省城工作都七八天了,也不知道往家捎个信,还让小静伤心,真是长不大!
离开医院,夏雪仍旧不高兴,坐在车里,托着腮,眼神望着车窗挂着的风铃,不知想什么。
雪儿……郝成博喊她,她可能想得太入神,并没有答应。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郝成博担心她,推一下她的肩膀。
博哥,她是我的朋友,我注定要管她,是不是?
是的,应该管。郝成博看一眼夏雪,等待她往下说,夏雪却沉默了。过一会儿,她才说,既然事已至此,我就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挽救她,不能任由事情再往下发展,这样下去很危险……
小静怎么了?她有何危险?对了……她说你有一个姐夫,这事是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没有,她胡说!
夏雪想到了姐姐,想到了谭鑫东的所作所为,咬牙切齿,她想,我以后不会再承认他是我姐夫。
郝成博抚了抚夏雪的头发:你一个弱女孩,能够做什么呢?还是乖乖写你的小说吧,体验生活都是局部的,你的小说很独特,我刚买了一本。
郝成博从座位旁边拿出一本书,递给夏雪,语气中带着欣赏:想不到你小小的脑子里,能够构划出这么多情节,真是厉害!
是吗?谢谢!
夏雪拿起小说放到一边,心思并没有在这儿。
夏明为什么会这样?你见到他时,他跟谁在一起呢?夏雪转换了话题,郝成博不禁一愣,问道,你知道夏明的事吗?我也正纳闷呢,他怎么会到省城与这些人一起呢?
夏雪没有说,虽然她心里有把握,但她不想让郝成博知道她以前的事,郝成博也没有往下问。他猜,可能是四哥知道我与夏明的关系,所以才找到了夏明以钱引诱,我应该如何跟夏雪说,又应该怎么阻止呢?
博哥,送我到省城好吗?
到省城?现在吗?
嗯!
夏雪答应得很干脆。
她说,我想去省城散散心,咱们这个地方太小了……好吗?
好吧!不过……郝成博想了想才说,你跟陶静不是一类人,还是别生气了,再说,她也不领情。
我看过一个故事,说姐姐为了钱嫁给了一个人贩子,让人贩子卖来卖去,然后再逃走,到处骗钱,后来她把自己的妹妹也骗到山里卖了。可是,她的妹妹并没有怨她,而是在她东窗事发蹲了监狱后,把她接回了家。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个妹妹吗?我不想静儿走上邪路,如果等她真正犯了罪,谁也救不了她。
这个比喻并不恰当。
郝成博笑笑,你俩并不是这样的关系,她只是钻到了钱眼里,也是暂时的吧,你怎么去救她?下跪?还是给她钱?笑话,一点也不务实,还是由着她吧,碰了南墙,她就明白,看得出来,她跟夏明还是想过正常人的日子,只是跟你一样心太野了……
我太野了?嘲笑我吗?
夏雪的脸色一变,以为郝成博从陶静的嘴里知道了一些她的事,脸上挂了一层霜,眼睛转向了窗外。寒风卷起尘土,向车袭来,郝成博把车停到路边,看着夏雪,不知道夏雪为何生气。
你可以嘲笑我,你有这个资格!
夏雪甩开郝成博放到她胳膊上的手,不急不慢地说,这个世界是变化莫测的世界,每一个人所谓的命运都具有不确定性。比如你,你也许想不到,当你穿着警服辉煌的时候,你没有想到夏雨姐姐会受害,没有想到会被别人利用,你们男人更多的是自私,更多是挂在嘴上的事业,可是,你们为女人又付出了什么?你又为夏雨姐姐付出了什么?
听着夏雪的话,郝成博哑口无言,他想不到夏雪会说这些,让他浑身出汗。
在男人眼里,我们女人似乎就是脆弱的合成体,夏雨姐姐为了你,她就应该去承受她不应该承受的苦难,她的离开,看起来合情合理,看起来是为了你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她是为爱情而死,可是你呢?你替姐姐做了什么?你心里想的又是什么?女人为了男人是应该的,男人应该为女人做什么?你考虑过吗?
郝成博点上烟,不敢看夏雪。是的,事实的确如此,他除了给夏雨带来苦难,真的什么都没有带给她。
夏雪眼里含着泪,继续说,生命真的像寒风中的尘土,经不起半点摧残……陶静她骂我,也是应该的,一个处于社会低层次的女人,还想让她当圣女,又怎么可能呢?相比于那些坐在宝马里婊子,她是真实的,她也不想做道德败坏的事,也许,她只是追求她想要的东西,可是,她追求到了吗?这个傻子!
夏雪猛地拉开车门,走入了寒风中。
郝成博跳下车,想拉她,她拦住一辆出租车,走了。
郝成博坐在路边,始终想不明白,夏雪到底犯的哪门子神经,为什么会说些不明不白的话。
陶静躺在宾馆的床上,点了一支烟。
四哥甩掉围着的浴巾,急不可待地拉开被子钻了进去,才发现陶静还穿着内衣,于是,皱眉怒道,装什么,装,快点!
陶静面无表情,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问,四哥,是你让夏明吸的毒吗?
什么毒不毒?怎么可能呢?我从没有见过哪些东西!四哥扯陶静的内裤,奸笑说道,如果真有,应该是他自己去找的吧,我不知道这事……快点,别惹老子着急!
四哥趴到陶静身上,又把她的扯掉,急着想做那事。
陶静把双腿一夹,一口烟轻轻吐到四哥的脸上,不相信地说,真的,不是你吗?
两人对视片刻,陶静改变了主意,松开了腿。
她知道什么时间男人最凶猛,也最脆弱,也懂得什么时间求男人最有效。以前做过多少次,现在再做一次只是重复以前的动作而已,对于陶静来说,
四哥动得正来劲,陶静突然支起了一条腿,笑着对四哥说,夏明只是个弱小的男人,在你眼里算什么呢?为什么不敢说是你让夏明吸毒呢?
四哥被突然中止,有点气恼,也有点急。
他一手抓住陶静的胸,一手压下她的腿,喘着粗气说,我才没有呢,可能是小姐让他吸的吧,他不值得我去做……
小姐?你给他找小姐了?陶静忍住疼痛,用力侧一,不再让四哥进入。
屁!小姐算什么?男人有不玩小姐的吗?老实点,别他妈的动!
四哥死死地抱住陶静的双腿,架起来,继续着自己的动作,陶静的挣扎更让四哥兴趣盎然,手握住陶静的胸,指甲都摁了进去。
哎呀,*****!陶静骂了两声,身子动不了,头突然一抬,手中的烟头摁到了四哥的脸上,四哥狼叫一声,一巴掌拍到陶静的头上,打得陶静没了声息。
四哥抹了抹脸上的烟灰,脸上烫了一个红点,疼得钻心,不由得火从心起,扯下一条床单,任凭陶静如何求饶,还是把她的双手绑起来,让她跪在床上,边骂边发泄完他的**。
蓄生,你是蓄生!
陶静刚骂两句,四哥的巴掌又打到她脸上,打得陶静直冒金花。又是几巴掌,打得陶静有了恐惧感,想求饶。
四哥,我错了……放开我吧。
晚了!妈的,你这个婊子,一会我再收拾你!
陶静陷入了沉默,可想着嘴角吐白沫的夏明,心里又陡然平静,后悔自己来找四哥,知道是四哥做得又如何呢?还指望他可怜夏明,想个救夏明的办法吗?真是幼稚的想法,鸡飞蛋打不说,还要受四哥的虐待,这可怎么办呢?
看着四哥拿出一个瓶子在那个地方抹药,陶静知道四哥要尝试以前她不愿意做的事,吓得哭了起来。上次,四哥做一次,抹了药,又要进后门,陶静不敢拒绝。可四哥忙活了半天,陶静咬破了嘴唇,后面出了血,也没成功,四哥显然不甘心。
四哥,求求你,我不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好吗?陶静想到以前的疼,说话的声音很柔很软,也很可怜。
四哥嘿嘿一笑,拿出一把长长的尖刀,刀锋从陶静的肚子上抹了一下,吓得陶静嘴唇发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子里空空的,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四哥,我……听你的……你想……想做……都依你……
哈哈哈……怕了?好!就饶了你,不过……
四哥一个冷笑,果着身子玩起了刀,吓得陶静闭上眼睛,身子直抖。
你现在——就给你
的好朋友打电话,让她马上来!快点!
四哥一吼,陶静吓得又一哆嗦,瞪圆了眼睛:谁?雪吗?
当然,不是她,又是谁?还不快点!
陶静顾不上思考,双手接过四哥递过的手机,可慌忙地不会拨号,四哥扯断捆在手腕上的布条,拿起手机找到夏雪的号,按下键。
电话通了,陶静嘴唇直哆嗦,说不出话,不由得哭起来。夏雪的声音让她感觉突然找到了心里的依靠,眼泪禁不住一涌而出;身子也像是散了架的车,再也无法动,完全瘫了。
静儿,你怎么了?
听到陶静悲痛欲绝的哭声,刚到省城的夏雪心里很着急。她刚才想见黑哥,可黑哥一直不接她的电话,她预感到情形不对,可不知是哪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