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埋藏心底的种子,终于等到它萌芽的那天,却又被风霜扼杀在摇篮之中,定格在那一瞬间,不能完全的舒展开,还要忍受被埋藏的折磨。就像智齿,在萌与未萌之间最痛苦。
展似清终于醒来,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刚才明明还在看着俱晚红跟艾之城两人吐露真诚,然后他就不知道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隐约感觉到,他好久没有见到艾如婴,他睡着了。
“晚红晚红他们呢?”展似清摇着混沌不清的脑袋,看见艾如婴眼圈通红,不由得激动起来:“出什么事了!”
“晚红姐,她死了她死了!呜呜呜”艾如婴无力的拍打着展似清的胸膛:“为什么,为什么!”
“你走开!让我打死这个混蛋!”艾之城从展似清怀里扯过艾如婴,艾如婴跌倒在地上伤心欲绝。
“嘭!”一拳过去,展似清被打倒在地,展似清微微抬起头还没来的及疑问,嘭!又一拳,展似清整个脸趴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鲜血,好像记起点什么事情,刷!刷!悲惨的一幕在他的眼前闪过,那个绝情凶狠的人是他吗?
展似清看着灵堂上晚红的尸体,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她是被他一剑刺死了?掀开那道白布,俱晚红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欣慰,“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展似清难以承受如此的悲痛,扑通跪倒在晚红的尸体前“啊~”展似清晃荡着身子,颤抖着声音,身心俱疲:“是我,是我,不”
艾之城两眼无神,面目憔悴,像俱行尸走肉,他将这个杀人凶手拉离晚红的身旁,“别碰她!”
艾之城拉起晚红的手,深情中夹杂着苦涩:“你是,我的新娘。”
“哗!”俱晚红的尸体突然被抱起,抬头看去,是涝镇王,他对着艾之城嗤之以鼻:“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说这话吗?”
艾之城愣住了,什么,他,没有资格?
“她是为了你,才变成了这样!”
涝镇王恨恨的瞪了艾之城一眼,将俱晚红紧紧地挨近自己的怀里,快步离开:“让她安息吧,不要再打搅她了!”
涝镇王带着俱晚红离开,艾之城充满了自责再也没有嘶喊的力气。
夜,如此深沉,深锁着每个黯沉的不能在黯沉的心情。一声嘶吼,又将这个寂静的夜晚打破,草丛里的野兔在逃窜,梦中的鸟儿战战兢兢,空中的流萤窒息了灯火。谁来了,一步一步揪心,谁来了,拿着刀枪棍棒,谁来了,企图撕毁所有梦幻的蓝图,整个镇龙府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嘈杂搅得不得安宁,山雨欲来,心结未解,却又加了一层又一层被这鬼哭狼嚎的叫喊声笼罩在阴暗之中。
“啊!!!!!”展似清痛苦而又疯狂的仰天长啸,两只原本清澈透明水蓝的眼睛,发出油绿绿的夜光,审视着周围的一切,房间里的衣柜、桌椅、茶具都被无情的摔碎在地上,一片凌乱,好似在诉说发生的事情是多么恐怖跟复杂。
很多人都受伤了,沉鱼被打肿了脸,艾之城的胳膊骨折,如婴的额头被石头砸中,涝镇的鼻子在流血,还有很多黑衣人都被咬伤了,
“展似清!似清!”展似清听不到艾如婴的呼唤,对她都是招招致命,步步往死里逼。
“不要对他留情了!他现在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艾之城拉着艾如婴,阻止她对展似清怜悯跟施救。
展似清被众人制服,绑了起来,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像只待宰而又无助挣扎的迷途羔羊。艾如婴看着心疼,却又不得不如此,一边是晚红,一边是展似清,她的心比谁都要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