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个个都消沉得很,提不起精神。伤员整整一个屋子。回想之前,事情发生的太为紧迫,艾如婴发现展似清脖子上的狼牙印的时候没来得医治,那时展似清说没有事情,而艾之城又偏偏被掳走了,回来后又是一连串的事情都顾不得那两个深深地牙印。
艾如婴一直在自责,是她大意了,是她害死了晚红姐,害了展似清。艾之城也在自责,展似清梦中都在呼救,似乎整个屋子没有一个人是清醒的,都陷入深深地罪恶之中。
被咬的伤员没有大碍,展似清却是不同,他的狼毒已经深入,整个人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真的没有办法救他么?”如婴恳求着艾之城,艾之城声嘶力竭:“晚了。”
展似清朦朦胧胧的醒来,看见坐在床榻上的如婴泣不成声,她心爱的人在哭,哭得他好揪心啊,展似清想为她擦去眼泪,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起来,他意识到自己的病情实在是严重,便没有在吱声。
“你想做什么,我帮你?饿了还是想要什么东西?”艾如婴见展似清在动,急切问道。
展似清哽咽的摇摇头,努力让自己露出一点笑容让这个人儿别再难过:“我很好。”
艾如婴的眼泪顿时犹如泉涌,止不住的流淌,模糊了视线。
“你哭什么,我真的,没事,挺好。”展似清怔怔的看着如婴的额头,又看见艾之城受伤缠着绷带,讷然:“我又伤人了,是不是!”
艾如婴身心俱疲,神情恍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该怎么回答。
“啪啪啪!”柳子芽突然闯进屋子,惶恐万分,眼神飘忽不定的瞧着展似清,然后像是见了怪物似的嚷着要杀狼:“呜呜呜,好可怕,一只狼抓着媳妇说,去死!去死!哈哈哈好怕怕怕!一只狼咬咬了好多人哇!好多人哪!”
展似清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可怕呆愣在床上,艾之城呵斥柳子芽让她回去别闹,而她却非喜欢缠着艾之城,说要看着他收了这只疯狼。
“如婴”展似清沉静的开口。
“你不要说,不要说话!”艾如婴不想听,她知道他想说什么,知道他这个眼神代表什么!
“你听我说。”展似清一字一顿的压抑着痛苦继续镇定道:“总有一天我不会再有这么清醒的时候,总有一天我会伤了更多的人,痛苦的人更多,所以”
“不,不要”
“现在,”
“不”
“杀了我!”
“不会的!不会的!”
“杀了我!杀了我!”展似清在床上挣扎着想要起身,他的痛苦撕扯着他的内心,他啊,杀了一个朋友,伤了一个朋友,离别一个爱人。
展似清感到浑身难受,咆哮开来。
“镇静,给他镇静!”艾如婴向艾之城求助,俩人将他按在床上,向他嘴里投了镇静药,终于,他在睡中平息了。
“你休息吧,我看着他。”艾之城叹口气,闷闷道。
艾如婴目光呆滞,头脑发胀,点着头晃着步子出了房门。看不清脚下,看不清前方,看不清她身在何处,只是一颗心漫无目的的游荡,她闭起眼睛,难道这就是结局吗,难道,这就是注定的悲剧吗,到底哪里出错了?
是谁在捣鬼,是谁在兜着他的圈子,她们是为了什么来这里?为什么受了伤?又为什么就走进了迷宫一样的死结里背离了初衷,在围着不是目的的目的打转转,分散了注意力?
是哪里?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