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小钰子以为我换完了,转身走近我,在看清我还穿着湿衣服时,挤眉弄眼地看着我:“你怎么没换衣服,真想病死自己呀。”见我不答,他气结地喘着闷气:“我一个断了‘子孙根’的太监能把你怎么样,就这么不放心我?”
我摇着头,把锦服放回他手中:“这是主子们的衣服,我就是病死也不能穿。”
小钰子看我坚持,随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扔到我手里:“这个总行了吧!”
他见我愣愣地,有些小怒气地环住我的腰,眼睛亮亮地看着我,不羁地开口道:“是要我帮你换,还是你自己换!”
我回过神来,跳出他的包围圈,慌张道:“我自己可以!”
小钰子这才满意的躲在角落里。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貌似我们的交情并不怎么好呀。
月兑掉湿湿地外衣,着实一丝凉风袭身,我用干帕子擦了擦自己,最后披上了他的太监服,一抹淡淡的玉兰清香沁鼻而入,这股香气让我平静了许多。
我委身坐在房间一角,看着外面的玄月,淡淡地道:“你说子时过了么?”
小钰子走到窗边,看着月亮:“应该是过了!”他坐到了我的旁边:“怎么,你困了?”
我摇摇头:“只是觉得子时后的月亮,也是这么亮!”
小钰子依靠着身后的柜子,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是呀,我也才发现子时后的月亮这么亮!”
过了一会,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安静下去,甚至各自睡着时,他却拉了下我的衣角,轻声询问道:“你刚才就那么怕我对你怎么样么?”
想想刚才他月兑我外衣时,我还真有些窘怕,但现在我完全不怕了:“就像你说的,你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他却奸笑的扬起嘴角:“那我要不是太监,是不是就可以把你怎么样了。”说着,还不时倾向我。
我有些窘迫,看他这样又是玩心大起了,但我不想打击他,认真的看着他:“如果你不是太监,我更希望你能找到你最爱的人,带她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
他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一时愣住了,但马上又用大笑来掩盖他的心事,他坐直了身,嘴上不时碎念道:“不好玩,不好玩,你现在都不怕我了,一点都不好玩。”
终于,我们各怀心事的就此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彼此轻轻地呼吸声,淡淡的玉兰香镇静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