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几时睡着的,直到房门打开时,我朦胧醒来,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细看去,才发现七七八八的宫女和太监立在门口偷笑的看着我们。
我清醒大震的才想起昨晚我和小钰子被锁在了这里,我推了推还在朦朦大睡的小钰子。
“小钰子,别睡了,快起来。”
小钰子有些不耐烦的撇开我的手:“别烦我,小五子。”
房外的议论声不时传进来。
“真是丢人,也不知道检点些。”
“她要是知道检点,就不会躲到这里了,你们可不知道,她曾经想勾引樊大人,可是被汝宁公主狠狠罚了一顿呢!”
“一看她现在的样子就知道是个下贱胚子。”
“就是,也不知道整理整理,真是现眼。”
“------”
议论依旧纷纷,我打量着自己,才发现自己是有多狼狈。
因为昨个淋水,头发凌乱蓬松,内衫褶皱不堪,身上还裹着小钰子的衣服,而小钰子穿着内衫躺在我旁边,就是多正当的理由也没法解释此刻混乱的现场了。
我只想推醒小钰子,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都去干活,有什么好看的。”浣衣房的管事姑姑拿着藤鞭怒气的走了进来,轰走所有看热闹的下人。
“啧,啧,啧,真是不要脸呀,都苟且到我的地盘了。”姑姑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鞭抽在我的身上:“我可不管你是哪宫的宫女,在我的地方做这么难堪的苟且之事,我可就要打!”说完,又要补上一鞭。
鞭子还没落身,只见小钰子横手夺过鞭子,历眼地瞪向姑姑:“你这大清早的,是想私刑鞭打宫女吗?”
姑姑有些讪讪地,但还是不服气的掐着腰:“这浣衣房可是我说了算,我不仅打她,我还要教训你这个杂种!”说完,姑姑拿起墙角的扫把,抬手就挥向小钰子。
小钰子不费吹灰之力,夺过扫把,狠狠地把姑姑横推在地,眼神狠戾地扫射着她:“你刚才说谁是杂种!”
“我、我、我!”姑姑吓得说不出话来。
“好好管住你的嘴,指不定哪天它就真说不出话了!”小钰子的话语充满了权威的恐吓,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他这样震怒,也让我打了个冷颤,他拉过我的手,完全不顾及外人的眼光走出房间。
我试过挣月兑,但他的力气太大。
一直站在门口的兰惜讨好地上前扶起姑姑:“姑姑您消消气,这贱人就贱命,她膀了个太监还这么嚣张,指定没好果子吃!”
她尖利的声音飘进我耳朵里,没待我反应,小钰子手里的扫把,如刀鞘般横飞出去,不偏不倚地打在兰惜的胸口处。
屋内只剩下兰惜痛苦的申吟声。
走在永巷里,路过的宫女太监都偷笑地议论着,我一时尴尬地抬不起头,小钰子走得很快,我甚至有些踉跄。
终于,我喘着粗气用另一只手拉住他:“你、你能不能放开我,我走不动了!”
小钰子好似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我的手。
我解月兑般大喘着气,随手把身上的太监服递还给他,穿上了自己皱吧的宫女服:“我要回红寿宫了,你也回璟瑄殿吧!”
“你这样回去是会受罚的!”他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我觉得好笑:“你回去也是会被王爷罚的,我都不怕,你还怕么?”
“我------”小钰子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下去,我也就转身走回红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