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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就是这么个性子,护短又偏执。若是她喜欢的,再不好她也能找出无数优点来。可若是她不喜欢的,就算是长成一枝花,那也是她眼里的狗尾巴花。
不必琅琊刻意的贬低和抹黑,老夫人已经算是把孟夫人和苏岑厌恶到了骨子里。拉着琅琊的手,唏吁感叹,竟然落下泪来:“好孩子,瞧着你这楚楚可怜的,这会有我照顾,旁人还不敢拿你怎么样,好歹也是半个主子。一旦等我将来有个三长两短,你待如何?”
竟拿琅琊当成她亲孙女那么疼了。
琅琊不必做态,想着从前可怜的身世,想着今后未来的茫然,便红了眼圈,又不肯落下泪来,那晶莹的泪珠就在眼睛里含着,像是含了一颗剔透的珍珠。长长的睫毛历历可数,透着别样的风情。
老夫人暗自一声长叹,又拍着琅琊的手道:“好孩子,你也别难过,我在一日,自护得你一日周全,就算我早晚要闭眼一走了之,也自会把你安排妥当。”
琅琊的泪这会儿才落下来,滴的如此沉重,倒叫老夫人心里微微一颤。可她不问,也不说。
就是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物件。
老夫人成日赏下来的绸缎布匹、脂粉首饰,她淡淡的谢了,并不多欢喜,也都是拿回去,或是随手赏了人,或是随手送了人,并不特别在意。
老夫人问起,她便回道:“老祖宗赏下来的,都带着老祖宗的福气,琅琊自知福薄,也有着分享这份福气之心……”
老夫人爱极了琅琊这性子。尽管面上淡淡的,其实倒是一副热心肠。私下里也未免感叹:这样清冷的性子,男人未必爱。毕竟,谁也没有那份精力和时间整天腻在后院哄女人。这琅琊未免冰的太明显,要想渥热,孟君文恐怕未必肯花那时间。
他现在年纪尚轻,喜欢美色是正常的,但是自己的孙子,老夫人心里无比清楚,他是那种对什么事一旦有了自己的认定,便轻易不会改的人。
而且他也不过是少年贪玩的性子,一旦将来身担重任,未必还有心思在这些女人身上。就看他对琅琊第一面的表现就可看出,美貌固然重要,可是如果和他没关系,那也仅仅只是一种美貌而已。
老夫人不免就要劝琅琊:“我知道你这孩子天生的就这性子,可是君文不是旁人,那是你终身要托付的良人,你总要事事都替他想周全……他好了,你才好。”
琅琊只清冷的笑笑。那笑也是秋日里荇叶草上的露珠,总带了清凉的意味。
老夫人便知她劝不动的。
琅琊一边给老夫人捶着腿,一边低头道:“老祖宗的好意,妾身懂得的,妾身也不是那种知恩不图报的人,自打妾身进府,老祖宗就对妾身多加照拂,这份情,妾身一日不敢忘……妾身能蒙老祖宗青眼,已是此生之幸,再无遗憾,唯愿侍奉老祖宗颐想天年……”
这话含含糊糊,倒把老夫人绕晕了。这孩子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她竟然看不中自己的孙子?哪有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家家,唯愿服侍她这个老太婆的?
老夫人承认她喜欢膝下热闹,所有人都陪着她说话玩笑,可真的把孙子的女人长年霸占在自己身边,她还没那么糊涂。
但是有什么理由,让这么年轻的女子宁愿陪在她一个老太婆身边呢?除了不喜欢,老夫人找不出别的理由来。
孟君文过来请安时,老夫人不免就多打量了几眼。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孙子,她才偏爱,可这孩子就是着人喜爱。
你看那高高大大的个子,那清秀俊逸的五官,那双明亮如同带火的眼睛……似乎有燃烧一切的激情。
长胳膊长腿,肌肉结实,肩膀宽厚,就像一只伺机突击的豹子,周身上下都透着年轻人所特有的朝气和力量,无形之中又有着男人的安定和可靠。
站到人群中,谁能不多看一眼?
他就像夺目的日月,旁人便都成了没什么光芒的星辰,相较之下已经失去了光彩,不敢与他争辉了。
试问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呢?
孟君文被看的莫名其妙,行了礼顺势就坐下来,拿起桌上精致瓷杯里的汤茶就喝,问:“祖母,您这是在看什么——噗——”
话没说完就把嘴里的茶汤喷了一地,人从椅子上跃起来,连连捂着嘴喊:“水,水——”
老夫人忍俊不禁,道:“你这孩子,急什么,你倒是先尝尝是什么再喝。快拿清水来。”
孟君文又是咳嗽又是皱眉,喝了一大杯清水才止住那种酸凉,这会才道:“这什么东西,这么酸……”
身侧伸过来一只纤纤素手,圆润光洁的指端隐没在白净的棉帕子里,就像隐没的一段玉,无端的诱惑人心。
孟君文一时看的失神,竟怔在那,忘了接帕子。一侧头,琅琊那惊艳的脸就以一种极猛的势头直撞进他的视线。
琅琊原本是在后面做针线的,她不想刻意的在这里遇见孟君文。因着他被呛了,丫头们又是端水又是清理,又张罗着给他换衣服,一时忙不过来。
琅琊不好装聋作哑,这才体贴的递上帕子。
他那双眼,像是一团沸腾的开水,汩汩的冒着沸腾的热汽,似乎要把琅琊吸进去,和他一起沸腾起来才罢休。
琅琊的眼睛便泛起了涟漪,闪烁着的光芒里,夺走了孟君文所有的呼吸。她轻轻的用帕子擦拭着孟君文前胸的水渍,轻声道:“都是妾身的不是,不该将这酸梅汤放在大爷身前的。”
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就像带了魔力,一下又一下,拭上孟君文的心,刺痒难耐。
孟君文不耐烦谁接近和触碰,可这会却贪恋的追随着那如荑的素手,希望它多耽搁一会,又怕它忽然就撤了回去。
老夫人含笑看着这一对渐渐情动的小儿女,满意的点头,示意旁边碍事的丫头们都退下去,心道:这酸梅汤倒是大功臣呢。
孟君文伸手,将琅琊的小手握住了。
琅琊那清冷的脸上,忽然就被羞涩晕满了红霞,轻撩眼皮斜飞着看一眼孟君文,却被他眼神中的深不可测而迷失了心智,一时意乱情迷,不自禁的想要避开他那灼人的视线。
孟君文紧紧攥着琅琊的手,也不说话,就那样站着。
老夫人笑起来:“你这孩子,仔细捏疼了琅琊,她的肌肤堪称吹弹得破,你若喜欢也得存个怜香惜玉之心。”
孟君文便拨开了琅琊的手,回复常态道:“祖母,孙子去换衣服……”
老夫人怎肯这样放他走,道:“急什么,这里也不是没你的衣服,叫琅琊服侍你换了来,在祖母这里用晚饭,有你最爱吃的辣子鸡……”
孟君文不由的一笑:“还是祖母好,知道我这几天就馋这个呢。”
这府里唯独他喜欢吃辣,因此常常不能尽兴,老夫人投其所好,常常让小厨房做了辣子鸡给他打牙祭。
冲着他的最爱,孟君文也就不提再走的事了。琅琊便亲自去取了家常衣服,跟着孟君文进了净室。
净室里面水汽茵蕴,孟君文赤着身子,靠在浴桶壁上,安心的享受着琅琊的服侍。她宽了外衣,只在小衣外面系了白色曳地的抹胸裙子。
白玉一般的胳膊露出来,轻轻掬起水,替孟君文擦拭着上身。水珠溅到那白玉般的手臂上,就似雨后梨花,清新怡人。
孟君文一抬眼,就可以看到那纱裙里若隐若现的风光。衬着琅琊绝世的容颜,这具玲珑的女体就像一道大菜,极具色香味的诱引。
孟君文微微闭了闭眼,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连呼吸都粗重起来。他豁然睁开眼,眼眸里的光刺的琅琊一怔,凝在那,任凭孟君文带起来的水洒了她一头一脸。
纱裙被扯开,沾了水不再轻盈,却依然如水藻般浮在水面。红色的小衣被撕碎,如同落花般坠到地面,一朵菡萏白莲就在水面上缓缓绽放。
无风起浪,水面翻涌,两具身体如两条鱼一般交缠在一起,紧紧的互哺着彼此的呼吸,又似绝望的溺水的人,狠命的嵌进彼此的身体里,再不肯松开。
水声哗哗的溅了满地,**的喘息和申吟就在水声泠泠中散发开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面上风息浪平,琅琊的长发披散的垂下来,柔弱无骨的贴着孟君文的胸膛,无力的跌坐在浴桶边缘。
孟君文凝视着柔媚入骨的她,大手从她丰满的柔软上缓缓抚上了她的锁骨,离她修长白晰的颈子只有一指之隔。
他眯了眼,一动不动。心脏有力的跳动着,没有因为迷乱而多跳或缓跳。
他忽然就放弃了杀念。
隐隐的,苏岑嘲弄不屑的脸就在他的头顶,带着淡漠疏离的清冷,旁观着这屋子里的一切,直刺他的心。
他已经知道,没有琅琊,还有旁人。那女人不介意一个又一个,把这世间最稀世的尤物都推到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