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独处的房间内,胡狸终于鼓足勇气,压抑住心底的害怕,把这几个月,乃至他消失无踪的八年,一直想问的话问出口。
她睁大了眼,手指紧紧揪着床单,屏着呼吸,定定盯着他高而挺的脊背,想要从背后就望穿他。
秦迦释握住门把的手不觉一紧,慢慢回头,看着她那双似水晶般剔净明亮的大眼,周边微微发红,好似他说一句狠心话,就能将水晶给摔碎了。
他墨染般的长眉微微一敛,语气一如既往的冷,但听在胡狸的耳里,却是别样的温柔,她听到他说,“我去给你拿冰块和消毒水。”
胡狸有些傻气地笑起来,含笑噙泪,生动明媚地如一幅颜色缤纷的水彩画,能牵动人心。
然而,他却不敢再多看一眼,他赶紧出门,将门关上,发出“碰”的一声,好似能阻断心里的怪异杂乱的想法。
然而,门的另一侧,狐狸越发笑得灿烂,用手指轻轻揩去眼角的泪。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掉过泪了,但是,她知道这次眼泪是甜的。
胡狸走到窗台前,举起那架小巧精致的水晶飞机,跳着蹦着大声地欢呼,“小飞机,你看到了没,他是关心我的,他还是待我好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跟别人都不一样。哈哈……”
靠着门背的秦迦释听到她雀跃声,心里不禁一酸,别人待她一点点好,甚至算不得好,就让她感动地又叫又笑又哭,她这几年该是多么缺爱呢?
等秦迦释再次进来,胡狸安静乖巧地坐在桌前,呆呆地看着她的水晶飞机。
秦迦释把医药箱搁在桌上,搬了张椅子坐到她身边,见她认真的模样,问道,“一架水晶飞机,有这么好看吗?”
“我从里面看到我的未来。”她眨了眨眼说。
“哦?”他不解地问。
她眨着大眼睛,小嘴一掀,“对,我能看到。我能看到,未来的我,会坐着你送给我的水晶飞机,飞向幸福的天堂里。”
良久,他眸光见深,抿唇不答。
他默默低着头,抽出棉签,蘸了消毒水,轻柔地涂抹在她细小的伤痕上。
她享受地抬着脸颊,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享受着他对她的好,她笑嘻嘻地说,“其实,这就指甲刮过的小伤,明天一早醒来就好了,根本不用上消毒水的。”
秦迦释半眯着漆黑漂亮的凤眸,将她从头到脚细细观量了一遍,在她平坦的胸口微微停顿,又轻轻皱眉,微微叹气,继而冷淡说,“你浑身到下,也就皮肤算看得过去。不仔细处理下,你哪里还能见人?”
胡狸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胸|部,那啥……确实扁平的厉害,她尴尬地咳了一声,怒了努嘴,“秦迦释,你这话也太不给面子了。”
又挺了挺胸膛,清了清嗓子,老气横秋说,“还有……那啥……我这玩样儿绝对比你的大。”
*
亲人们呐,亲爱滴亲人们,云云打滚求收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