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迦释的眼里,她就像一只会天马行空的小怪兽,不知道她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都快18岁了,竟还如10岁那会一般“厚颜无耻”。
那时,她大胆地模着他的喉结,一本正经问,“秦迦释,为什么你会比我多了这个凸起的东东?”
他当时吓了一跳,忙扯开她软乎乎的小手,被她问的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说,“等你大些,就会知道。”
现在,他同样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他冷着脸,厉声嗔责,“不害臊!”
胡狸扫兴地垂下眸子,撇撇嘴,鼓起腮帮子,他这人就是块木头,玩笑都开不得。
突然,脸上猛的一冰,她受惊地去看,却是他拿着装有冰块的玻璃杯在给她敷脸。
她大眼瞪着他,刚想开口喊,哎呦,冻死我了。
可是,却看见了好玩的东西,她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微微皱着眉,有些吃惊地问,“咦……秦迦释,你的脸怎么红了?”
秦迦释的脸募得一黑,又一红,眼睛射出两道如霜似冰的寒光,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搁,怒着说,“冰块你自己敷!”
然后,他拔腿便往门方向走。
胡狸的两条眉毛蹙得更紧了,完全是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
她站起身,担心地、着急地问道,“诶……秦迦释,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他没有回身去看她,只冷冷道,“你的脸明日就会好,不过,记住你的腿是摔伤的。”
接着,他飞快地开门,再将门关上。
胡狸完全不清楚刚刚哪里又说错话了,又让他变得这么冷漠,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她嘟着嘴,愤懑地嘀咕,“秦迦释是个怪人,天底下最怪的怪人。”
她又开始害怕起来,好不容易刚刚缓和的关系,会不会又这么无缘无故地破裂了?会不会以后他又不待见她了?会不会讨厌她,不再理睬她了?
楼梯口。
秦迦释从西装袋内掏出一包软壳的希尔顿香烟,点燃了一支,深深吸上一口,再缓缓吐出白茫茫的烟雾。
希尔顿这款香烟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算得上落伍的烟了,但他却在很久以前就爱上了,爱上了其中深深的苦涩。
也许只有这样的浓烈的苦味,才能平复他内心的躁动、抑郁、痛苦。
抽完一根烟后,他下了楼,吩咐佣人给胡狸做些饭菜给她端上去,自己去了秦百川的书房。
“料理完她了?”秦百川放下手里的笔,抬头问他。
“嗯。”
“也就只有你宠着顺着迁就着她。”秦百川严肃而郑重地说,“只是,你要知道她是个魔头,你最好离她远点,别让她也克到了你,影响了你的大好前程啊。”
秦迦释微微敛眉,看向这位亦兄亦父的男人,冷淡而认真说,“大哥,她不过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怎可与魔头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