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狸心里一栗,尴尬地笑笑,“呵……呵呵……不疼,不疼。就是……”她看向碎了一地的玻璃片,“就是……把你的蜂蜜水给摔了。”
“嗯,解酒不解酒,对我来说没什么两样!”他冷淡地说。
她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微微撑起身子,抬着头望着他有些醉红的脸,不解地问,“为什么?”
秦迦释敛着棱角如刀的眉峰,一双微微炙红的眸子里蓄着难以言请的迷茫和痛楚,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却也是疑惑地反问她,“思想醉了的人,用来解酒的蜂蜜水有用么?”
胡狸更是困惑了,他说的她完全不明白是何意,她紧紧蹙着眉,嘟着嘴,“我不懂。”
“是的,你不会懂,永远不会。”他的声音低低的,透着刻骨的悲凉。他的胡狸永远不理解他呢!要知道,他们生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忽的,他看看看着,眉宇拧得紧了些,他微微昂头,仔细地、更仔细地去瞧她的嘴唇,虽然油汪汪的,但是却肿肿胀胀的,明显地被人亲吻过的。
“是啊,我只要没心没肺,开开心心地活着就好,你们这些大人的世界我不会懂,也不想懂。”胡狸没去看他的表情,低着头大咧咧地笑,慢慢地撑起自己,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秦迦释,我可得起来了,万一把你压扁了,我可不负责!”
猛的,他的一条臂膀一收,紧紧勒住她的腰身,使得她整个贴在他的身躯上。
他微烫的指月复按住她的一张伶俐小嘴,轻轻的、或长或短地摩挲,像是只有情人之间才有的亲密举止。
她一吓,尖声惊叫道,“秦迦释,你做什么?”
“他吻你了?”秦迦释低低地冷吼。
她感觉到他的寒气,好似能将她冻住一般,她一凛,气呼呼道,“这个……不关你的事!”
“说,他是不是吻你了?”他一咬牙,冷冷的字眼从他的薄唇里吐出。
胡狸身子不觉一颤,他突然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好可怕,他的手臂也紧地让她微微喘不上气来,让她无能动弹。
她倔犟地瞪着他,她还没来质问他为了那个漂亮女人放了她鸽子,他却先以这种长辈严厉的口吻来过问她的私事。
她咬咬唇,粗声粗气地说,“是的,是的,吻过了,我们接吻了,你要去告状就告状好了!”
她认为他是要到她父亲那里去告状吗?秦迦释不去回答她的问题,他抿抿唇,忍住心痛,冷沉地问,“初吻?对不对?”
她眼珠子一瞪,有些傻眼地看着他,他怎么也知道那是她的初吻?
他注视着她脸上的神情,是的,他就知道,那是她的初吻,然而给的人却不能是他,只因为他是她的小叔。
“胡狸,我不准。我不准你同他交往!”秦迦释微微用力地捏住她的有些肉嘟嘟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迫使她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