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狸离席时,秦迦释没瞧胡狸一眼,然而,坐在他对面的白静却偷瞄了秦迦释一眼,看到他性感的薄唇轻轻一抿,黑儒沉暗的眸里,略过薄淡的、不易察觉的笑意。
白静心中暗暗一惊,或许真如外界的传言一般,他们叔侄之间有着一些隐晦的感情,毕竟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懒
她不露痕迹地浅笑着,体贴地为秦迦释舀了一碗冬瓜排骨汤,递到他面前,带着宠爱的意味,“这小丫头挺可爱。”
他径直喝了一口汤,淡淡地开口,“是么?”
“是的,是的。”白静婉约地笑着,有着极尽单纯柔美的一面。
那样的笑,不禁让秦迦释微微抬眸,多看了她一眼,似乎用这种口气说话的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人。
“你做的汤很好喝。”秦迦释挑了挑眉道。
“谢谢夸奖,你要喝的话,我经常到这里来做饭给你吃,哦,不,是做给你们吃。”白静一脸柔和,她看起来似乎很能包容胡狸,这一点让秦迦释微微觉得欣喜。
秦迦释轻轻放下汤碗,冷冷地声音能打断那一池柔洽,“哦,不必了。”
白静细柔的眉梢微微一沉,他竟然果断地拒绝了她,没有给她留一丝情面,对于这个相识不久的完美男人来说,她真是无法捉模与掌控。
她只好莞尔一笑,眉梢眼角却有着淡淡的委屈,说,“似乎我有些逾越了,其实你的话也有理,我们还没订婚呢,等订婚了可以来往平凡点。”虫
他微微抬起眉梢,轻轻一挑,眸光冷炎,好似一把利剑,带着微不可露的警告,冷淡地说,“嗯,不过那与订不订婚无关。”
既然与订婚不订婚无关?那究竟与什么有关?与那个小丫头吗?虽然,他并没做出什么特别对胡狸好的举动,可是凭女人敏锐的直觉,他该是对那丫头宠爱极了的。
白静有些生气,他知道他的脾性是出了名的冷,但是没想到说话时这般伤人,与胡狸进门之前,温淡细腻的一面有着天壤之别。
可是,她也并没有那么愚蠢,就轻易地在他面前发怒,她该做的只是微微一笑,做出体谅的善解人意的表情,安静地等待他吃完饭,再贤惠地收拾碗筷。
*
胡狸一直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心情闷闷的,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好,就是心里面有一个疙瘩一般,搁在心口里难受。
但是,相反的是,她这作业倒是做地出奇得快,效率也是极高,平常要花两个小时做好的作业,她今天一个小时就搞定了。
此刻,胡狸手肘拄在桌子上,手掌半撑着脑袋,正在百无聊赖地翻着书,要知道现在正在播出让她心痒的《百变大咖秀》,然而,她却不敢出去,她不知道那个白静走了没?更不想去打扰他们的约会。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来。
她扭头一看,却是秦迦释站在门口。
他头发微湿,上身桌着白色的宽松T恤,穿着浅灰色的休闲裤,这样普通一身休闲居家服穿在他身上,竟然显得不平凡,而且还极有韵致。
她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这是我的家。”秦迦释并没打算走进来,只是半倚在门框上,悠闲地伸出一条腿,又淡淡地补充道,“而且,你看我洗澡时,不也没敲门么?”
这么一句话,让胡狸顿时变得面红耳赤,她依然能想象到他一丝不挂的样子,还有他奇怪的像怪物一样的某处,她的眼睛忍不住向他的那个地方瞟了一瞟。
“你在看哪里?”他轻松地问,微微挑起一条眉,带着浅笑,声音没有平时那般冷冽,似乎他今天心情特别的好。
胡狸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口水,脸上更是烫了几分。天啊,他怎么可以说的这么直接?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她尴尬地赶紧瞥过头,低下头颅,继续看向书本,然而每一行字都在她的眼睛里变成了一条条模糊的小蝌蚪,她努努嘴,插科打诨道,“你找我干嘛?”
“你今天不看你最喜欢的《百变大咖秀》么?才开始不久。”他看着她那种害羞的、腼腆的表情,不禁觉得好笑,似乎她生气时也是如此的可人。
“哼……谁要看?没看到,我正在看书吗?”她鼓着腮帮子,悻悻地说,又随意地翻了一页书。
秦迦释微微敛眉,每周四的这个节目,她不都准时准点看的么?现在却用看书来作为推辞,呵……她这究竟在掩饰什么呢?
他有些邪恶地微微眯了眯眼,轻轻地扬起唇,笑开的唇线是那般好看迷人,他一本正经说,“嗯,好的,那我去把电视机关了。你看完书,早点睡。”
胡狸觉得恼,心里又觉得痒,她一站而起,大声说,“我已经复习好了,我要看电视。”要知道这是她晚上唯一的看电视的机会,她怎么可以放弃,再说是她心心念念地百变大咖。
她嘴巴微微嘟起,阖上书本,快步从他身边走过去,他身上有着淡淡的薄荷味,一下子钻进她的鼻尖,微微扰乱了她的心神。
她赶忙连走带跑地奔到大厅里去,沙发前的玻璃矮桌上放着一盘剥了皮的芒果,用刀切成了一朵好看的芒果花,还有一杯微热的纯牛女乃,他永远都是这么的体贴周到,让她心里稍稍一暖。
似乎,他早就料定她会来看,似乎,他在给她一个台阶下,但是,她又在想,他为什么要给她台阶下,难道她
的那种莫名的气愤都写在了脸上了吗?
“你站在那里想些什么?”秦迦释转出走廊,也到了大厅,在她身后轻轻问。
“你在我背后怎么知道我在想事情?哼……”她在他面前就是个透明人,她轻轻的一个举动,都能被他猜中心思。
“嗯,不止写在你的背上,脸上,头顶上,到处都是。”秦迦释淡淡地说,眸子里敛起温和的笑。
她瘪瘪嘴,又轻哼了一声,便坐下来,甩掉脚上的拖鞋,盘腿坐好,将芒果盘子放在腿上,拿起牛女乃杯喝起来。
她现在最该做的事,就是安安稳稳地、快快乐乐地看电视。
秦迦释也坐到胡狸身旁,身上的气味逼近,让正在大笑着的她微微皱眉,她用余光去瞥他,看到的却是他不在看电视,而是在看着她的脸。
她觉得不适,那种眼神灼热发烫,让她局促不安。
她木木地转头,看向他,果真从他一双魅力十足的丹凤眸里射出的光芒是那般的热烈,好似一把情火要融化她。
她将嘴里的芒果吞下,抿了抿唇,问,“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你不看电视,要这么盯着我看吗?”
秦迦释毫不避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我想从你脸上看出来,为什么今晚吃饭时你会这么生气?”
胡狸微微一怔,翻翻眼皮,歪着脑袋,故意想了一番,“额……我有吗?”
“难道你没有么?吃饭出奇地快,关房门声特别地想,而且非常不愿意出来,乃至你最喜爱的节目都舍得扔下。”
他有凭有据,她的一言一行,统统被他看得清楚,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观察力?比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她还厉害。
胡狸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他的眸光深沉而迷离,她有些看不懂。
她愣了愣说,“我……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因为白小姐来家里了?还是说,因为她即将成为我的未婚妻?”秦迦释半眯着眸,仔细观摩着她的表情。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一定不是他说的那样。
胡狸轻轻咬唇,爽快地道,“那是你的事,我为什么会不高兴?”
“可是,你的确不高兴了,难道你要否认?”秦迦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坚定地说。
胡狸有些抓狂,他的胡说八道让她变得急躁,或许又不是,那是一种心底被洞悉了的害怕,她激动地辩解说,“没有,没有,我没有!秦迦释,我告诉你,我没有。”
她太过激动,盛着过满牛女乃的杯子,因为她的身体剧烈晃动,牛女乃一下子就翻了出来。
“啊……都湿了。”
胡狸赶紧跳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牛女乃打湿在她的锁骨下方,把她的衣服弄湿了一大片,牛女乃沿着她的领口往下滑,黏糊糊的,弄得她很不舒服。
她跳到地上,想去拿面巾纸,然而,不知什么时候,面巾纸已经到了秦迦释的手里。
秦迦释微微敛眉,抽出纸巾来,给她擦拭胸前的狼藉,他小心翼翼地用面纸蹭抹着她被牛女乃弄脏的肌肤。
空气里泛起丝丝淡淡的腥甜的女乃香,让气氛变得极其暧昧。
“这里,还有这里,都湿了……秦迦释,都怪你,都怪你……”胡狸气鼓鼓地催促着,让这个罪魁祸首赶紧给她清理干净。
可是,无意识的,他的手轻轻触模到了她的胸|部。
瞬时,他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她,她还正在生着气,很不爽地皱着眉头,完全没意识到他碰到了她的小巧,还拉大了领口,让他快擦。
她是不是对他没有任何防范意识,太过信赖他,才这般神经大条?
他个字比她高出许多,他不自觉地从她宽大的衣领口,瞟进里面,往下看,看着她从粉红色乳罩里微微露出的雪白,那好像比他想象地要大了一点,或许她在成长,胸部也随着长大了些许。
她的丰盈上,还粘着乳白的牛女乃,有着神秘而诱惑的光泽,似乎秀色可餐的模样。
秦迦释喉头发烫,不禁喉结微微一动,猛的一挺,他忽然有种变态的可耻的想法,他想为她细细地舌忝掉她丰盈上的女乃渍。
在秦迦释面前总是慢一拍的胡狸,才发觉有些不对劲,赶紧用手捂住衣领,戒备地看着他。
秦迦释却是冷冷地反讥一笑,“你以为我会对这种发育不良的胸|部感兴趣?”
胡狸紧紧咬着唇,仍旧防备地望着他,神情里比刚才多了一丝苦恼,羞怯,无奈。
秦迦释扔下面纸,慢慢转身,他有些自嘲地冷哼了一声,“开什么玩笑?”那啥……他干嘛说这句多余的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你……你……真是太过分了。”胡狸愤怒地在他背后瞪着他。
他的步伐有些急,有些快,他赶紧冲进卫生间里,怕自己无法控制自己。
用冷水扑了几下面,这才使得软下来,也使得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镜子里微微狼狈的自己,他从来没这样过,仅仅看着一个女人半露半遮的胸部,就会起了反应。是不是他太久没开荤了?
似乎是的,自从他回国的这几个月以来,就没开过荤。
镇静一会后,他回到客厅里,胡狸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裙,坐在那里,认真地看着电视。
他依旧坐在她身边,她却故意地往旁边挪了挪,不理睬他。
他微微一沉眸,他是极其反感她跟他冷战的,憎恶透了这种她不搭理他的感觉。
今天,他故意邀请白静上来坐一坐,故意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等着胡狸回来,让她看到这一幕。
在她意料之中,她有些接受不了,才做了这么多一反常态的事。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吃醋的表现,或者只是她任性,觉得别人侵占了她的地盘,或者根本她今天的心情有些糟糕,才会这样?
一向自信的他,然而对她却是相当的不自信。
但是,在看到她不开心的表情,他心里却莫名地高兴,他几乎是真的变态了。
秦迦释一把将她抓了过来,抓到自己的身边,将她整个扣在臂弯里,霸道而冰冷地质问她,“胡狸,你还要跟我冷战多久?嗯?”
“你放开我……放开我……”胡狸像个小玩具一样,被她拎着,桎梏着,不能动弹。
“你先回答我!”他脸上冒着寒气,眉梢轻隆着,他是个怪胎,前一刻还心情不错,这一会就暴躁起来了。
胡狸只能识趣地,乖乖地回答,声音小小的,“到今天为止,我本来是要跟你道歉。那天……我不该……不该无缘无故地对你发脾气。”
秦迦释一听,顿时觉得微微的欣喜。
她本来是要跟他道歉的,因为白静突然来了,惹得她嫉妒了,才没跟他道歉,是不是她也有那么一丝丝在乎他?
生命里,有多少人能让你在意,让你念想,能让你因她的一句话,一个小小的举动,彻底改变心情?
她就是那个人,教他怎么能放弃她呢?
“那跟我道歉。”秦迦释依旧沉冷着声音,不让眼眸里的喜悦释放出来,用命令地口吻告诉她。
“好的,好的,那你先放开我再说。”胡狸被他紧紧箍在怀里,难受地厉害,轻轻喘着气说。
胡狸动了动身子,蹙着眉,不太情愿地说,“秦迦释,对不起。”
秦迦释轻轻挑动了下眉梢,似乎满意了,再优雅起身,跟她说,“看完了就早点睡。”
“哦。”她随意应和了一声。
突然地,他回过身来,“你生日快到了,要什么生日礼物?”
胡狸有些惊喜,连她自己都忘了,居然秦迦释还替她记着,他可真是她的亲亲亲小叔啊。
她想了一会,想起了易水瑶口里经常提到她家养的吉女圭女圭,似乎有趣极了。高考一结束,她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她可以养一只她喜欢的小狗。
她愉快地大声笑着,说,“我要一只吉女圭女圭。”
秦迦释“嗯”了一声,便回房睡觉,要知道他的工作并不会比她的学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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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晚上,胡狸的母亲和潘晨辉来秦迦释的家里找她。
是胡狸开的门,然而看到门外那张清冷的脸,便觉得心里闷疼委屈。
她低着眉梢,面无表情地问,“你来干什么?”
“我们来跟你谈一谈,你跟谷云帆的婚事。”胡媚难得向她挤出一丝丝笑容,温柔地说。
“如果你是要来逼我们分开的话,那么你可以走了。”胡狸紧紧皱着眉,没好气地要赶人。
“不,我来告诉你,我同意了。不过,只是订婚,而不是结婚。”胡媚轻声细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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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日还有更……宝贝们么么哒。有木有喜欢变态的秦迦释?反正我是喜欢了,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