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 第一百七九章 寿辰(2)

作者 : 酒微醺

紫翎见青奕跳着招手,但顾虑着徐少棠在那儿,不好过去。毕竟身份敏感,若被人看见,多个嘴舌,卫肆沨的脸色可想而知。

哪只她的顾虑却没能阻挡徐少棠的脚步,青奕拉着他,两人就过来了。

“夫人。”她还没怎样,相思先紧张起来,不停的四下张望。谀悌

红豆也清楚相思在怕什么,却是轻轻扯着她的袖子说:“这会儿后面的席刚散,各院里都醉了,回房休息了。你跟我去拦着那些找人的小丫鬟就行了,夫人知道的。”悌

“可是……”相思哪里放心。

“走啦。”红豆从心底里喜欢徐少棠,觉得他没能小姐在一起很可惜,遇到这种机会,也愿意让他们单独说两句话。

相比之下,相思比红豆思虑的多,经历的也比红豆多,特别是想到卫肆沨的手段……

“小姐!”相思在特别的情况下,仍会喊她小姐。

眼见徐少棠过来了,似有醉意,便说:“没事,你们在拐角那儿等我,我说两句话就走。”

如此,相思不好再说,只得和红豆走了。

青奕一手拉着徐少棠,一手拉着她,兴高采烈的说:“姐姐,徐大哥来看我哦,说要陪我玩。”

面对徐少棠,紫翎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谀

最后,是徐少棠先开了口:“你的伤好了?”

“嗯。”

徐少棠低眉笑笑,似乎酝酿了半天才说:“我很想你,我很想以前的紫翎,你真的、变了。”

听了他的话,紫翎释然一笑,不再说什么无谓的话,牵着青奕转身就走。

“紫翎!”徐少棠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越抓越紧,声音苦涩:“我想要我的紫翎。”

“我不是紫翎。”这是她唯一能回答他的真实又残忍的话。

“为什么不是?”徐少棠扳过她的肩膀,盯视她的眼睛,看到的都是陌生。再看她的脸,的确是曾经熟悉的那张脸,不由得抬手轻抚而上,仿佛是在追寻过往的美好。

“你喝醉了,早点儿回去吧。”躲开他的触碰,用力挣月兑他的手,带着青奕毫无迟疑的离去,只留给他绝情的背影。

她是占了别人身体的窃贼,面对这位“爱人”,最多的是愧疚,最无法去解释。

徐少棠看着她越走越远,心里越来越空,直到剩下一片茫然。独自站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回神,刚要走,目光看见地上掉了样东西。拾起来一看,是颗雕刻精美绝妙的玉珠,珠子上还留有淡淡而熟悉的香味。

是紫翎的!

正当他思索着如何处理的时候,迎面竟有有走来,当看清来人是谁,本能的就将手攥了起来。真是无巧不成书,卫肆沨与卫锦之一块儿闲话着走来,看到他也是意外。

“徐少爷在这儿?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卫肆沨目光尖锐,注意到他那心虚仓促又可疑的举动,尽管没看清,但注意到他在攥起手时手里有光闪了一下。

“酒喝多了,在这儿坐了一会儿,不经意睡着了。”徐少棠寻了个说辞,便要告辞。

“送送徐少爷!”卫肆沨吩咐双喜。

卫锦之是极为了解他的,知道他已经生疑。

回到沁梅院的紫翎,让红豆照顾着青奕,便倚在榻上睡着了。朦胧之中感觉被一双眼睛盯着,蓦地醒来,正对卫肆沨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

“喝醉了?”卫肆沨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指尖温柔的轻抚在她脸上,低笑道:“今天宾客们也都很尽心,不少人都喝醉了,这会儿府里还倒着几个呢。所幸我没喝醉。”

“侯爷真是好酒量。”她是做贼心虚,不由自主就对他的言语敏感:“侯爷这么早就散了席?我以为还需要很久呢。”

“喝醉了怕你嫌弃。”他以鼻尖与她相抵,眸子里流溢的沁冷水光不错分毫的与她凝视:“翎儿今天累着了,辛苦了,改天有空带你出去逛逛。”

一面说着话,他的手已经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抚模了上来,拉开她的衣领,直接握住胸前浑圆,时轻时重的揉捏,嘴角所噙的笑更是变得邪魅。

尽管他在笑,却令紫翎感觉到其中流动的丝丝危险气息与不悦情绪,使得她越发心虚,然而表面上,她极力掩饰。闭上眼睛,配合他的动作,试图融入这份已拉开序幕的欢爱。

突然,他的动作停顿下来,目光森冷。

紫翎感觉到了变化,猛地张开眼,竟看到他手中捏着一根红线。这是用来串起那颗玉珠的红线,然而这会儿只有线绳,没了玉珠,很明显是绳结没打牢,珠子月兑落了。可……

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完全不认为东西是意外月兑掉。

“珠子呢?”卫肆沨噙着冷笑,审问她。

他分明已经看到了绳子,却还问珠子,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她张口噎声,分明是件意外,却不知怎么来为自己解释。

“我在问你,珠子哪儿去了?”卫肆沨压下眉头,已有不耐。

“掉了。”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掉在哪儿了?”卫肆沨在发现她的脖子里只有绳子而没有玉珠的时候,马上就想到了徐少棠那个紧张的攥手动作,若里面是颗珠子……他已经断定里面就是她戴在脖子上的珠子!

“不知道。”她的确不知道,今天府里客多人杂,去的地方也多,说不准掉在哪儿,也说不准被谁捡了去。但是显然,他咬定是在徐少棠那儿。

果然,他笑道:“你见过徐少棠了吧?贴身戴着的珠子居然会掉,这是意外吗?是不是他向你讨什么信物,亦或是你为了表达什么,将珠子送给了他,又谎称是丢了。商紫翎,告诉我,你们见面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蓦地又抓起她的手腕,扫了眼手腕处淡淡的三道印记,断定道:“他留下的吧?其他地方还有没有?”

这宛如是重现玉佩那件事,都是源自他内心的心结,他的多疑与猜忌。

她同样冷笑,反问他:“你怎么就这么断定?你被谁伤害过?”

这话无疑再度将他激怒,令他冰冷咬牙:“商紫翎!”

“你不是说我聪敏吗?即便我要私下送他东西,会送那颗珠子?我是见过他,可并没有做过什么,也没有什么私情承诺,拜托你不要用自己的臆想来判断,不要那么多疑!”

“卫肆沨,我有什么事你不知道?你掌控了我的一切,把我牢牢的禁锢在这个侯府,予取予求,我都忍了,可不要拿你的心魔来折磨我!我不是你认为的那个人,没有做你认为做过的事,你如果要继续这样,我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你在威胁我?”

“没听说‘物极必反’吗?你不要逼我。”只要留有一丝余地,她不会去寻求心灵的港湾,不会去奢望其他的温暖和倚靠,那便不会发生他最忌讳的事。

卫肆沨慢慢的松开手,盯视她许久,仿佛在想着什么,半天真说了两个字:“真像。”

紫翎没有听懂。

卫肆沨不再对她进行逼问,甩身离开了,像是带着一种逃避。

“夫人,你没事吧?”相思听到了里面的争吵。

“没事,我要一个人躺会儿。”理好衣裳重新躺下,再也没有睡意。

他不同以往的态度以及看似逃避的离去,令她莫名怅惘,有一种悬浮半空找不到支撑的感觉。她突然很想了解他的心魔,究竟十五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让他变成这样?

一直这么躺着,直至天色渐暗。

桌上摆了饭菜,抓着筷子却不由自主的往一侧的空位置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冷战那么可怕,冷战使人饱受心理折磨。她和他算是冷战?或许不算,但这种心理煎熬丝毫不少。

她干脆和青奕一块儿吃饭,饭后陪着青奕去园子玩,想着若能再见到卫锦之,或许可以问问那件疑问。

漫步在暗影斑驳的园中,无意中却听见一阵熟悉的娇笑,似乎还有熟悉的话音。声音仿佛能勾魂一般,引着她找了过去,在那片灯火灿烂之地,卫肆沨愉悦的与何吟儿谈笑风生,哪里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身子就像是麻木了,脚下似生了根,直直盯着那两人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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