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邪妃难驯 第七十四章 我就是来打酱油的

作者 : 楼兰听雪

深冬的天气,越发的寒凉,好似就是这样的天气,才总能让人记住什么一般。

“少爷,你不能再这样了!”

一大清早的,宁泽便是敲开了即墨的门,闻着那房中淡淡的酒味,拧紧了眉,一字字说的脸色难看。

“何事?”

即墨似醉非醉的望了一眼宁泽,缓缓的起了身子,话却依旧的简单利落,与他那满屋子的酒浓有完全的冲突。

“少爷,难道你就都忘了么?你这天天喝酒的能成什么大事?”

宁泽几乎是苦口婆心的第九十九次说着这些话,心里却是极为的不痛快。

他不明白,不明白他眼中威风凌凌,可掌天下的战神即墨究竟是去了哪里,而他眼前这个只知醉生梦死的,还是否是他的少爷。

“若是无事,就去给本王端杯茶来!”

即墨的话似是说的极其的简单,他微微的揉着自己的额头,仿若宿醉未醒的样子一样。

“少爷!你……你就算是要应酬那些外国来的使臣,也不该是这样,尤其……”

“闭嘴!早吵就给本王去马房呆着!”

宁泽的话还没说完,即墨已是盛怒了一样,冷目瞪着宁泽,呵斥声声,更引了一些侍女家奴远远的望着。

“我……少爷……”

宁泽从小就跟在即墨的身边,所以看着这几日的即墨,心里是真的着急了。可这一刻,在即墨这蓦然的呵斥之后,他却又没了声音,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乖乖的低着头,心里有着似有似无的思量。

“你若不懂本王的苦,不懂本王的痛,便也不用再留在本王身边!”

即墨的话似乎很少是这样的多,那一字高过一字的话,几乎在他出口的那一刻烙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睿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睿王变了,只因娶不到温婉,所以整个人变得萧瑟低迷了许多许多,整日的应付着高朋满座,整日的醉生梦死,满满的全是对温家二小姐的思念。

“我……是!”

宁泽听着即墨的话,微微的一愣,僵在了原地,呆呆的望着即墨那一张还带着醉意的脸,心里渐渐的却有些恍惚,恍惚即墨的一切只是演戏,恍惚其实他的心里也真的有那么一些苦,所以这一切也不错的借题发挥的移情。

“嗯,本王约了婉儿去看红叶,备水沐浴!”

即墨那一双深瞳里闪出了一些颇为复杂和感慨的情绪,继而他一字字的交代着宁泽,自己则是率先的朝着浴室而去。只留下了他身后还在品味着什么的宁泽,和那隐隐约约的窃窃私语。

“哎,咱们王爷真是痴情!”

“其实,就算有了王妃又怎样,我昨天无意看见温小姐和咱们王爷那个……那才叫羞人呢!”

“怎么样?怎么样?动静很大么?”

“去,想知道,下次自己看去……不过,咱们王爷还真是厉害……”

“都闲着没事干了?!”

宁泽一个转身,听到了那些私下的粗话,不由的动了眉,遣散了那些看戏的人,但在他的心底里,却也因听到了这些,而隐隐的,有那么一些说不出的不同……

……

另一边,在妃雪阁内,这样的清晨,却是完全的不同模样。

“嗯……这个翡翠簪子雕的不错,花样也算别致。”曲飞衣斜斜的靠在榻上,望着那一盘盘的精致首饰,一件件的点评着,仿若这就是她最大的嗜好一般。

“唔,好……看。”

宁儿在一侧望了望曲飞衣手里的簪子,倒没多少的情绪,只是安静的朝着曲飞衣点头。

“嗯,你戴起来,一定好看。等花少让你的病再好一点儿,就这么打扮打扮,还是挺美的。”

说不出的缘由,曲飞衣望着宁儿总是有一种舒心的感觉,甚至是在这样的时候,在这样复杂的让她已不敢相信任何人的时候,她却依旧并不讨厌宁儿。

“宁……宁儿不用,姑娘……大恩,宁儿来世必定结草衔环……回报姑娘。”

宁儿一字字说的极慢极慢,也只有这样的时候,她的话才隐隐约约的有些清楚。

倒是曲飞衣,听着宁儿的话,嘴角的笑轻轻的,却不再过多言语什么。

结草衔环,她曲飞衣倒是不稀罕。

做牛做马,就更算了吧,她又不是农民。

只不过像现在这样,就算退到了最后,还是有人可以不那么讨厌的陪着她,也该算是好了。

“傻丫头,我要你叼个草干什么?你只记着每日好好的照着花少开的药,好好的治自己就好。等着什么时候你好彻底了,到时候,再寻个好人家,生一大群孩子,定是幸福的。”

曲飞衣水眸含笑的望着宁儿,望着宁儿的认真,一字字也说的不快,而那话里的场景,对曲飞衣而言,却是根本不曾想过的。

只是,这一刻,她说出这样令人向往的话,也不过是驭心之术罢了。

“姑……娘,宁儿不嫁人,宁儿一辈子跟着姑娘!”

说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只是这样的对话,却让宁儿已是激动的满脸泪水,身子微微的颤抖着,跪在了曲飞衣的面前。

“行,看到时候你乐意,还不好么?”

曲飞衣一只手拈着那一只南怀瑾刻意着人送来的雪玉花簪,左右的看着,最终插进了自己的发中,轻笑着,去拉了宁儿。

“嗯……整整养了七日的伤,好烦恼哦……反正没什么人知道,咱们出门转转去?”

其实,隐约的,曲飞衣也听说了这几日帝都的热闹,而这样的热闹之中,似是繁华却又透着不安,却是曲飞衣最喜欢的感觉。

有热闹,有机会,且现在有条件出门,她曲飞衣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呢?

“啊?!不!不要!……姑,姑娘……外面……不安全。”

宁儿一时的仓皇失措,看在了曲飞衣的眼里,闪过了一些似有若无的情绪,继而曲飞衣却是连理都没理,径自的起身,朝着妃雪阁外走。

“怕什么,早些回来就是了!”

而宁儿僵直了身子,望着已是出门的曲飞衣,心里未由的多了一些慌乱,继而忽略了曲飞衣嘴角一瞬滑过的那一丝狡黠。

两个时辰,既然已是直到了那七秀禁忌的情形,曲飞衣便也就正大光明,堂而皇之的准备与这七秀禁忌,好好的玩玩擦边球!

……

“姑……姑娘……这是出城的路。”

“我知道啊,我就是要出去转转!”

“姑……姑娘,会危险!”

“不怕,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姑……姑娘……”

“停!你若是不乐意,可以先回妃雪阁去,但若是要继续跟我一起,就不要再念了,我都不介意危险,你介意什么?”

一路人流匆匆,曲飞衣却是朝着城外而来。而同时,在宁儿的紧张里,曲飞衣会意了她也许也知道七秀禁忌的事情,可在这一刻,曲飞衣却第一次自欺欺人了。

游玩也好,寻着什么莫名其妙的野草野花也好,总之,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更不会那么轻易的由别人来安排她的人生,尽管是穿越的逆天的人生。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啊不采白不采……”

曲飞衣刻意的放松着自己的心情,一边唱着小曲,一边四处的望着那些纯天然野生态的花草,左一把,右一把,倒是收罗了不少。

而宁儿一直跟在曲飞衣的身后,望着曲飞衣的身影,听着那从未听过的曲子,心里也一瞬的恍惚,恍惚着自己难道认错了人。

可曲飞衣却始终没有去管宁儿,只就这么放纵着自己,一步步的朝着那半山的红木林走去。

踏青,登山。

也许,这些都是旁人不能理解的,但这就是她曲飞衣自我发泄的最好方式。

“嗯……唔!呜呜!”

在那一步步的朝着那一片灿烂若火的红木林时,风间送来了那隐约的声音,极尽柔媚。Pxxf。

只是,在下一刻,在曲飞衣还未多说什么,甚至还不及有任何动作的时候,宁儿却是蓦然的一瞬,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把抓住了曲飞衣的手臂,紧紧的,那手心里带着说不出的汗意。

“你在怕什么?”

曲飞衣听着不远处那一声声的媚音低吟,刚想抬步去看,却不由的又被身边宁儿的反应所惊,微微的皱眉,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话问的也似有几分的关心。

“不……不好。”

宁儿依旧是紧紧的抓着曲飞衣的手臂,更紧了一些,那些微微渗出的汗水沾染这曲飞衣的袖子。

“啊!墨……墨!我……我真的不行了……”

只是,也就是在曲飞衣刚想再说什么了时候,那一片红木林深处传来了极度兴奋的声音,那嘶哑犹若哭泣的叫声,痛苦里似夹杂无尽的释放。

其实,到了此时此刻,何止是宁儿,连曲飞衣也太过的明白前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媚泣,在这一刻仿若草原上的一点零星之火,瞬间的燃烧了整片的草原,点燃了他们彼此的同时,更让曲飞衣的周身不觉的多出了一些冷。

“墨……”

女子的声音,还未停息。曲飞衣已是不知从哪来来的力道,由着宁儿拉着自己的衣袖,却是往深处更近了些距离,看清了那纠缠不清,暧昧丛生的两人,指在一瞬紧了起来,却是拂开了宁儿的手。

“姑娘……”

“啊!”

“谁?!”

在宁儿看不懂曲飞衣的情绪,不禁叫出那一声的同时,那本就缠绵的你侬我侬的一双男女也同时的发出了声音。

只是,在这样的一刻,在三人的骤然共振之后,曲飞衣似清醒了一分一般,身上的冷意不知不觉的收敛了几分,而那嘴角的笑意,却开始云淡风轻的挂了出来。

“我亲爱的未来夫君,野战的滋味就算再好,也顾一顾温家二小姐的面子吧。”

曲飞衣的话有隐约的刺耳,并未完全隐匿的凌厉不由的让温婉皱眉,继而她的一双玉臂更紧了即墨几分,似依旧的情潮涌动,或是根本的恐惧一般,身子轻颤不停。

倒是即墨,长臂一挥,披风遮了他与温婉之间最尴尬的模样。但那一双星眸却依旧好似深夜之中的北斗,闪亮的不含半点**。

“你在吃醋。”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吃醋了?我根本是来打酱油的!”

曲飞衣不觉的挑了挑眉,就那么对上了即墨的那一双墨眸,微微的扬着笑,似是而非,却是一步步的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而宁儿却是依旧的站在原地,站在远远的地方,有意无意的望一眼,又匆匆的撇开目光。

倒是温婉,看着曲飞衣面对着即墨的恣意与张扬,心底里划过了一些情绪,玉手匆忙的掩了自己,满脸的羞红。

“别……别再靠近了。”

仓惶的声音,娇弱的气息,合着那满是春情的水眸。

若非曲飞衣心底明白那一些事情,只怕也当真是要给温婉此时此刻的模样给糊弄了过去。

“怎么?你是想让我闻闻你这酱油的味道,可醇香?”

针锋相对一般,即墨的双目里,从曲飞衣出现的那一刻,便满满的,只是她一个人的身影。

尤其是这一刻,面对着曲飞衣的靠近,即墨的心底里生出了一丝烦躁来。继而一把抓了曲飞衣靠近,薄唇离她极近极近的开口,一字字口气邪气肆意。

“不好意思,火候还不到,且……你也该吃饱了吧。”

曲飞衣哪里会示弱半分,她只由着即墨的挑衅,没有躲避半分,但斜眉挑了挑,看向了温婉的那一副弱风扶柳的样子,笑的更加无声。

“你!”

再一次的,即墨被曲飞衣搞得破功。

而那两两相对的眼眸里,在这一刻再看不进别人,只有着彼此的情绪,深深浅浅,不懂,不语。

“小心!”

只是,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看的温婉心里一阵苦涩的时候,蓦然的那一阵风带着那一道赤色的凌厉,瞬间朝着曲飞衣而来。

而即墨急吼了那一声的同时,一把揽紧了曲飞衣的腰际,将她扣进了怀里,一边翻转了身子,未来及躲过那道光,最终擦破了衣裳,带出了血色。

“嘣”的一声,那赤羽箭射在了即墨身后的树干上。

“墨……你,你要不要紧?怎么能这么冒险,万一……”

早在刚刚那一瞬被即墨一个动作带出了怀里,甚至有些甩到一边意思的温婉,在看到了即墨手臂上的血迹时,强忍了所有的情绪,继续她温柔娴雅的柔弱面具。

只是,与此同时,曲飞衣被即墨紧紧的抱在怀里的那一瞬,即墨的心中那根最紧的弦却是一瞬断了。

事实上,这一箭虽是凌厉,却并不至于让即墨救人之后,自顾不暇。

可偏偏的,在曲飞衣身上那悠然的冷香入鼻的那一瞬,即墨竟有一瞬的恍惚,一瞬的不想再开放怀里的人。

“看来……这手持赤羽箭的人,是真的很想我死……你可是坏了人家的大事!”

一时的骤变,继而平静之后,曲飞衣亦回了神,对于即墨的怀抱,她尚未觉得有什么,只是望着那一支箭,又看了即墨的手臂,笑的格外灿烂。

“你还真是不能安分半分!”

即墨沉沉的话落下,很快的就松开了曲飞衣,冷目只望了她一眼,便是彻底的望向了那一根赤羽。

似出出人。“墨,婉儿觉得……那人该是在向你挑衅而已,未必是真的要曲姑娘死。”

温婉望着即墨与曲飞衣之间的那一些话,那一些眼神,心里渐渐的泛起了恨,但看着即墨放开了曲飞衣,甚至有一些避之不及的模样,才是稍稍的缓了颜色,继续着她聪明的角色。

“是么?婉儿的思虑从来周详。”

即墨似也终于从那一瞬的惊变中回神,朝着温婉扯了唇角的笑,冷目里似也有那么一些柔情就此划开了一般的赞赏着温婉。

“嗯,墨的箭是白羽,这人却是赤羽……且,这天下谁不知墨的武功高深莫测,再笨的人,也不会专挑墨在场的时候,朝曲姑娘下手吧。”

温婉的脸上似有些羞涩一般,一边说着自己的道理,一边走近了即墨,心疼的望着他的手臂,继而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帕子给即墨擦拭包扎着伤口,宛然是家有贤妻的模样。

而曲飞衣则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即墨的笑以及温婉的柔,想笑却又觉得扎眼,直到是许久许久之后,也才是插了那么一句,清清淡淡的,却又仿佛是真理一般。

“温家二小姐,果真是才女。看来南怀瑾还真是错了,这样的女子才配的上睿王殿下。而我……不过就是个打酱油的,现在,该给你们清场了……哈哈……”

曲飞衣畅然的笑着,一双凤眸几乎是眯成了一条缝一般,紧接着转身,朝着身后宁儿站定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曲姑娘小心些。”

温婉抢先一步在即墨开口之前先出了声,礼貌的笑容之中,她轻轻的挽了即墨的手臂,彰显着主权所有。

曲飞衣最后深深的剜了一眼即墨,只是轻笑着转身,抱着自己之前搜罗的花草,朝着与即墨相反的方向迈步。

“自己注意点儿,别丢了我睿王府的脸。”

即墨也终是在这一刻,开了口,话声淡淡,只一句,也就这一句,却是让曲飞衣不由的更紧了手上的花,快了脚步。

而他自己却再没有多看一眼曲飞衣离去的身影,只蓦然的一把拉近了温婉在怀里,再度肆意的吻上了她的唇,又开始重温刚刚意犹未尽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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