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邪妃难驯 第八十二章 婚礼下的低潮

作者 : 楼兰听雪

三月初七惊蛰睿王府

即墨和温婉的婚礼,如同两人的身份一样,奢华绚丽。

这一夜,南锦所有的权势人物都带着异样的心情云集在这,上至帝后,下至文武百官,无一缺席。

可以说的是,此刻若丢下一枚炸弹,南锦国马上会瘫痪。

歌者在歌,舞姬在舞,酒杯在响,人声喜色,俨然是一场婚礼盛宴。

只是,与外间的相比,曲飞衣的轿子悄然自睿王府的侧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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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微的一点光,透过嫣红的纱,僭越入帘栊。

轻巧的一声叹在满红遍地的氛围中不合时宜的冲撞出来。

“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

曲飞衣一边认真的叹息,一边舒坦的靠着浴桶边,看着被搭在浴桶边上那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六个字

泗水,卫帝,骨灰。

简简单单,又不简不单,曲飞衣移开了目光,隔着水雾,隔着红纱,开始观赏这间还不算熟悉的房。

“既然是好日子,那你打算做点什么有趣的事?”

明明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骤然有声音响应曲飞衣的话,她自己也是一愣,眸光转而看向窗台外的夜色。

夜色很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大概是晃荡在屋檐下的一片衣角。

看着那片衣角,曲飞衣忽然笑了笑。

“既然是新婚之夜,要做的事当然是引诱夫君。”

“果然有趣。”

檐上的人很没诚意的算是给曲飞衣说的事给予肯定。

水色朦胧下,曲飞衣压根没在意屋檐上多了一个人,径自洗着自己的身子。

空中幽香淡淡,水面的热度蒸腾的曲飞衣脸色不比那软纱要好多少。

“就算有趣,我也没打算给你花王殿下来个现场表演,你是不是该走了?”

开什么玩笑,她可没有在人前表演活的兴趣。

花少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充满质疑的反问:“你确定即墨会来给你引诱的机会?”

曲飞衣掬水抚上肩膀的手停了停,又继续动作。

她的声几乎是斩钉截铁的说了四个字。

“他会来的。”

不知为什么,曲飞衣就是确定,即墨今晚一定会来。

这似乎蕴含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

“他已经来了。”

花少只说完这一句,曲飞衣就听见远遁的声音。

奇了怪了,花少有这么怕即墨?

寻思着,曲飞衣振奋了精气神,缓缓走出水面。

她携了一缕红纱披拂,又一口饮尽早准备在那的一杯酒,笑意分外的娇娆。

“终于还是来了。”

曲飞衣暗自在心中拿捏了这么一句,站定在门前,不顾地面的冰冷刺痛着**的赤足。

其实她很冷,可为了一些事,冷点似乎也是值得的。

然后她开了门,门外的人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只不过也许因为今夜是他的大婚日子,那目光深处总有些光影流转。

月轮晶莹,如水的夜,如水的人,曲飞衣藕臂轻缠,由着肩上的红纱悄然褪下,露出如玉的肩。

几乎是猝不及防的一瞬,曲飞衣将唇印上。

冰凉的唇,舌尖灼热的酒,冷热相遇的惊叹,瞬间融合。

感受即墨突变的呼吸,曲飞衣滑动着指尖落到了即墨的腰际上,继续滑落。

“你在干什么?”

即墨想要制止曲飞衣这种行为,伸手一握,那位置那力道,却惊的他自己一身的冷汗,忙松开了手。

“当然是在勾引你。”

你字一出,曲飞衣笑出了声,趁着即墨没反应时咬了他的唇,整个人依上了即墨。

空气里的热力在一瞬间乍放,曲飞衣眸光如水似雾的看着即墨,隐隐有波光涌动。

那波光缠绕挤进即墨眼底,让即墨目色里的墨越加浓郁。

目光,两两相撞。

呼吸,越来越乱。

在一个焦灼的点上,曲飞衣忽然低喃了一声。

“墨”

这一声,如同一个引线,挑起了即墨骤然而发的动作。

他伸手一揽,将曲飞衣压靠在门扉间,吻猝然而至。

舌尖残余的酒香肆意绽放,让这一吻更为激荡,更充满**味道,缠绵悱恻。

烛影摇红,窗影里,两人炽热的火花越烧越旺。

那唇齿激烈的碰撞缠绕,在呼吸浓重的喘息里,衣衫一路零落,跌跌撞撞间,两人难分难舍的撞落了桌台上的花瓶,却没有任何人去理会。

如同两个最棒的摔跤手,难分难舍的要压倒对方,直到曲飞衣被即墨压倒在床上,即墨低哑的声才隐忍传出。

“你成功了。”

即墨给这一场不过刚开始的纠缠下了一个定义,表达了结果。

这一声,让曲飞衣格格直笑,指尖停留在即墨的唇上,摩挲着,得意了几分。

“我也觉得。”

空气的味道越加浓郁,即墨的眼神如同豹子要撕咬猎物时一样,恨不得把曲飞衣吞落入肚,只是长久以来的自制让他问出了疑问。

“为什么?”

按照道理来说,曲飞衣想要勾引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他即墨,哪怕他娶了她,她嫁了他,都不应该。

曲飞衣歪了歪脑袋,突然的仰头对着即墨的鼻子就是一咬,笑声肆意,声若申吟一般的在即墨耳边窜动。

“因为,我刚和人打了一个赌。”

即墨呼吸一窒,好久才舒出这一口气,惩罚似的咬住乱来的红唇,摩挲间,却不深入,只是淡定的问了三个字。

“什么赌?”

“赌今晚,我能不能引诱你成功。”

说着,曲飞衣指尖轻动,滑入即墨的已然不多的衣服上,没入肌理,轻放了他胸前,缓缓动作,渐行渐止。

即墨眉微动,并没阻止曲飞衣的动作,甚至是享受一般。

“和谁赌?”

曲飞衣一笑,趁即墨不注意,撑开了他,转身提起床边的酒壶,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

“当然是那只花蝴蝶。”

“喔,很好。”

听到即墨的回答,曲飞衣皱了皱眉,又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递了过去,嘴角一弯,好不灿烂的微笑。

“要喝一杯么?”

这话说的,再配上曲飞衣那笑眯眯的样子,活月兑月兑一个诱拐未成年少男的怪大姐。

当然此刻她眼前的未成年人一点都没有未成年是自觉,还特么帅,那话怎么说来着,就跟漫画故事里的人物一样,冰山美男。

只是即墨却没有动作,只是看了那酒,再看了曲飞衣,神情很奇异,比奇异果还奇异。

“你不是要引诱,喝酒有什么用?”

“笨。”曲飞衣骂出了口,笑容更加明媚,“这是情趣,而且我放了合欢散。”

即墨一愣,坐起了身,到底伸手接过那一杯酒,声沉若钟,“原来如此,原来不是毒,是合欢散。”

曲飞衣敢对上苍发誓,这是即墨今晚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虽然数数还是能数出字数来,虽然话里的意思不是很对胃口。

“也许是我骗你,说不定就是毒。”

曲飞衣没好气的说完这一句,伸手端过自己的那一杯。

即墨默然片刻,将酒杯移至唇瓣,启唇淡语:“是毒也认了。”

这么具有情意绵绵的话,是冰山男该有的话吗?

什么叫是毒也认了,曲飞衣心脏莫名的加快了频率,眸光闪了闪,蓦然伸手绕过了即墨的手臂,话却是另外一层意思。

“这一次,我祝夫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说罢,曲飞衣将酒倒入口中,完成这一杯‘交杯酒’。

只是即墨在那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的祝语后,险些没把酒吐出来。

如果这样的年年岁岁,那他得成多少次亲,喝多少杯酒。

那不得累死他

曲飞衣似乎没发觉自己话中的语病,只是将酒杯一收,放了一旁,色迷迷的看着即墨,一个瞬间仆倒即墨。

窗帘在这一个震荡间被掀起,飘落下来,遮盖了两人的身影。

“曲飞衣,你到底是谁?”

含糊不定的声被即墨含着喉咙里,散发在猛然来袭的灼热里,烫入曲飞衣冰冷的锁骨间,啃噬一般,蹂躏那一片魅入人心的冰肌玉骨。

是谁?

这个问题问的格外的好,好的没有边际。

曲飞衣一时呼吸接不上气,贝齿微咬,却是咬了自己的唇。

她脚微抬,薄纱褪至腿根,完美无缺长腿轻环,绕着即墨的腰轻微搁下。

“我是曲飞衣。”

她只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曲飞衣。

“你最好只是曲飞衣。”

沉入至极的声,在红烛迷醉,被翻红浪里,渐消渐逝。

“唔。”

只听见即墨忽然而起的闷哼声响起,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兴奋。

随之而迎合的低吟声,自曲飞衣口中泄漏,只是在最后一刻的关键点上,所有声音彻底消失,归于沉寂。

因为,即墨昏睡过去,准确来说,就是晕倒了。还就就着。

许久后,曲飞衣看着昏在自己身上沉睡的即墨,眸光清冽见底。

怎么会,就这么晕了?

有可能是装的吗?

曲飞衣眸光里的怪异光芒,只停顿了一瞬,下一刻她翻过即墨,只身起床。

晕红的烛光下,曲飞衣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回到了浴桶旁。

那纸条还挂在浴桶边边上,靠着窗外洒入的月光,白的格外清澈。

曲飞衣衣袖一挥,将那纸条挥落在浴桶里,水色侵染,那六个字,晕染开来。

她回眸望了望床,又移至那酒杯上,忽然笑了。

她记得第一次在城楼端起的酒杯,还有那一句话。

“夫君,我代表卫国万千子民,皇室千百幽魂祝你夜夜梦魂,期盼日日与君相见!”

然后她又想起今天第二次端起的酒杯,说的那句。

“祝夫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其实她祝的是他即墨和温婉,这座睿王府,终究也不是她曲飞衣的归宿地。

想到这,她才记起,今夜是睿王即墨和温家二小姐温琬的大喜日子,也是曲飞衣和即墨的大喜日子。

只不过人家是王妃有三媒六聘,大红花轿,她不过是妾,只好悄然被一顶红色小花轿从侧门抬入。

而她居然把即墨弄到自己房间里来了,想必温婉会气疯。

“什么时候了,还想些有的没的。”

深呼吸一口气,曲飞衣再次折回,在地上散落即墨的衣服里,扯落一块牌子,毫不犹豫的跳窗而走。

“就这么走了?”

夜色中,曲飞衣才跳窗,不过走了几步,就被抓了个正着。

看着来人,还是那么让人讨厌的得瑟身姿。

“我在等你。”

稍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曲飞衣淡定的看着走近的人,撇了撇唇角。

“你到从容。”

刚才明明已然远走的花少此时正站在月华灼灼之下,看着曲飞衣,目色掩藏在深夜中,看不清情绪。

曲飞衣也没有心思去管,甚至连花少的话都没理会,只是伸手过去。

“我的东西呢?”

“给。”

花少也没再说什么,随手丢给曲飞衣一个包袱。

虽然他不明白曲飞衣要来干什么,虽然他可以联想到曲飞衣要干什么,但似乎他并不乐意去多管闲事,能帮曲飞衣找东西已经是最大的帮忙了。

曲飞衣也仿佛明白这一点,更明白自己没多少时间,接过包袱后,直接打开,拿出那套侍女的紫色衣服套上,不管不顾,也甚至没打算回避花少。

反倒花少被眼前这个在自己面前换衣服的女人给吓到,忙转了头,第一次脸上的笑意都不见踪影。

“我说,你好歹是个女人。”

被一个长得像女人的男人这样说,曲飞衣觉得很悲剧。

要不是没时间,一定要好好和这只花蝴蝶讨论讨论这个议题。

“我是女人,你不一定是男人。”

拿好包袱里的温府腰牌,装备好包袱里的各种工具,最后扯上面纱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此刻的曲飞衣终于有点前世去出任务的感觉。

只是,今夜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伙伴,但个个都是敌人。

一切准备就绪,曲飞衣看了眼花少,转身就走。

清风拂过,曲飞衣不过走了三步,再一次停了下来,幽幽的声低低的飘荡在空中。

“我还可以再相信你么?”

话音一落,空中的冷意仿佛更为凝滞,许久都没有声响。

就连花少的目光也仿佛被这话扭结成了一个冰点,不见往日里半分的随意。

“不可以。”

淡淡的三个字,随着风声飘零。

这样语气,是第一次从花少的口里出来,也是第一次曲飞衣听了后,不但没有生气,反倒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声。

“我也这么认为。”

话随影消,曲飞衣转身离去。

花少却一直看着那身影消逝的尽头,沉默了好久,才重新拉上了笑容,回转而去。

···

南锦的夜,和现代的夜并无不同。

除了特别的冷以外,天上的月,树间的花,林中的影,都一样。

只除了,今夜这个大喜之夜,所有人都在睿王府的前厅喝酒,包括帝后,包括文臣武将。

那么,今夜的皇宫,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

“站住,腰牌。”

宫门前,宿卫照例查问。

曲飞衣微低了头,掩藏在面纱里的唇角微扯,淡定的将腰牌丢给查询的人看。

好一个花少,温家的腰牌都能随意给她弄来。

“好,走吧。”

随着那人的放行,曲飞衣走入宫门。

温家的腰牌果然好用,原本她只是随意和花少提起,没想到真的弄来了。

“温柔?温婉?敢算计我,就要有被算计的觉悟。”

暗自月复排了声,她脑中开始浮现宫中的平面图,脚步却也未停下,靠着树草花木,飘忽着行踪,如同幽灵一般在禁卫的搜寻的漏洞中,缓缓前行。

好在泗水阁不是什么主要宫殿,不过是偏宫而已,靠山越路,穿插各种小路,如幽浮一样,站在了泗水阁前。

为了安全起见,曲飞衣伸手捏碎了腰间藏好的药丸。

一缕清甜的香味飘散

“不管是神还是人,是畜生还是生灵,都乖乖睡吧。”

轻的不能再轻的自言自语后,曲飞衣顺着宫柱,伸手推了门,却不料那门轻易被轻易打开。

这么重要的东西放这,都不装锁?

事实上,这皇宫大内里,皇帝交代为禁地的地方,谁会那么白痴的瞎逛。

自然装锁这个事情,就显得多余。

可不知为何,曲飞衣还是有种极为怪异的感觉。

调整好了呼吸,靠着墙,曲飞衣小心翼翼的踩入这泗水阁的地,然后她借月光看见了大殿中间那副画。

一个女人。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鹅黄色的衣裳,长及腰际的黑丝,清明的目光,即使是在画里,也让人不敢对视。

在这样的夜晚,不知为什么,曲飞衣全身犯冷。

不只是觉得自己眼神有点太过好,还觉得那画中的人,太让人发冷。

下意识的,她揭开了面纱,走近那画,眉头轻锁。

仿佛遇到了极难解决的难题,甚至于,她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只是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思索,外面的动静告诉她,行踪暴露。

照道理来说,不至于啊!

正待出门溜走,袖子一动,猛的被人拉住。

曲飞衣心神一凛,手顺势掐上了那人,待眸光看清楚,眸轻眯。

“宁儿?”

她怎么会在这?

这事哪里是奇怪,根本就是诡异。

宁儿却没多余的动作,只是伸手朝一个地方按了下去,墙面裂开的瞬间,推了一把曲飞衣。

踉跄一下,曲飞衣眼睁睁看着那墙壁快速合拢,觉得莫名其妙。

可应该不是敌人

想到这,曲飞衣转头看向这密室,黑暗中,仿佛是触发了敏锐的第六感,蓦然间,曲飞衣直接往地上倒去,手上对着空中就是一撒。

粉末飘扬时,一把尖锐的利器几乎是擦脸而过,曲飞衣朝旁边一滚,让扑来的人狼狈的摔倒在地。

“你是谁?”

那人一副做贼的样子,瞧那身夜行衣就看得出端倪。

“这话似乎该我问你。”

曲飞衣可以压低了嗓音,特地凶狠狠的反口过去。

此刻她到是无所畏惧,姑且不论打不打得过,她弄出来的药,就算不睡个十小时,全身瘫软个二十四小时也是避免不了的。

“是我先问的。”

那人带着火气,瞪大眼睛看着已然站起的曲飞衣。

只是他又不是曲飞衣,眼神特别的有范儿,更何况曲飞衣还重新将面纱带了个周全。

“你懂不懂什么叫谁站着,谁是老大。”

曲飞衣没好气的看着那人,眸光从那人的脸移到那人的手上,再移到那人手上的白色小瓷罐。

“不懂。”

“呵呵,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曲飞衣不屑的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目光有些危险。

“你到底是谁?”

那人警觉的紧了紧手上的白色瓷瓶。

曲飞衣缓缓蹲下,扯开那人的黑色面罩,淡淡的说出两个字。

“宁泽。”

先不说这面容,就光说这样的态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可是宁泽怎么在这。

还是即墨看穿自己的行动,让宁泽来抓人?

不对,宁泽分明先到这。

“你怎么知道”

不等宁泽说完,曲飞衣直接打断他,非常认真且严肃的的说了一句话。

“你不是问我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是你妈。”

不想再思考宁泽怎么在这,曲飞衣直接抢过了宁泽手上的白色瓷瓶,骂了一句粗口,然后看了看那白色瓷瓶,唇角一弯,眸光重新看向宁泽。

眼看宁泽被噎住的模样,心情大好,爽到没有边际。

“你也是为了卫帝骨灰而来?”

没有让曲飞衣等很久,宁泽说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话。

什么叫‘也’?Pxxf。

曲飞衣眸光里流转着奇异的光芒,忽然就笑了,问出了一句一模一样,却含义莫名的话。

“你‘也’为了卫帝骨灰而来?”

“那又怎样?”

真是个别扭的娃,曲飞衣暗自思索,忽然靠近了宁泽几分,几乎是挨着宁泽的耳边问出了一句话。

“是即墨让你来偷骨灰的?”

“不是。”

宁泽回答的又快又急,脸上还有黑夜里看不分明的红云,他不带任何思索的月兑口而出不是两个字的样子,让曲飞衣稍敛笑意。

“我也知道不是,那你就乖乖呆在着,准备被人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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