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邪妃难驯 第102章 女人,我爱你!

作者 : 楼兰听雪

春日的夜,总有着乍暖还寒的气息。

巍巍的南锦皇宫里,却是死寂一片,将这夜的风渲染的更加寒凉,萧杀。

“咳,咳咳……”

御书房里,那孱弱的咳嗽声无力的响起。

跳动的烛火,更不安的随之舞动着,应着案几前的那一张南怀瑾的容颜,苍白到毫无血色。

“不是说了,让你好好休息!”

门吱呀的被推开,花少走了进来,手中甚至还端着那么一碗黑呼呼的汤药,飘着分明苦涩的气息。

“再……睡下去,只怕我永远在梦里,醒不来……”

许是因为那蓦然而来的风,南怀瑾欲说出的话顿了顿,而他缓缓的抬起那早已失色的双目,望着花少,长长的叹息。

“早知是这样,我就不该想办法让你彻底醒来。”

花少一步步的走到了南怀瑾的身边,将药碗放在了南怀瑾的面前,瞥了一眼未写完的圣旨,眉间动了动。

“感同身受……这样的感觉,很好。呵……我从不知她中了七秀禁忌的时候,是什么滋味,而如今,可以这样,也不算太坏。”

南怀瑾稍稍的靠在椅背上,望着那一碗冒烟的药,话一字字极轻的散出,再没了一个帝王该有的霸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老实喝药吧,也许哪天锁梦和绮岫的毒中和了,你不就又可以见到她了?”

花少知道南怀瑾口中的她是曲飞衣,可是这一刻,他却真的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复杂的局势,动荡的一切,曲飞衣的消失不见,也许未必不是好事。

“见了……又能如何?且……咳咳,我还能不知自己的身子?”

南怀瑾听着花少的话,不由的苦笑了一些,继而抬手握住了花少一直垂着的手,紧了紧,话一字字是从来没有的认真。

“七弟,不论昔年的那些事,只这江山……总归是咱们这一脉的。当年……父王贬你至花榭,也是一种保护……”

“这会儿说这个干嘛?我没什么兴趣听。赶紧喝药!”

对于南怀瑾提起的当年,花少的心里始终是耿耿于怀的,所以他回避了这样的话题继续。

毕竟不管谁是谁非,不管过去未来,已经发生的事情是谁都无法改变的。而早年花少心中还剩下的那一丁半点的热血,也早已消耗殆尽。

“七弟……你,不管如何,你都无法改变,你是我南怀瑾的七弟,是如今我南锦国唯一有资格成为储君的人……”

南怀瑾自然知道花少对于那些陈年往事不愿多提,甚至若可以,他也不想如此的逼迫着花少,可如今南锦风雨飘摇,立储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够了!我再说一次,我是花少,区区江湖浪子。包括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花王,也根本只是权宜之计。你休想托我下水,想替老头子守江山,那就你自己守,与我无关!”

花少一个拂袖,甩掉了南怀瑾的手,一双桃花眼里是万千复杂的情绪,咄咄逼人的字句出口的同时,他的身子也有微微的颤抖。

“七弟!算哥求你……好么?”

这一刻的南怀瑾喘息更粗重了一些,试图着想要再去抓花少的袖子,却始终是差了一些。

“七弟,我知你不愿与南锦多有关联,可……出身是我们没的选择的……”

“七弟,我知,你还想着找回雪妃,但你可曾想过,若有一日雪妃回来,南锦已改朝换代,可还有她的容身之所?”

“七弟……你不顾你自己,也当真不顾曲飞衣了么?温家的人想她死,而她……她和即墨也真的不能再继续,因为……咳咳,因为他们根本是兄妹……”

南怀瑾始终是坚持着,一字字的试图劝服花少,接下了南锦这担子。

事实上,也许真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在之前的这一场又一场梦里,他蓦然的发觉,出现在他的梦里最多的,便是曲飞衣的身影,她的笑,她的舞,她的沉默,她的恣意。

而那些一直隐藏着的感情,一直不愿去面对的感情,在最终的这样的时光里,南怀瑾也终究是不得不去面对,不得不去面对他南怀瑾当真是爱上了曲飞衣这样的事实。

“什么?!”

花少一直是站在离南怀瑾不远的地方,虽然他讨厌极了这南锦皇宫,虽然他讨厌极了南怀瑾,但却始终是血浓于水,他根本割舍不下。

只是,当这一刻,当花少蓦然的听到南怀瑾的话,瞬间逼近了南怀瑾,双手抓了南怀瑾的肩头,面向自己。

“你……你再说一次!那女人……和即墨是……”

兄妹。

这样的字眼,在这一刻,完全的如鲠在喉。

他知道,知道曲飞衣对即墨动了心。

他知道,知道即墨对曲飞衣也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可……如果他们是兄妹,那就是……乱、伦!

“是。”

隐忍,苦涩。

南怀瑾定定对望着花少,望着花少的动容,根本毫不意外花少对曲飞衣的紧张。

而兄妹这样的事情,若只是敌人,若只是棋子,也许南怀瑾会皱眉,却绝不会悔恨终生。

但这一刻,在南怀瑾只剩下了最后的一息时,他懂得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也就恨自己入骨。

“你……你个混账!”

一时的气急,花少一拳打在了南怀瑾的脸上,惯力使得南怀瑾跌在了龙椅上,苟延残喘。

“我……也是在他们大婚之后才知道的,我……若早知……”

南怀瑾还想要说什么,挣扎着自己心底最后的那一丝情绪,可到了最终,在说出了那一句若早知道之后,却是再没了下文。

若早知道,若真的早知道,也许,他还是会如此,不曾改变。

“南……怀……瑾!你真是该死!你……”

花少第一次如此无法控制的颤抖着,气结着,怒目瞪着南怀瑾,恨不得杀了他,但却又真的做不到。

“七弟……你爱她,我知道。所以,如今这样的局面,只有你……只有你猜有可能救她出困境。”

南怀瑾胸口的疼痛一阵阵的泛滥,可在这样的时候,他却还是在劝服着花少。

此时此刻,在南怀瑾看来,只有花少,也只能是花少,才有可能使得一切回到正途。

“你做梦!我爱她,又怎样?你不爱么?你爱的比我少么?南怀瑾,你就装吧!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去化!化不了,救不了她,那就看着她在地狱里永不翻身!”

多久的沉默,多久的怒目相对之后,花少终于开了口,一字字,恶狠狠的,仿若他与南怀瑾之间,根本不是兄弟,而是宿敌一般。

“七弟……”

“这药,你爱喝不喝!总之,我绝对不会替你做任何事,心有不甘,就自己靠着自己去解决!”

南怀瑾的柔,花少的怒,在这一刻,在这夜里分庭抗争。

而花少也终是在说出了那一些话之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御书房,只留南怀瑾僵坐在那里,许久的无声。

男人之间的情谊,有时候,就是这样,没有甜言蜜语,甚至是恶言相向,但却是支持着对方走下去的唯一。

在花少的心里,南锦是不属于他的,他亦不属于南锦,在他心里,南锦唯一的帝,就是南怀瑾。

在花少的心里,曲飞衣也是不属于他的,虽然曾经他也想过和曲飞衣一起双宿双飞,可曾经的那一夜,在妃雪阁里,当曲飞衣与他翻脸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他之于曲飞衣,只能是如此模样。

不知是多久的漫步,不知是何时,花少就这么信步到了七秀,到了妃雪阁。而想着那一幕幕仿若还在眼前的境况,花少的心底泛起了那一丝难以言状的苦涩。

“该死的女人,你究竟去哪了……”

……

另一边,南山的某个涯边。

“冷么?”

夜风阵阵,即墨紧紧的环着曲飞衣,就那么坐在那一处,话难得温柔的落在曲飞衣的耳边。

“不冷,呵……感觉到了么?这样的感觉,脚是空的,就这么坐在悬崖边边上。”

曲飞衣轻笑着,靠在了即墨的怀里,双腿却带着裙摆,却是在涯边不断的晃荡着,怡然自得。

“呵,嗯。”

即墨的嘴角扬起微微的笑,这样的环抱着他的兰陵,这样的一起赏月,或者安静的呆着的感觉,竟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你!哪有你这样应付我的回答,不行,重来,重新说。”

曲飞衣听着即墨算是回答的回答,不由的皱眉,指捏着即墨胸前的衣裳,又晃了晃。

“好,我……重新说。其实,我一直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完全无法控制,可是现在有你,却又觉得好像也还不错。”

个情情你。即墨看不清曲飞衣的容颜,只是在脑中隐约的勾勒着兰陵刁蛮任性的样子,手在她的腰际更紧了一分,随即绝对纵容和宠溺的说着从来没有的那么多字。

“嗯,我发现,你不是不能说,只是不愿意么!这样话多一些,多好,起码不会有误会。”

曲飞衣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在这一日的相处里,渐渐的她居然也真的想要放松自己,放松自己所有的心绪,不去想,只任意妄为。

“嗯。”即墨习惯的点头,习惯的简略,但在出声之后,又蓦然觉得好像不该如此简单,遂又再一次的开口。

“嗯,你说的对,我会慢慢改的。”

“哈哈……真乖!”

曲飞衣被即墨认真的模样一瞬萌到,笑溢出来的同时,回抱了即墨,并在他的脸颊落下了一吻,算是奖励。

而即墨则绝对没有想过,他的兰陵会如此对待自己,会如此的亲自己,不经意之间,他的脸色有微微的尴尬,手却更紧了曲飞衣。

“即墨,你在害羞么?”

曲飞衣与即墨亦算是熟悉到了刻骨的,但在这一刻,当曲飞衣看着即墨那隐约的小情绪,不由的笑更浓烈了许多。

“唔!”

只是,也就在曲飞衣还在笑着的时候,即墨蓦然的一个凑近,正应上了曲飞衣的双唇,吻一触即发,沾染着彼此的气息,迅速的蔓延。

“呵呵……”

即墨在一边吻着曲飞衣的同时,唇角的笑带出了一些声音,随即他几乎没有给曲飞衣任何喘息的机会,已是攻城掠地一般的探索进了那一处柔软,恣意的索取着属于她的甜蜜。

而曲飞衣亦是完全的意外,意外着即墨的主动,意外着这蓦然而来吻,更意外着自己只想沉沦的那一点点小情绪。

风再吹过时,似也根本没有半分的寒凉,倒是多了一些暖。

曲飞衣微微的闭上了双眼,双手环在了即墨的脖颈处,由着那一点点久违的亲密丝丝入扣的沁在心口。

不知多久的缠绵,细腻而又甜蜜的感觉,在一点点的渲染铺开。

即墨的一双大掌早已从曲飞衣的衣角探入,不断的熨烫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而曲飞衣面对着即墨此时此刻的难以自控,不由的轻笑,环紧了即墨的同时,轻咬了即墨的下唇,嬉笑了那一句。

“墨……小心,会掉下去的。”

“调皮。”

即墨亦是笑了出声,揽着曲飞衣的腰际在压倒了她的同时,身子轻轻的几个翻转,两人已是离开了那悬崖边。

吻依旧的继续,温度渐渐的升高,衣衫微轻解之间,即墨的吻一寸寸的下滑,一寸寸的从曲飞衣的的唇际,流连缱绻着到锁骨,再到了一双雪峰,到了那一处的樱红。

“嗯……”

触电一般的感觉,仿若溺水,却又无可自拔。曲飞衣丝毫没有压抑自己的情绪,吟出了那一声悠长。

但也就是在这样的一声里,即墨的脑中闪过了什么,却是瞬间的僵住了身子,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墨?”

曲飞衣原本还是沉浸在这肆意的感观里,但蓦然的停滞,逼得她不由的睁开了双眸,由着那水色浅浅的眸光闪动着,望着即墨,望着即墨蓦然的反应,轻轻的唤了那一声。

“我……不能。”

即墨不自觉的又恢复了简短的回答,而在这样的简短里,即墨缓缓的坐了起身,婆娑着重新给曲飞衣裹了外裳。

曲飞衣听着即墨的话,不由的一愣,沉吟之间,再看即墨的目光有些惴惴。

“你不能?你病了?”

“没有,只是……兰陵,你知道么?我有过别的女人,而且不只一个。”

即墨微微的动了眉,似是犹豫了一会儿,才是又开了口,虽然他看不见,但却依旧极为认真的努力的望着曲飞衣。

“所以呢?”

似乎是那一声兰陵,在一瞬叫醒了曲飞衣,激得她不觉的心底一寒,连带看着即墨的眼神都走了样。

“没有所以……只是……如今这个时候,我们不能。我不能毁了你。”

即墨隐忍的握了拳,终究是没有说出心底里的那一些隐约,毕竟那些事情,于他,是诱惑,却也是不堪。

“其实,你心底里,还惦记着温婉,是么?”

这一刻,面对着这样的局面,曲飞衣的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而一想起温婉,想起即墨与温婉之间的恩爱,她便不管是哪个身份,都会情不自禁的吃醋。

“不,不是。兰陵……我,是个将死之人,而你还有美好的未来……而我和温婉……”

即墨听着兰陵的话,一时的慌了神,顾不上许多的上前再度抱住了曲飞衣,急急的解释着。

“你和她如何?你和她辗转反侧,柔情蜜意的时候,可想过我?!”

“我……那是情非得已。”

“那曲飞衣呢?你对曲飞衣又是什么?也是情非得已么?”

曲飞衣一字字的逼问着,虽然自己提到自己,自己吃自己的醋有些莫名其妙,但在这一刻,她是真的想要知道。

“我……我和她……兰陵,我要你,你知道的,我从来想要的都是你。”

由于曲飞衣的强势,即墨竟有些无措,最终他一瞬扑倒了曲飞衣,吻顷刻而至,带着霸道、热情与激动,那话更是一字字的溢出,但在他激烈的动作里,却是让曲飞衣尝到了一丝欲盖弥彰的味道。

抵死缠绵一般的拥吻,没有谁肯示弱,曲飞衣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由的心里酸涩,眼角溢出了泪水的同时,哽咽了那一句。

“你是想说……曲飞衣对你而言,只是我兰陵的替身,是么?”

“……”

一时的哑然,即墨再度的停下了动作,那一双本就看什么都模糊的深瞳里,在这一刻竟是溢出了铭心刻骨的疼痛的情绪。

“行了,我懂了。你说的,我们……呵呵。”

曲飞衣一把推开了即墨,重新的坐了起来,用手指扫去了眼角的泪水的同时,笑越发的苦涩。

“我和她……是兄妹……”

是多久的沉默,多久的挣扎之后,即墨终于开了口,那颓然的气息,在这一刻却不知不觉的拉远了他们的距离。

“兄妹?”曲飞衣皱眉。

“是的,兄妹。说来可耻,可……我不想骗你。起初的时候,看到她就真的好心看到你一般,只是……不知何时起,看着她的笑,看着她跳舞的样子,看着她说孤单,我的心……会痛。”

即墨一直紧紧的皱着眉,这样的剖白,这样的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说着自己的不堪,总是需要勇气的。

“……”

只是,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听着即墨的话,曲飞衣彻底的僵住,脑袋有一些转不过来。

“也许,没有那一次阴差阳错,我不会错的那么离谱。可……她就像一味毒药,让我不知不觉的……上了瘾。”

也许,就是因为此时此刻,即墨根本看不到他的兰陵,所以,这样的话,虽然难以启齿,却也还是说了出来,仿若掩耳盗铃。

而曲飞衣静静的听着那一字字,听着即墨口中对自己的感觉,似是连呼吸都不由的收敛了几分。

“什么叫上了瘾?”

“就是……我会不自觉的想要见到她,想要她,想听她因我溢出的申吟,想看她得到快乐的模样……”

话已是到了如此地步,事情已是发展到了如斯田地,即墨的话一字字,似是说给兰陵听,又似只是说给这一方空气。

“你……”

虽然曲飞衣对于男女之事,并没有那么封建,可这一刻,听着即墨的话,她的脸颊却不由的红了起来。

“我知道,如果我和她一直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会爱上她,彻底的离不开她。可是……无意之中,我却发现,她……居然是我的亲生妹妹,即洛!”

即墨的情绪因为说出这些话而越发的激动,他的眼角甚至也是有那么一些泪水,在隐约的跳动着。

而曲飞衣听着即墨的话,回想着与即墨之间的那一幕幕,那一幕幕暧昧却又疏离,即墨隐忍而又疼惜的样子,她的双手不由的紧了再紧。

“你怎么知道,她是即洛?”

“她的玉佩,独一无二的玉佩,在我这一代,只有我和洛儿,这两枚。”

即墨的话音落下,曲飞衣的脑中瞬间想起了关于那块玉佩的事情。

当初,正是因为那玉佩是舞儿掉的,所以,她才想着帮忙拿回,才说是自己的。

可……可哪里知道,舞儿居然就是即洛,即墨的亲妹妹!

“可,你为何没有早认出她来?”

“我征战在外多年,记得当年离开的时候,她都还是个小丫头……可谁知……”

即墨微微的揉了自己的头,那隐隐的疼痛,难以面对的局面,在这一刻,都说了出来,也带给了他莫名的轻松。

是吧。因为他征战多年,因为他多年没回京城,所以,原本最初的兰陵,最初的即洛,他也都早模糊了他们的样貌,只记得了那昔日的情分。

只是,尽管是如此,尽管此时此刻,曲飞衣很清楚自己是兰陵,而不是即墨的妹妹即洛,她却依旧难免的有些伤痛,有些隐隐的情绪在耿耿于怀。

“兰陵……”

风呼啸的吹着,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但在这一刻,已是阴云满布。

是在多久之后,当即墨再一次的喊出了心中的那个名字时,却是应着了那一声雷,含糊了。

“要下雨了,先躲躲。”Pxxf。

曲飞衣望了一眼天际,收回了所有的心思,随意的裹了衣裳,起身之后,亦是上前扶了即墨。

而即墨在握住了曲飞衣的双手的那一刻,则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着头,随着曲飞衣的步子,朝着不远处的山洞走去。

攻无不克的战神、背信弃义的叛将、禁断**的龌蹉。

不管是什么样的名声,他即墨命中注定了,也就无法改变。

只是,在那一团树枝烧的噼里啪啦作响时,在洞外的雨声哗哗的刻进心扉时,即墨也还是先开了口。

“兰陵……”

“嗯?”

“我……我有一事相求。”即墨隐隐的皱着眉,一字字说的艰难。

求人,在即墨的人生里,还真是第一次。

“何事?”在经过了之前的事情以后,曲飞衣变得沉默。

毕竟这样的局面,乱七八糟的关系,让她彻底的无语。

“过了这三日,我定会自行了断。只是……曲飞衣,她是无辜的。我希望,你可以放过她。”

即墨一字字的说着,心里对曲飞衣始终的还是放心不下。

“曲飞衣?你不是应该叫她妹妹,或者即洛么?还是……你的心底里,根本不想承认她是你妹妹的事情。”

这一刻的曲飞衣,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只是这一字字的说着,说着曲飞衣,好似那根本不是自己一般。

“大概……只有想着她是曲飞衣,只是曲飞衣,我才觉得自己想着她的这个事情,不是污辱了她,我……才没有毁了她。”

即墨长长的叹息着,面对着他的兰陵,面对着这样锐利直观的问题,他真的避无可避。

“就算是这样,我凭什么放过她?反正你爱的,又不是她。”

渐渐的,曲飞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在执念什么。

“我……总之,兰陵,如果可以,帮我好好照顾她,好么?是我欠了她的,欠了你的,我只希望来世……”

“什么狗屁来世,闭嘴!”

即墨的托付,让曲飞衣彻底的暴躁了。只是,也就是在那样的话出口之后,即墨的手不觉的一紧,心中冒出了那么一个几乎算是可怕的念头。

“抱歉……我……我已是如此不堪,再配不上你。”

卑微的即墨,也许任谁都想不到,不可一世的堂堂战神,在此时此刻却会是如此模样。

“算了。只是,也许……我是说也许,也许兰陵就是曲飞衣呢?”

曲飞衣的心根本是乱的,对于即墨,她自己也本就说不出是爱还是爱,而即墨对兰陵,对曲飞衣的各种纠结与纠缠,更是千头万绪。

虽然都是她,可是她却不由的去计较。

虽然在吃醋,可是她又觉得他总是对她有感情的,或者说是……有爱的。

柴火,依旧是不断的燃烧着,偶尔蹦出一些火花来。

即墨彻底的沉默了,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又似乎是其他,直到是许久许久之后,他蓦然的看向了曲飞衣,认真的双瞳里,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你真的想知道么?”

“是,如果兰陵就是曲飞衣呢?你会如何?”

这一刻的曲飞衣,似乎根本顾不上自己会暴露身份的危险,只是执念的问着这个问题,执念的想要知道答案。

而即墨则是在一瞬之间,低下头凑到了曲飞衣的面前,根本不给曲飞衣任何喘息的机会的压在了她的双唇上,轻舌忝撕咬。

“唔,你……”

曲飞衣彻底的被即墨惊到了,但在刚刚启唇的那一瞬,却更坐实了即墨的侵略。

她不懂,不懂这是怎么了?

前一刻,他还说他不能,他不要。下一刻,却又如何的主动和积极。

“我只是告诉你,如果……兰陵和曲飞衣是一个人,我会……不断的,只想要你……”

即墨一个翻身,压在了曲飞衣的身上,吻伴随着那一个个字溢出,仿若是一种魔咒一般,惊的曲飞衣再说不出任何话,只是一时的心动,情动。

一个人的吻,是温情,两个人的拥吻,却是烈火。

这一刻,吻,极致缠绵而妖娆,热,自外而内,寸寸燃烧。

即墨大掌过处,带着的酥麻软绵,更比蚀骨的药烈上三分,迫使着那一些细碎的声音从曲飞衣的唇间溢出,揉进外间的雨声。

“嗯……唔嗯……”

是的,不管是兰陵,抑或是曲飞衣,犹如即墨说的,他要她。同样的,她也要他,只因为在不知何时,在面对着这个有点傲娇,有点闷骚的男人,她已是不知不觉的交了心。

所以,当话在这一刻,好似情人之间的情趣低喃时,这一场所谓的缠绵,再没有了谁主动,谁被动,完全的化作了一场相互的角逐。

“墨……你说,我……究竟是谁。”

“我的女人……”

媚语如斯,娇喘连连,曲飞衣的反应让即墨满意,更让即墨隐忍了那一些冲动,只由着灼炙的吻一寸寸的下移,在那凝碧般的白玉上落下一朵朵的红梅,自有暗香扑鼻。

曲飞衣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似承受不来这样的刺激一般,而那肆意的咿呀之声,更让即墨嘴角的笑意,犹如他不断婆娑的手指一般从不曾断过的肆意。

“唔……嗯!”

终是风急雨骤之间,消耗尽了即墨所有的耐心,在那一瞬之间,在他终是在梅林之间寻出珍品,含饴弄乐的同时,即墨也终是破云而出,带着曲飞衣飞入九天……

“这会儿,不担心禁断乱、伦,毁了曲飞衣?”

在休息了多久之后,曲飞衣靠在即墨的怀里,由着青丝作结,手指却依旧是轻绕着他的胸前,话问的极轻。

“怕,可……经不住诱惑。”

即墨一直沉沉的闭着双眼,揽紧了曲飞衣在怀里,回味着刚刚的那一场缠绵,那一场冷馥香凝。

“呵,呵呵……那你也该是死而无憾了。”

曲飞衣轻笑着,稍稍的起了身子,望着即墨的样子,只贪恋这这一瞬的美好。

“嗯,女人……我爱你!”

即墨认真的点着头,终也是在曲飞衣再一次的靠近时,蓦然的重新压了她在身下,将那三个字送进了曲飞衣的唇间,又含着她的气息,重新吞回。

而曲飞衣在听到那三个字之后,身子不由的一僵,终是当吻再一次炙热了所有的情绪时,彻底的放弃了所有的思考,只在这里,在这夜里,与他,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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