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邪妃难驯 第110章 你确定你爱的起么?

作者 : 楼兰听雪

水汽氤氲,温暖如春。

当曲飞衣打听了南怀瑾在这一处时,终还是挥退了侍女,自己缓步走了进来。

“你……比我预计的,晚了半盏茶。”

曲飞衣刚步入的时候,还在池子里泡着温泉的南怀瑾,已是开了口,话悠悠然的。

“早半盏,晚半盏,又如何?该来的,总是会来,也不会因为这早早晚晚的,有所改变。”

曲飞衣缓缓的走了过去,望着南怀瑾光洁的背,终是缓缓的在一旁的水岸上坐下,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水,洒在了南怀瑾的身上。

“不怕么?”

南怀瑾蓦然的转身,直直的面对了曲飞衣,那一双瞳里的情绪,任谁也看不懂。

“不怕。因为……你是南怀瑾。”

曲飞衣轻轻的笑着,手上的动作,从不曾改变。

然而也就是在曲飞衣说出不怕的那一瞬间,南怀瑾稍稍的走出水面一些,直至的望着曲飞衣的双目。

“因为是南怀瑾,所以……不怕?还是因为不怕,所以,就算是南怀瑾,也无所谓?”

南怀瑾的话有稍稍的绕,但曲飞衣反应了好一会儿,而南怀瑾如此直直的面对着曲飞衣,那伟岸的胸膛就这么沾染着水珠,呈现在了曲飞衣的面前,倒亦是一种诱惑。

“因为……是我认识的南怀瑾,所以,不怕。”

因为是她认识的那个,所以不怕么?

这样的话,在这一刻,入了南怀瑾的耳中,有淡淡的舒悦,继而他却是直直的俯首吻上了那一双一直让他留恋的红唇。

“唔……”

意外的轻吟,也只是一瞬,之后曲飞衣始终只是安静的由着南怀瑾的吻一点点的炙热,轻轻的顺应着自己的心,浅浅的回应着。

多久的缠绵之后,南怀瑾蓦然的松开了曲飞衣的唇,却是这么用头抵着曲飞衣的头。

“你对我,可有情?”

“有,且……我曾爱过你。”

曲飞衣回答的简单,甚至毫不避讳。

“那嫁给我,可好?虽后位是温柔的,但你若想要,我亦会不顾一切给你。”

南怀瑾的话,仿佛诱惑一般,让曲飞衣恍惚着仿若回到了最初两人见面时的情景一般。那个时候的他,宛若谪仙一般,只一眼,就毫无疑问的锁住了她的心。

“若你我不是兄妹,也许……我会同意。”

曲飞衣并没有直接回答南怀瑾的话,只是说出了那一句,她最真心的话。

“兄妹,就不可以么?我可以保证,永远不碰你。我们只要在一起就好。我陪着你赏星观月,陪着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可以给你无限的绝宠。”

南怀瑾的眼中闪烁着一些情绪,话里有微微的紧张。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他对曲飞衣的感情,早已是无法控制。

“你忍得了么?还是你想告诉我,你虽然和别的女人有了关系,但你却依旧是爱着我的?”

曲飞衣不由的一愣,虽然南怀瑾说的简单,但她却听懂了,听懂了南怀瑾所谓的就是柏拉图式的爱恋。

只是,可惜了,曲飞衣本就是食色男女,不信这世间有真正的柏拉图式爱情。

“只要你答应,我就可以!”

南怀瑾紧紧的握住了曲飞衣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一字字说的坚定。

“可是,我不想骗你,我不信,不信你,也不信自己。你有身体的需要,我也是。若爱,就会经不住这诱惑,若不爱,各自寻找着其他的伴,何必呢?”

曲飞衣单纯的说着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去管自己的话,是否太过的骇人听闻。

毕竟与南怀瑾这一道圣旨相比,再奇怪的事情,也都变得小巫见大巫了。

“飞衣……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南怀瑾就这么轻轻的伸出了手,环抱了曲飞衣,轻叹着。

“我知道,可是,我们不能再爱了。”

“飞衣,回答我,对即墨,你是否也动了心,是否还会等着他出现,想要和他在一起?”

“瑾,这答案,你不会想听到。”

曲飞衣始终是不够狠心,所以,在南怀瑾问出这样的问题的时候,她婉转至极的,只给了如此一句。

“呵,呵呵……那好吧,我亲爱的……新娘,你且等着十日之后,成为我最美的新娘吧,十里红妆,空前的婚礼,是我留给你的最后的礼物……”

南怀瑾缓缓的松开了曲飞衣,嘴角的笑意不变,那一字字之间,是完全的坚定。

“瑾……”

曲飞衣听着南怀瑾的话,心中有一些动容,不由的又一次轻唤了他的名字。

“嗯,我记得,你是爱我的。所以……我也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南怀瑾早已是转了身,重新的将自己的身子淹没在了温水之中,而他的话,却也始终是一字字的跳月兑出来,打在了曲飞衣的心上,震撼,且是疼痛。

“瑾,曲飞衣永远都会在的,就算不能以爱人的方式,也始终是会在的。”

这一刻,曲飞衣虽然还未看清南怀瑾这一局究竟是怎样的,但她却选择了完全的相信。

“嗯。朕要沐浴了,爱妃若是无事,可先退下了。”

南怀瑾的身子因为曲飞衣的话有微微的颤抖,可他始终隐忍着,只以背相对,且是第一次朝着曲飞衣用了官称。

“好!”

曲飞衣就那么站在那里,很久很久,终也是在水汽更浓的时候,点着头,说出了那个好字,便转了身,与南怀瑾背背相对,继而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瑾,对不起,若有来生,不要是兄妹!

瑾,对不起,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要比即墨早出现……

瑾,对不起,曲飞衣的心,早已被即墨占满,再分不出分毫。

瑾,对不起,天意如此,造化弄人。

……

时光如水匆匆,十日的光阴,对有些人来说,是那么的短,对有些人来说,却又是那么的漫长。

依旧是竹林深处的亭台水榭之中,即墨静静的打着坐,运行着自己的气息,心中却是一遍遍的翻滚着之前隐约听到的温婉与暗卫的谈话。

“你是说曲飞衣就是兰陵?”

“是,不只是兰陵,且这兰陵公主还是先皇遗孤,与南怀瑾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呵,呵呵……南怀瑾知道么?居然还要娶她?!”

“怎么会不知道,且就是知道了,还不怕花王反对,一定要给曲飞衣这么一个盛大的婚礼!”

“兄妹禁断,如此来看……南锦的天,是真的要变了。”

“小姐,您的意思是……”

“回去禀告给父亲吧,他自是知该如何处理。”

……

兰陵,曲飞衣,即洛!

当即墨的脑中反复着那些话,那一个又一个名字在他的心中打下烙印的时候,他也终是明白了,终是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她,依旧是她,在朱雀广场上的那一抹身影,在破庙里的挣扎,无疑的都说明了她的不凡,她的光彩。

只是,那个时候的即墨,太多年的征战在外,太多年的不曾见过兰陵,所以,认不出她的模样。

而她口中说着的失忆,也许是真的,又或者不是真的,那也都不重要了。

只是,若她是兰陵,真的是兰陵,那么早就该认出了他就是即墨,那么,那所谓的后来,也都是隐藏身份的迫不得已。

只是,即墨却始终忽略了,忽略她也可能是兰陵的事情,忽略了就算她化名了曲飞衣,性格上也依旧是那么的……刁蛮任性,充满热情。

而如果……她真的是兰陵,那么,即洛的玉佩也就不难解释了。因为在即墨的记忆里,即洛是一直跟在兰陵身边的,那么,有这么一块玉佩,又有什么呢?

只是,如果她真的是兰陵,那么……他与她,就没有所谓的禁断乱、伦!

只是,如果她真的是兰陵,那么……他与她,之前在山上的那些,也就再没有什么不该!

因为他爱她!是真的爱她!

不然,在卫帝最初找上即墨,要如此一场苦肉计,只为保全兰陵和卫郁的时候,他不会应下,不会一肩承担了所有的一切!

原来……他即墨,真的可以爱她!不管她是兰陵,还是曲飞衣!

“所谓背叛,不过是受到的诱惑不够而已。”Pxxf。

“我信你,即墨,不管你稀罕不稀罕,我就是信!”

“你怎么就不会觉得曲飞衣就是兰陵呢?”

“此时此刻,我什么都不想,只想着时间停在此刻,多好!你还在身边!”

“呵,我可记得,即大将军,除了战无不胜的威名之外,还有那么一句为卿可负天下的名言呢!只不过……这卿,是说温婉,不是我。”

即墨缓缓的起了身子,再没心思运功,只靠在了窗子上,望着窗外的翠竹,脑中始终闪过的都是曲飞衣那一张张说着各种话的表情,神色丰富!

可是……今天,她要再一次嫁人了么?嫁给南怀瑾?

想到这里,即墨的心口不由的一动。但蓦然之间,他的双瞳不由的一紧,指在窗柩上默默用力,更在一阵风后,他终是动了,彻底的消失在了这阁楼里。

不,他做不到,做不到放弃!

若她可以幸福,也许他会放手!

可如今,南怀瑾与她是兄妹的话……他会拼死,拉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

十里红妆,火树银花。

这八个字都已无法形容这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大婚礼。

帝都里,所有的百姓,每人都是一身喜气着装,整齐的好似运动会的方块队。而他们每个人的背上,也都绣着硕大的两行字,那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皇宫里,更是不肖多说,满目的红色,让人有怀疑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被染了一般。

曲飞衣一袭凤袍,银色的绣线所勾勒出的是鸾凤和鸣的样子,那满是珍珠的凤冠与珠帘,更是闪烁着无比华贵的光芒。

浩浩荡荡的礼仪队伍之后,金光闪闪的銮驾上,南怀瑾与曲飞衣就那么坐在上面,执手相牵。

“瑾,你让我觉得……你在劳民伤财。”

曲飞衣威仪的坐在那里,望着这一行人朝着祭天的神坛而去,终是忍不住的先开了口。

“偶尔做个昏君,感觉也还是不错的。”

南怀瑾一直是温文的笑着,甚至是在说着话的同时,侧头在曲飞衣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只,这样的动作,在曲飞衣还未及反应的时候,已是有人群骚动,好似打了鸡血一般。只不过,太过的嘈杂,曲飞衣也根本听不到那些人在叫嚣什么。

“瑾,花蝴蝶说……你这样的举动,无异于自掘坟墓,给了温家的人反你的理由。”

曲飞衣长长的叹息着,由着南怀瑾就那么当众的和自己暧昧着,口中的话却是说着之前花少和她说的那些。

因为自从十日前,花少与南怀瑾大吵了一场之后,花少便只是入主军机内阁,却再没有和南怀瑾说过任何的一句话。

“嗯……你说,即墨会来么?”

南怀瑾似乎根本不想回答曲飞衣的话题,轻笑了几分,扬着眸,仿若是调皮的孩子,在打着赌一般。

“不知道。有时,我也在想,为何他就不能像你一样?”

曲飞衣亦是微微的低下了头,手中捏着那朵早已枯萎的血染的曼陀罗华,轻叹着。

其实,即墨的消失,有着各种的理由,她猜到了,自然也是猜到了他可能因为他们之间是兄妹,所以彻底的不在她的面前出现。

“爱与爱,是无法相提并论的。飞衣,你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会舍不得的……”

南怀瑾笑开了,说下了那一句话,但他终是没有给曲飞衣多余的思考空间,因为銮驾已停。

南怀瑾含着笑意,站了起来,就那么牵着曲飞衣,下了车,一步步的,走向了那神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的朝贺跪拜,在这一刻,响彻了天际。而南怀瑾与曲飞衣终于是站定了主祭台上。

“平身!”

“臣等有罪,臣等跪请皇上收回成命,勿要因误国,勿要造成千古禁断之罪!”

南怀瑾的气度,看在了曲飞衣的眼里,闪过的是欣赏。只是在下一秒,那群臣不起,高呼出的句子,让曲飞衣都不由的皱眉。“既知有罪,便去领罚!今日朕大喜,不愿见血,众卿可逃死罪!”

南怀瑾微微的一挑眉,稍紧了曲飞衣的手,望着下面跪着的群臣,话依旧说的面不改色。

“皇上,老臣本该避嫌。但皇上如此婚礼,将一国之母,皇后娘娘置于何地?且,这女子本就是睿王的侧妃,如今睿王尚未知生死,皇上怎可强夺人妻?”

挑头儿说话的,正是温柔温婉的父亲。这老丞相一字一言,好似全不为自己,全是忠义之言,一时之间,更是惹的群情激动。

“丞相……不,朕还是该称一声国丈。皇后始终是皇后,国丈勿用担忧。”

南怀瑾一双深瞳里,闪出了一些冷。

“臣有话说,皇上当知雪妃娘娘归来,且证实了此女乃先皇与雪妃所生,皇上如此……就不怕愧对祖宗么?”

又是一个声音冒出,反对的话,更是字字铿锵。只不过这一次倒是连曲飞衣也皱了眉。

她的身份,她与雪妃的关系,和花少、南怀瑾的关系,本也就是私密,又怎么会有外臣知道?

“朕再说一次,朕今日娶定了曲飞衣!尔等若不想朕以欺君罔上之罪论处,就都给朕老实的呆着!”

南怀瑾的身子,有微微的颤抖。继而他看了曲飞衣一眼,抬手轻轻的抚了她的脸颊,就这么朝着天地,在这祭台上,字字铿锵洪亮的说着誓词。

“我南怀瑾,一生挚爱曲飞衣!此情此诺,海枯石烂,矢志不渝!”

响彻了天际的话,那铮铮的誓言,在这一刻,直直的刻进了曲飞衣的心里。

她一直望着南怀瑾,望着他说出每个字,感动的肺腑之间,眼眸里全是水色。

“曲飞衣是我即墨的女人,你确定你爱的起么?”

当南怀瑾的誓言刚在风中消散,即墨的声音方是蓦然的响起,虽然不大,但却是足足的让每个人都听的清楚。

继而,随着那一阵风,即墨翩然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一步步的走着刚刚南怀瑾与曲飞衣走的那一条路,朝着曲飞衣而去。

“墨……”

如昔的人影,终是在这一刻出现,虽是晚了太久太久,但却依旧只一瞬,便会让曲飞衣的眼中多了声色,多了雾气。

“我终于还是等不到下一世,所以,我来,带你走!”

即墨的步子终是停了下来,他站在了曲飞衣的面前,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依旧是沉沉的,却有思念的味道。

自可可我。即墨缓缓的伸出了手,放在了曲飞衣的面前。

他在等,等她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

“睿王,你当你只一句话,朕就会放人么?”

南怀瑾望着即墨,打开了他的手,一把将曲飞衣拉到了身后。他认真的望着即墨,那气息里有绝对冷。

“哧……”

蓦然的声音,即墨终是从腰间抽出了那一把软剑,寒光一闪,亮在了风中。

“虽然,我剑用的不好,但……杀你,足够了!”

“呵!今日谁也不准插手,违令者,抗旨论处!”

即墨与南怀瑾,昔年还被人誉为是最贴合的君臣,却不想这一刻,在这样的情况下,剑拔弩张,继而根本没有给任何人插手的余地,直接就在这祭台上,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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