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邪妃难驯 第111章 大结局

作者 : 楼兰听雪

漫天的红,原本只是用作这一场盛世婚礼的配衬。但在这一刻,在即墨与南怀瑾的刀光剑影之间,它似乎已变成了这绝世之战的烘托。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王者之争。而曲飞衣,看着这一场厮杀搏斗,却渐渐的迷失了,仿若最初这一切的本意是什么,她也开始有些糊涂。

南怀瑾的誓言,她懂,是真的懂。

他的爱,来的太晚,却也汹涌澎湃。

即墨的前来,她亦懂,却更懂的疼痛。

但,不论如何,他还是来了,没有放弃她,没有随意她嫁给南怀瑾。

至于那所谓的其他的一些细枝末节的情绪,她依旧在乎,却已然被即墨的那一句他的女人,所牵惹,亦不再计较。

“曲飞衣!你果真是红颜祸水!”

在即墨与南怀瑾厮杀的完全不分你我时,蓦然的在这祭台上,又出现了另外的一个声音,好似柔弱却带着杀气的声音。

似乎,也就是在那一瞬之间,在那话音还未及落下,已见了那一道寒光,朝着曲飞衣而去。

“飞衣!”

花少人在远处,看到了,一声惊叫,想要奔过去,却也才想起自己早已没了武功。

而曲飞衣本就在担心着即墨与南怀瑾,所以根本不曾在意,原是这样的时候,还有人在惦记着她的命!

剑已靠近,曲飞衣来不及躲,便也就只有迎上,亦是一瞬从袖中掏出那一把从密码箱里搜罗出的袖珍手枪,朝着扑来的温婉便是开枪。

嘭的一声枪响,惊了所有的人。

自然剑是再快,亦比不过手枪的。

只是,匆忙之间,曲飞衣的那一枪,是打在了温婉的肩上,却并未打死她。

“该死!”

此时此刻的温婉,哪里还有一分的温柔婉约,那一身劲装,不顾自己的伤,更是变换了招式,以着同归于尽的姿态,朝着曲飞衣纠缠不休。

她的武功,何时这高了?

曲飞衣早猜到了温婉是会武功的,可是她却从不知道,其实温婉在温家所承担的角色,是相当于灵魂的情报中心的最高管理者,而在那样的高位上,只怕一般的身手,也只会招致死亡。

温婉红了双眼,恨到了极致,长剑出手,绝对的不留生的迹象。

她也不想的,她本不想这样,她本是真的愿意放弃一切,跟着即墨远走天涯的。

只是她还是输了,即墨的出现,打破了她最好的梦,而最终的祸根,在她看来,也就正是曲飞衣。

“哧!”

“哧!”

蓦然的声响,有温热的血溅在了曲飞衣的凤袍上,开出了妖艳的花。

曲飞衣的神经不由的一顿,满目的眩晕,继而她所能看到的,便只是南怀瑾那一双依旧如初温文的深瞳。

“别怕,不会有事!”

南怀瑾的话,有一些气短,脸色渐渐的惨白,但他却是始终笑着。

也直到是这一刻,当南怀瑾抱紧了曲飞衣站定在了别处的时候,曲飞衣才发觉,在南怀瑾的身上有着致命的两处伤。

“瑾……你……”

“够了!”

曲飞衣还未及开口,蓦然的即墨亦是开了口。曲飞衣不由的一愣,才发觉,即墨已站在了她与南怀瑾的面前,背对着他们,而他的剑指着温婉,还有鲜艳的血一滴滴的从剑上滴落。

“你……一定要这样对我么?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么?你说你要跟我走远天涯,你说以后你都会陪着我,你说以后只有我们,做平凡的夫妻……你都忘了么!”

这一刻,温婉捂住了自己胸口的伤口,怒极目红的瞪着即墨,一字字的咆哮着,控诉着,全是对即墨的质问。

“我记得,可……对不起!”

对不起?是的,就是对不起!

这大抵是即墨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对谁说着这三个字。

只是,也就是这三个字,让曲飞衣明白了即墨当真是对温婉说过那些话。

只是,也就是这三个字,让温婉本就狰狞的面容上多了绝望的泪水。

“所以……你是打算毁约了,是么?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宁愿有负于我,有负诺言,是么?!”

温婉似乎是第一次如此大声的说着每个字,再没有了以往的那些娇柔。

恨,恨极入骨,蚀骨钻心。

“婉儿,是即墨负了你!”

即墨的话依旧的简单,一字字,却又是完全的戒备。

对于温婉的身份与能力,他虽不是明确的知道,但也猜的**不离十。

而这样的对白,这样的僵持,完全的负心汉的模样,他却完全的不在乎。

“飞衣,看到了么?他……这次是认真了。呵呵。”

南怀瑾一直是抱着曲飞衣的,紧紧的抱着,但从某个方面来说,他又是依靠着曲飞衣而支撑着自己的。

南怀瑾一字字的在曲飞衣的耳边说着,轻笑,却是苦涩。

“瑾……你,你不要说话,你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曲飞衣的身上有越来越多的温热,她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南怀瑾的鲜血的温度。

这一刻,曲飞衣再忍不住,溢出了眼泪。她仓惶的望了一眼温婉,又望向了下面的人群,哽咽着大喊。

“花蝴蝶……花蝴蝶,你快来啊!”

悲戚震天,在这一刻,连即墨都不由的紧了紧手中的剑,但他却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就这么与温婉僵持着。

“墨……你,会为了她,而杀掉我么?”

温婉亦是哭泣着,看着即墨身后的曲飞衣,看着曲飞衣紧紧的抱着南怀瑾哭泣的样子,看着花少匆匆赶来,忙碌着救治的时候,她终是又开了口,只那一句,却渐渐的有了以往的柔情。

“婉儿,有些事,心不由己。”

即墨微微的拧了眉,话里的冷也稍稍的淡了几分。

事实上,对温婉,尽管是利用,可即墨还是有疼惜的。毕竟,她始终是他的女人。

“好!哈哈,好!我成全你!”

温婉的笑,响彻了祭台,下一刻,她扬起了剑,朝着即墨,朝着曲飞衣所在的方向,以决绝的姿态,刺了过去……

只是,也就是在下一瞬,即墨同样的是动了,亦是剑锋轻扬,在空中划出了绝美的弧度。Pxxf。

空气中,一刹那又多了浓重的血腥的味道。

那绝世的惊艳,绝世的才情,绝世的红颜,也终是在这一刻,绽放出了最后的笑。

温婉含着泪水,倒在了地上,她一直用力的望着即墨,伸手试图想要去触模即墨,但始终那么远,那么远。

最终,她望着即墨身后依旧哭泣着,紧张着南怀瑾的曲飞衣,她却又笑了,继而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出了那最后的一句话。

“即……墨。你……与我,都是可怜之人,我爱你,你爱她,而她爱的却不是你……”

即墨一片默然,安静的站在了那里,望着由自己结束的生命,第一次有了惋惜。

温婉的爱,他一直都懂得的。

甚至,即墨还记得当年他做客温府,那个一脸清纯,看他一眼就会脸红的小女孩;

还记得当年他说他需要忘记兰陵,她就不顾一切礼教的一直陪着她;

还记得那一夜,是他们大婚,她却知道他的心思,完全的不介意把他让给了曲飞衣。

她的好,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只是,爱,一如他所言,心不由己。

只是,到了最终,他始终是负了她,不只负了,且亲手杀了她。

“只怕……”

花少的声音,在即墨身后响起,他亦是满脸愁云的望着南怀瑾,紧紧的握住了南怀瑾的手,无力的摇头。

“瑾!”

而花少的答案,换来的,却始终是曲飞衣的失声痛哭。

原本,原本南怀瑾还有三个月的命的。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如果不是为了她,也许南怀瑾不会受伤,不会月复背受敌,更不会就这样轻易丧命。

即墨缓缓的转身,望着南怀瑾的苍白无力,望着花少的紧张,望着曲飞衣的痛不欲生,一瞬之间,他有些隐隐的情绪,正好似是温婉最后的那一句,在他的心里渐渐的发酵。

他爱她,可是她爱的……

“傻丫头,别哭了……难得这么好看的样子,妆都哭花了,把你的即墨吓跑了的话,我……我可是再没本事帮你逼回来。”

南怀瑾无力的笑着,倒在了曲飞衣的怀里,一手握着曲飞衣的手,另一手握住了花少的手,但话在出口的同时,却是看向了即墨。

“你……你别说了,我不管,你不要再说了,快叫人去找我娘,一定有办法的,一定一定有办法的。”

曲飞衣彻底的仓惶,面对着这样的南怀瑾,面对着一直猜不透的局,这一刻,她懂得了南怀瑾的心思,却是更痛。

即墨则听着南怀瑾的话,微微的动了眉,依旧的没出声,只是稍稍的走近了几步,以内力打入了南怀瑾的体内。

他与花少都明白,南怀瑾恐怕是真的不行了。

可是他却依旧这么做,为的只是不想南怀瑾带着最后的遗憾离开。

不管之前的立场是如何,至少在刚刚的那一刻,南怀瑾是真的替他保护了他的女人,那么,也就够了。

“呵,呵呵……即墨,你知道么?我很嫉妒你,很嫉妒你可以堂而皇之的说她是你的女人……你知道么?今日,这个婚礼,这个局,是给你,亦是给我自己的……我爱她,绝对不比任何人少,我甚至不介意,什么伦理纲常,可是……她的心里,爱着的那个人,却不是我……”

南怀瑾艰难的笑着,抬手轻轻的抚着曲飞衣的脸,话一字字全是说给即墨的。

“瑾……”

曲飞衣亦是听着南怀瑾的那一字字,哽咽着。虽然,她亦是猜到了许多,可当一切说出来的时候,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的时候,却是彻骨的疼痛。

身就就你。而花少亦是听着那各中的原因,想起之前两人大吵的事情,不由的紧了紧南怀瑾的手。

“我的女人,我会好好照顾的。”

即墨沉默着,看着南怀瑾的笑,看着生命的迹象一点点流逝的南怀瑾,终也是沉沉的开口,简单的话,生硬却已足够。

“记住……她值得拥有一切最好的……”南怀瑾对即墨的回答还算是满意,但终又是交代了那一句。

“瑾……”

此时此刻的曲飞衣,早已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只是就那么紧紧的抱着南怀瑾,痛哭着,一字字的唤着南怀瑾的名字。

南怀瑾却始终是笑着的,尽管苍白,尽管无力,却一直是隐忍着疼痛,用尽全力的笑着,哄着曲飞衣。

“傻瓜,不哭了。你该笑的,让我记住你最美的时刻,对么?”

“嗯,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的。”

曲飞衣的伤心,满溢了四处,却在南怀瑾的话后,亦努力的压制着哭泣的**,用另一手给自己擦着眼泪,深深的呼吸。

“七弟……南锦,南锦……就交给你了。”

南怀瑾的身子已是疼痛的不断在抽搐,而他终也还是转过了头,望向花少,紧了紧他的手,简单的,却又沉重的说出了那最后的一句话。

“我知道,你放心。”

花少的声音亦是有些嘶哑,他用力的点着头,用力的回握着南怀瑾的手,亦许下了这一生最重的诺言。

终,也是到了这一刻,当风起时,牵动了谁的衣袍,却始终吹不尽那浓郁的血腥。

即墨探入的内力,早已是如泥牛入海再无了消息,而南怀瑾也终是满足的闭上了双目,了无遗憾的彻底沉睡在了曲飞衣的怀中……

“瑾,瑾……”

这一刻,曲飞衣的哭声长啸而出,震动了在场的文武百官。

而即墨也终是收回了手,微微的俯子,紧紧的抱住了曲飞衣,紧紧的。

只有花少,一直沉默着,沉默的望着南怀瑾,许久许久,他才是缓缓的起身,走到了祭台的中央,淡淡的宣布了南怀瑾的离去。

一时,百官再次的跪拜,哀痛不已。

可花少的目光,始终是沉的不见底的那么目空着一切,直到是许久许久,才落在了温丞相的身上……

……

一如之前谁的预言,在那一场盛世婚礼之后,南锦真的变了天。

而花少,不,此时此刻,已该改口叫南劭华,成为了南锦的新一任皇帝。

随着南怀瑾的逝去,温家由于温婉的关系,被连累的很彻底。而之前那些一直拥戴着温相的文武官员,也都是树倒猢狲散,顷刻之间,彻底的瓦解了。

不过是短短的一个月,这原本凌乱的局面,也被新帝彻底的控制了,不管是南边的水患,还是北地的饥荒,都被南劭华以着雷厉风行的手段解决。

甚至是有史官记载着,他的功德,美誉为了南锦第一帝。

只是夜静下来的时候,花少一个人负手**在了北宸殿的栏杆旁,望着那一轮明月,却是无声无息。

而曲飞衣远望着这样的花少,终也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一步步的走近。

“都已是当了国君的人了,还这么有事没事的看星星,不觉得有损形象?”

“如今天下百姓赞我都来不及,谁会那么无聊?再说了,我这叫亲民,不行么?”

面对着曲飞衣,花少始终端不起架子。

“行,谁敢说不行?”曲飞衣无奈的摇头,轻笑着,却又无声的长叹。

“你来是想说温柔的事情,是么?瑾死了,她的心也死了,她请旨想去替瑾守陵,我觉着没什么,也就准了。”

花少看着曲飞衣叹气,不由的解释了起来。

“我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不过是觉得,她如今有了孩子,该好好养着才是。”

曲飞衣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着花少,皱着眉,话里有些急了。

“嗯。可是她想去,就去吧。这辈子,瑾对她,始终是有些不公的。只不过,瑾最后的交代里,也是有提到的,让她过想过的日子。”

“哎,还好是有了孩子,不然……我看着九成也是殉情。”

曲飞衣听着花少的话,提到了南怀瑾最后的交代,亦是想起了那封书信,随即也就只剩下了长叹。

南怀瑾的一生,终是机关算尽的,但他却在最后的最后,为花少的登基铺平了所有的道路。

“嗯。”花少听着曲飞衣的话,稍稍的点头,随即,他又看到曲飞衣身后渐渐走来的即墨,无奈的笑了出来。“放心,我绝对不敢打你女人的主意!”

“人贵自知。”

“咳,咳……花蝴蝶,我想说,南锦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所以……”曲飞衣瞪了一眼身后走来,继而堂而皇之的揽自己入怀的即墨,接着跟花少说着话。

“你们……要离开?”

花少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不经意的皱眉,却还是说了出来。

“嗯。宫廷斗争什么的,和我们总是无缘的。你懂我的心思,所以……想去畅游一下四海。”

曲飞衣刻意说的轻松,笑更是兴致盎然,但她的一双眸里,始终多了一些水色。

“那好吧,江湖,还是很有意思的。有即墨跟着,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若有什么事,或者累了,尽管回来。七秀坊,我给你们留着。”

花少无声无息的看了曲飞衣和即墨好一会儿,终是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亦是一字字的交代着。

“知道。”只是,本就不善离别,所以,曲飞衣只是安静的点头,缩在了即墨的怀里。

“嗯。路上小心。”

……

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碧波之上,横舟一条,倒是更多了几分的写意。

曲飞衣懒散的靠着窗子,望着窗外,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水面。

“无聊……好无聊!”

似是那水也撩的无力了,曲飞衣终是大喊了起来,那懒懒的声音,就那么飘荡在湖面上,却听不出半点怨恨。

“真的这么无聊?”

即墨换了那一身浅色的袍子,挑着帘子,走进船舱,话里带着多少的笑意。

“是啊,很无聊。早知道,就不留我娘在南锦了,早知道,连小瑾也带来了……”

即墨走近了,揽了曲飞衣入怀,而曲飞衣就那么靠着即墨,不断的墨迹着。

“你娘已做了太后,哪里可能四处乱跑?至于小瑾,不是你自己要留给花少的么?”即墨抱紧的曲飞衣,重新的靠好,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曲飞衣的长发,一双眸含着笑的望着她。

“可……可我这不是无聊么?喊两声总是可以的吧。”

曲飞衣被即墨说的气短,瞪了即墨一眼,抬手捏着即墨的鼻子,摇了摇。

“嗯……既然这么无聊,那……我们就来做点儿不无聊的事。”

即墨亦是哑然笑开,一个翻身,将曲飞衣压在了身下,吻随之欺上,根本不会给曲飞衣任何说不的机会。

“唔……嗯啊……”

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人的毫无间隙,早已经让曲飞衣敏感无比,热吻袭来,曲飞衣无力反抗,只挣扎了一下,便是彻底的沉浸在了即墨给与的美好里。

而情潮涌动之间,即墨的嘴角扯着无声的笑意,一一的攻城略地之间,温润的话,带着湿润的气息,一点点的也打在了曲飞衣的耳边。

“夫人既然如此无聊,不若咱们生个小即墨或者小飞衣出来玩玩,如何?”

“嗯……啊!你……你说什么?”

曲飞衣本就是被即墨折腾的咿咿呀呀,但蓦然听到了即墨的话,她不由的一蹙眉,还是问了出来。

“我说……从现在开始,我要努力了!”

即墨十分满意的望着曲飞衣的迷离,笑了出声来,更是一字字的在与曲飞衣的耳鬓厮磨之间,将一切渐渐的推向**。

“我……我要曼殊沙华!没有……就休想!”

曲飞衣恍惚着,似也才想起之前的话,遂是双手抱紧了即墨的同时,喊出了那一句带着点点**气息的话。

“好!以后……补给你!哈哈……”

“唔?……唔唔……”

即墨的笑着,曲飞衣的申吟,在这一刻,随着船在水面荡出的涟漪,一圈圈的散开,却又是久久的持续着,散不去。

而曼殊沙华,所谓能召回前世记忆的花,在这一刻,在曲飞衣与即墨之间,也只成了闲暇时的随口而出。

因为,一切的一切,都已如当日即墨的话,变成了现实。

那一日,他曾对她说:“记忆,若唤不回,便去创造新的!”

而此后,一语成偈,曲飞衣当真是创造的新的回忆,而那些回忆里,也都写满了一个名字,那就是——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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