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云惜柔也是经过特意打扮的,不但穿了一袭华贵的月华裙,就连那件雪白羽缎长褙子也用金银红三色绣上大朵的牡丹,那些花蕊还别出心裁的用粉色珍珠代替,这么一来这件褙子不但抢眼还华贵非凡。
再配上一套赤金孔雀开屏头面,尤其那孔雀嘴里更衔了一串珍珠流苏,流苏底下再配上一颗手指大小的东珠,那豪华名贵程度与恭亲王妃也不相上下,只是这样华贵的头面跟她稚气的脸蛋不怎么相配,反而有种东施效颦的滑稽效果。
云惜柔双手交握在身侧,柳腰轻扭盈盈下拜,用娇滴滴又腻人的声音说道“小女惜柔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金安。”
那又黏人又爹的声音让在座的夫人们一阵恶寒,还有那造作的姿态硬生生给人一股风尘感,一点也不像大家闺秀,和云拂晓那淡定从容不造作的仪态相比,更是天渊之别,就连恭亲王妃也微微蹙了蹙眉,暗自月复语,这个二夫人怎么教女儿的?大人没有问话,小辈怎么可以自个出来说话?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场合,怎么可以这么莽撞,不知好歹?
恭亲王妃虽然不喜,但是毕竟她都见惯场面之人,当即她也笑着说道。
“哟!哟!老太太你真的好福气啊,孙女一个比一个漂亮,怪不得人家都说养女要富养,从这二姑娘身上本王妃深深体会到了。”
恭亲王妃这话说的可富含深意了,表面上是赞,暗地里却是贬。
养女富养这话不就是在说,她一名侯爷之女打扮比她这个王妃更出挑更华贵,为的是什么?
难道为的是下她的脸面吗?
云惜柔没有听出王妃话里的意思,还以为王妃这是在称赞她,她得意洋洋的偷撇云拂晓一眼,那一眼明明白白的再说,看吧,王妃也称赞我了,并不是你一枝独秀。想着她假装害羞的底下头,再次用腻死人的声音说道。
“王妃过奖了,惜柔担当不起,这些都是母亲为惜柔准备的,母亲一直对惜柔都是恩宠有加,惜柔感激不尽,母亲是天底下对好的母亲,对我们姐妹都一视同仁……”
“好了,还不退下,大人说话那里有你插嘴的地方。”
阅历广泛的老太太那里听不出王妃话里的意思,再看到云惜柔不知好歹不分场合的还有称赞二夫人的伟大,当即不悦的出声打断云惜柔滔滔不绝的话,老太太的话让云惜柔娇媚的脸巨变,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老太太这么责骂,她觉得她的脸都给丢尽了,恨不得地上有一个洞让她钻进去,她愤愤不平的转身退回二夫人的身后。
二夫人虽然觉的女儿有点不知进退,但是老太太这样不给面子的落女儿的脸面,她也觉得自己被老太太打脸一般,也是一脸愤色的低下头站在一旁,其实二夫人要是识大体,这个时候就应该顺着老太太的话,说二姑娘几句,不管是责骂还是教训,还是教导,别人都会觉得二姑娘这样只是小女孩不知好歹,而不会怀疑是二夫人所教的,但是现在看到二夫人也同样的神情,当下很多夫人都皱了皱眉,心下打定注意,这次请旨指婚,一定不能选二姑娘,那个大姑娘却是不错的。
这次的聚会她们这些夫人那里不知道什么意思,摆明就算这些王妃想要为自己的儿子挑一门好媳妇,而特意让她们把女儿都带来,顺便她们也可以为自己年龄合适的儿子选媳妇。
毕竟进宫的名额有限,不是全部都能进宫的,不能进宫的少女很多机会会成为皇上指婚的对象,自己要是看上了,还可以进宫跟皇后娘娘请命,或许还有机会让皇上指婚,这样一来自己也可以有一名称心如意的媳妇。
她们这样的打算二夫人不是不知道的,但是在二夫人的眼里自己的女儿是最好的,一定会被皇上选中配给一名皇子的,甚至还会是当今的太子,所以她才会把云惜柔打扮的雍容华贵,高人一等,无非就是想让云惜柔看起来贵气一点,有当太子妃的潜质。
咳咳,这个二夫人不知道脑门是不是被门夹了,贵气是这样增加的吗?
那是一种气质,一种以生带来的气质,别人学都学不来的,就像现在的云拂晓一般,那身淡定从容仿佛泰山崩于眼前也一眼不眨的气度就是别人学不来的。
二夫人这次是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这边暂且不表,却说会贺兰御,贺兰御一早就被贺兰烈从家里抓了出来,贺兰烈美其名说,他怕他不守约特来逮人的,也让贺兰御逃不可逃。
无奈之下贺兰御只得被贺兰烈押到菊园来,他们一到菊园就被贺兰烈带往后院,并且是从后门进入,这样贺兰御警觉的挑了挑眉。
再则他感到菊园今天好像有什么不一样,就算后院没有什么变化,他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哦,是了,他怎么觉得不自在呢,是因为他觉得原本清静雅致的菊园今天变得非同一般,好像更加华丽了,也好像多了很多仆人。
“你有什么瞒着我?”
贺兰御站在后院的垂花门前再也不肯踏入一步,大有你不说我不进去之势,贺兰烈无奈之下高叫。
“你们出来,你们自己跟他说,人我负责带来了,其他的归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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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今天我的宝贝发烧了,码字都不在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