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烈的话音刚落,从垂花门后就窜出两名年纪相仿,长相有那么几分相似的英俊男子,一名穿着一袭绛红色的斜领长袍,简单的斜襟式样,只是在袖口和襟口,以及长袍下摆用银线绣了祥云纹,再配上同色滚银边的镶玉腰带,腰带上系着一块碧绿的能滴出水来的龙纹玉佩。
乌黑的头发用一顶东珠紫金冠素着,那颗东珠有鸽蛋大小,闪着莹润的华光,那紫金冠两边还有两条冠络,冠络底下同样缀了两颗东珠,与紫金冠上的东珠交相辉映,夺人眼球,也使得那名男子显得贵气不凡,只见他盈着温文的浅笑,大步走到贺兰御身边,挽住他的左手笑道。
“既然来了,怎么可以不进去呢?你都让我等了那么久,再不进来怎么对的起我?喂,你这个做主人家的吭一声啊。”
说着伸脚很不客气的踢了踢,跟他一起挽住贺兰御右手的另外一名身穿天青色圆领锦袍,同样是简单的式样,只是他的是对襟式样,同样的只在领口袖口和衣摆绣了吉祥的花纹,腰间除了镶玉腰带外,还系了一个荷包,一个绣着君子兰图案的荷包,头上是一模一样的东珠紫金冠,打扮的同样贵气讲究,只是他的脸色臭臭的,和刚刚那名笑意盈盈的有天渊之别,好像谁欠了他银子不还一般。
这两名俊男不是别人,绛红色长袍的是“儒雅公子”贺兰睿,当今圣上的五皇子,另外一名脸色臭臭的就是今天的主人家恭亲王府四少爷——贺兰辰,有名的“火爆公子”。
要是别人看到贺兰睿刚刚那副模样一定大跌眼镜,这样嬉皮笑脸的贺兰睿怎么当得儒雅公子的称号?
只是看着贺兰烈和贺兰御他们毫不惊讶的模样,就知道他们一定见多不怪,一定知道这个贺兰睿人前人后是两个模样,所以才不会大跌眼镜,也不会失望,更不会惊讶了。
“哼!不要说他不想来,我也不想来。”贺兰辰一样板着脸,没有半点喜悦,也没有以前相聚是的开怀和放松。
看着他这个样子,贺兰御反而来了兴致,什么时候,性格直爽,胸襟广阔的贺兰辰会这幅,嗯,好像很懊恼又像无奈的模样了?
他挑了挑眉无声的望向贺兰烈,只是那个眼神含有警告,大有你不说,就给他小心点的意味。
“咳咳,我们进去再说,在这里给人家看到不好意思。”贺兰烈模模鼻子,讪讪的说道,几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有那个龙阳之僻呢。
虽然这里很多官家少爷有那个恋童辟,但是他们几个绝对没有,他们取向正常。
对于贺兰烈的顾忌贺兰御一点惧意也没有,更不用说担心了,他双手环胸使了一个定身决,他们怎么也拉不动他,那身上还流淌着令人惊秫的煞气,那生人勿近的煞气,让人恨不得立即退避三舍。
“到底什么事,先说我再进去,否则……”
后面的话贺兰御没有说下去,只是用比千年寒冰还要冷的眸子望着贺兰烈他们,薄唇紧抿透露出一种永不妥协的坚定意志。
这么多人之中,贺兰御的武功是最好的,他要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的,只有贺兰辰能在他的手下走那么十招八招的,贺兰烈虽然也习武,但是武功也是一般,那个五皇子更不用说了,只是他们几个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顶好的,谁让贺兰御是安京数一数二的好手呢,他们只得靠边站了。
所以他这么一站定,他们几个还真拿他没办法,打不过他,只得说了,他们几个对看一眼,心里都在想该谁来说呢?
贺兰辰和贺兰睿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在贺兰烈身上,贺兰烈惊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哀怨的哭着脸,没天理,凭什么他要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
人已经给带来了,还要他来做说客,苦力当了不止,还要他当炮灰,他的命真苦啊,哀怨归哀怨,谁让这几个都是他得罪不了的,只得认命了。
“咳咳,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几天后就要殿选了,你也不想被指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吧?皇后娘娘体谅我们,所以让恭亲王妃办了一个赏菊宴,特意让我们看到合心意的,就告诉皇后娘娘,她好做安排。要是真的没有合意的,那就只能让皇上指婚了。之于指的是什么人,那就……”
贺兰烈故意拖长语气,那话里的意思他们怎么不懂?到时候指的是什么人,就全凭皇上了,看皇上为的是什么了,要是为的是拉拢那么指的亲事一定不会太差,要是为了打压,那么……这些政治因素,他们身为皇家的人,那里不明白?
听了贺兰烈的话之后,贺兰御沉着脸没有说话,他真的不想现在这个时候成亲,但是他们这些世子的亲事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是他想不成亲就不成亲的,他们的婚姻掌握在皇上手上,说的好听点,他们的亲事有皇上指婚是无限的光荣,说的不好听就是皇上联系大臣的桥梁,或者是棋子。
贺兰御虽然冷着脸,但是那身生人勿近的煞气却已经收敛了,身为他的死党的他们当即知道他已经妥协了,登时簇拥着他走了进去。
他们进去到了贺兰辰寻常住的房间时候,坐下品茶等着客人的到来,之于要在什么地方偷看那些千金小姐们,贺兰御一点也不担心,既然王妃叫的他们来,当然安排了去处,让他们不被那些小姐发现,而他们也得以看的清楚。
这边暂且不表,花厅那边恭亲王妃坐了一会,看着客人也来的差不多了,就笑着说道。
“今年菊园里难得开了一株”凤凰振羽“,我们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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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迟些再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