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叹了口气,将我搂得更紧:“你若记不起来,永远这般也挺好的。”
我听不懂他的话,只是瞧见他眼中苦涩便觉心里哽得厉害。
“清玄……”
“嗯?”
“我热……”
不由自主地拉扯衣衫,却又换来更长的叹息。
“你就不能乖点儿么?”
他将我横抱到床上,帮我月兑下鞋子和外衣,可身子还是热得厉害,忍不住拖住他的手臂道:“为何我脑子晕得这般厉害?”
“娘子……”清玄咬了咬牙,“你再这般,我就走不了了。”
“去哪儿?”我手下用力,狠狠一掐,厉声警告道,“我身子都已好了,你干嘛还去书房睡?”
“清……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眼神有些迟疑,似乎不敢相信我说的话。不过是让他留下来陪我而已,为何相公的表情会如此震惊?
醉意上头,朦胧双眼。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轻轻抚平那眉眼之间的褶皱。直到它渐渐散开,换上一丝温如春风的笑,捉住我的手指放在胸口。有力的心跳,也在顷刻间穿破手掌,直达我内心深处。
我痴迷地看着清玄,只觉他的脸自眼前渐渐放大,还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茶香。下一刻,唇瓣便被他擒住,掠城攻池般纠缠。
身子顿时软在他怀中,被他越钳越紧,勒得我快要喘不过气。
“清玄,疼……”
他缓缓松开我,温和的眼神却突地变得狰狞,霎时冲出门外,只听乒乒乓乓一阵响声,而我却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问清玄家里是不是进过贼,清玄却道:“没有贼。”
“嗯?”
“我们家,只有一个会勾人的小婬贼。”
我微微一愣,想了半天也不知他说的究竟是谁。
而后几天,我家相公便时常不在家,也不在酒窖,阿喜的娘便请我去酒窖看看,把今年的第一批桃花酿标价售出。
“清玄没去酒窖?”
“是,好几天没去了。”
可没去酒窖还能去哪儿?
阿喜他娘见我皱眉,连忙拉过我的手腕,悄悄说道:“夫人,虽说老板不是这样的人,但以他的条件倒也不差,你说会不会被哪个狐狸猸子给勾跑了?”
“不、不会吧……”
“可老板从未离开家这么些日子,连酒窖都不去的啊。”
想想阿喜他娘说得也有理,我便寻思着要不要去找那勾引我家相公的小蹄子,无奈心中实在没有人选,只好先往酒窖去。
刚出门,我和阿喜他娘就被个疯子拦住。“这位夫人贵不可言,还命犯桃花,啧啧,真真是天人之命啊!”
我被他蓬头垢面的模样吓了一跳,阿喜娘连忙拉着我逃开:“夫人别理会那傻子,前几日翠红楼的头牌碧玉见他可怜,舍了些碎银子,哪知当天晚上便猝死翠红楼中,您说邪门不邪门?”
阿喜娘苦口婆心地教育我,大致是说这疯子晦气,不能同他接触,不能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