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儿受不了右相大人一下子颠覆了以往温文尔雅的形象,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下了道旨,直接赐婚了。
赐婚圣旨一下。
林惜落哭了,不是喜的,是急的。
她是想进三王爷府,老头儿可是说了守魂石就在三王爷府,但她不是想以王妃的身份进去呀。而且现在还来了个赐婚,这婚是逃不了了,那可是欺君呀,那可是要掉脑袋的,这和离也是难了。唉!
而右相一家除了林惜落与李媚瑶,大家都觉得圆满了,不仅要回了正妃之位,还得了皇帝的赐婚,这是他们一家子的荣耀呀。
三王爷花弈飞,失控了,怒了,三王府被砸了不少东西,也进了不少女人。正妃之位,自己可是要留给她的,哪怕是穷尽这一生他都找不着她,那么他就让那正妃之位就那样一直空着。可是现在,因为这个李惜瑶,一切都变了,他恨,恨自己当时怎么一时气愤,说什么要娶她进门做侧妃,当时就应该当场退婚的,这下可好了……
本来,林惜落那个便宜娘还想让她来绣绣嫁妆来着,可是后来看到女儿做出来的那针线活,才知道什么叫惨不忍睹呀。想想以前女儿那出色的绣活,心中又是一阵心疼一通自责,都是自己没有照看好女儿,让她差点送命,害她现在失忆了,连绣活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于是,林惜落不用碰那绣花针了。
于是,林惜落现在斜斜靠在一水榭小阁的廊椅上,闲闲的喂着鱼,看着那些锦鲤们纷纷抢食。
“唉!”林惜落得得和叹了口气,还是闲得慌呀,她觉得自己还不如那游着的鱼儿来的自由。
“姑娘,这都是您今天第二十九次叹气了。”小白在一旁嘀咕着。
“是呀,姑娘,你有什么心事吗?说出来说不定会舒服一点。”小青一脸同情的看着自家姑娘。
“唉,小青,小白,我问你们呀,这京城的大家闺秀一般都在家做些什么呀?”林惜落有气无力的问道。
“嗯,她们一绣绣花呀,弹弹琴呀,写写诗呀,绘绘画呀,下下棋呀,还有……”小白掰着手指认真的算起来。
“停,停……你就不能说点你家姑娘我会的吗?”
“姑娘会的吗?”小白拍拍自己的脑袋,想了许久,才一脸同情的望着林惜落,有些内疚的道:“不好意思,奴婢一时只能想到那么多。”
林惜落满头黑线,自己被这小丫头给同情了?她同情自己什么?难道是同情自己什么都不会吗?自己会很多好不?
绣花是吧?自己绣过十字绣,可是这时代有十字绣的原图吗?没有!
弹琴是吧?自己能弹电子琴,可是这时代有电子琴吗?没有!
写诗是吧?自己能写现代诗,可是这时代有人会欣赏吗?没有!
绘画是吧?自己能画简笔画,可是这时代有她习惯用的笔吗?没有!
下棋是吧?自己能下五子棋,可是这时代除了她会下以外还有人会吗?没有!
所以,根本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这个时代的问题。
“对了,喂喂鱼,姑娘,你可以……”
小白惊喜的声音马上被小青无情的打断,“姑娘不是正在喂鱼吗?”
小白悻悻地闭了嘴。
林惜落无语问苍天。
“呀,对了,扑蝶!姑娘,奴婢们陪你去扑蝶吧?”小青脸上有掩不住的激动,这扑蝶总算是姑娘没有做过又能够完成的事情了吧?
扑蝶?傻子才去扑蝶呢,不说这太阳太伤人皮肤了,就是扑蝶这种事,那场面想想就让人恶寒,娇滴滴的姑娘在花众中……这种事不适合她。
小青见自家姑娘听了她的建议后并没有多大反应,还想说点什么,这时一娇柔做作的女声响起,“妹妹。”
林惜落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李春瑶眼中闪过怨恨,但一想到……她面是强扯出笑,心中却是冷哼,过了明天,一切也许会恢复到以前,她依然是这相府唯一受宠的大小姐。
“妹妹,祖母身体不适,我想邀妹妹明日同我一起上寺庙烧柱香,许个愿,希望祖母体身能早日康复,不知妹妹愿不愿意与我同去。”
她也不等林惜落回话,又自顾自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道:“看我说的什么话,妹妹这么孝顺的人儿怎么可能不去呢?”
林惜落在旁边冷眼旁观,看她演完了,才淡淡的道:“既然是为了祖母的身体,妹妹当然会陪姐姐一道去寺庙烧柱香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到这京城的寺庙看看也不错。
第二日清早,林惜落就带着小青小白两人在约定好的时辰里在府门口等着了,可是等了许久才等到李媚瑶的贴身丫环红衣。
红衣气喘吁吁的跑来,一脸的愧色,“二姑娘,我家姑娘她昨晚受了寒,怕是不能同你一起去了。”说着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银票,“这是我家姑娘让奴婢转交给你的,说是她的添香钱,到时还请二姑娘能替我家姑娘在佛祖面前烧柱香,愿老太太的身体能早日康复。真是不好意思,二姑娘……”
虽不知那李媚瑶到底搞什么鬼,但得知她不去了,心中却是觉得这样更好。林惜落含着笑接过银票,含着笑打断了红衣的话,“无妨,大姐的身体要紧,可寻了大夫看过没有?”
“看了,看了,大夫刚刚离去不久,说是染上了风寒,吃几副药就没事了。”红衣垂着头回话,说到此,又抬眸,“如果没其它事,奴婢就告退了。”
“去吧,你家姑娘还需要你照顾呢。”林惜落挥了挥手。
红衣匆匆忙忙的离去。
小青看着红衣远去的背影,有些犹豫地道:“姑娘,您说大姑娘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林惜落不以为然的道,“我们上马车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好久没有出过这大宅门了,好不容易不需要寻找理由,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出去放风了,高兴一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