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不是他奋力的一推,自己和小青小白此刻不知道已经魂归何处了。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在此之前他曾半路抛下自己的事,自己就不与他计较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私心里,总想着要是他就好了。
她伸出手来轻轻的抚上了他脸上的软皮面具,喃喃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却是没有注意到她抚上他的面具时,他的睫毛眨动了一下。
她从瓶中倒出一颗药丸,捏住他的下颌,想把他的嘴掰开,好喂把药丸给他喂下去,但想来很是容易的事情,做起来却是有些难。
他的嘴紧闭着,她怎么也分不开,她又不敢太过于用力,怕伤到了他。
她放弃了掰嘴喂药的打算,回想起那日在客栈喂药的那一幕,咬了咬牙,决定再次效仿此法。
她把药丸化入了水中,含了一口水,贴上了他有些苍白的唇,那唇居然奇迹般的开了,甚至有反应的在她的唇上吸吮了一下。
林惜落以为他要醒了,惊得跳出了几步远。
平静下来后,再往床上看去,却是发现那人根本毫无醒转的迹象,仿佛刚才的那一吸一吮是她的错觉。
她有些茫然,难道这是人本能的反应?
她轻轻地咬了咬唇,略一犹豫,又含了一口药水,贴上了他的唇,这次还算正常,药水更快就到了他的嘴里,很快的流入了他的咽喉。
一口又一口,她终是把药水给喂完了。
她伸手轻轻地擦拭掉他嘴角沾上的水渍,又拿过剪刀剪掉了那受伤手臂的衣袖,清理了一下伤口后,拿起另一个药瓶洒了些药粉到上面。
做好这切后,她终是长长的舒了口气,为他掖好被子,转身出了门。
转眼间,两日已过,那人总不见醒转,林惜落开始有些急了,老头子的药怎么会失效了?他的伤并不算重,伤口也已经是痊愈了,不应该会是现在这样的呀?
难道是受了很重的内伤?或是伤了脑袋?
“看来我得想办法去请个大夫来了,只是自己的小院里突然多了个男人,自己要怎么向家里人解释呢?这要是传了出去,会对李惜瑶的名声有影响吧?”她喃喃低语,自己是不在乎这些,但这身体是别人的呀,她不能不替别人着想。
“咳!”一声轻轻的低咳声响起。
“你醒了?”林惜落惊喜交集地俯。
“我这是在哪儿?姑娘?你又是哪个?”床上的面具男已是缓缓睁开了眼,一脸的困惑与迷茫,刚要挣扎着起床,却又痛呼出声,“呀,我的腿!”
“你,你的腿怎么了?”林惜落焦急出口,自己检查过,他的腿没有受伤呀?
“我的腿不能动了?”面具男皱着眉,面上有惊恐之色,“我的腿不会是断了吧?”
“呵,呵,怎么可能会断呢,你,你多虑了,可能要再多休息几天才行。”林惜落干笑几声,有些结巴的宽慰他。
天呀,他的腿真的受了伤?难道是骨折?
“我是谁?怎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你是我娘子吗?”面具男又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啊,我的头也好痛,我怎么了?娘子,为夫是不是要死了?”
林惜落被他那声娘子给吓到了,她慌忙解释,“我,我不是你的娘子,你弄错了,你只是……”顿了顿,一咬牙,继续,“你只是在路上被我救回来的一个陌生人。”
面具男子眸子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笑意,“是这样吗?不会是娘子你因为嫌弃为夫的腿断了,且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骗为夫,想要抛弃为夫吧?”
“这,这,其实,你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不过,我,我们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我,我过几天就要嫁人了,没骗你。”林惜落面上有些尴尬,刚刚居然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撒谎,她有些唾弃自己,好在自己及时悔过了。
“什么?你,你要嫁人了?嫁谁?你怎么可以嫁人,那我怎么办?”面具男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抓住林惜落的双肩,盯着她的双眼似要冒出熊熊烈火,“你说,你要嫁给谁?这世上,还有谁敢娶本王的女人?”
“你,你先别激动,我真的不是你的女人,你……”林惜落只觉得一阵焦头烂额,现在人家为了自己是又断腿又失忆的,这可怎么办才好?却是错过了他那句话里的本王二字。
“我不激动,你让我怎么能不激动,我的女人就要嫁别的男人了。”他双目赤红,浑身都散发着让人胆颤的寒意。
林惜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我真的不是你的女人,我要嫁给……”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人已在转瞬间被压到在他的身下,唇已被他的唇堵上,“我现在就证明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当他的唇贴上自己的时候,林惜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居然吻自己,她瞪大眼睛,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时不知应该如何反应。
她心有疑惑,难道这男人是李惜瑶的旧情人?
唇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林惜落在刺痛中清醒过来,这,这哪里是吻了,这分明就是咬?
她奋力的挣扎着,“面具男,唔……你,你……放开我,我痛!”
面具男子一怔,嘴里尝到的一丝血腥味让他一怔,随即有些忙乱地松开了嘴,“你没事吧?”声音里透着点底气不足的内疚。
“你,你是狗呀,你居然把我的唇咬出血来了。”林惜落抚了抚唇,看到残留在自己手指上的血渍,低吼道。
面具男子有些怔忡的盯着她的红唇,看着上面的血丝再次的漫延开来,他有些情不自禁的再次低下了头含住了她的唇。
只是,这次与之前不一样,这次他异常轻柔且带着点怜惜,轻轻舌忝去上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