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嗜血的目光锁紧了水若依,一步一步朝她靠近。看着他眼中骤生的烈焰,水若依心一沉,脸上淡定的伪装开始出现裂缝,不安地后退一步,却被身后的檀木圆桌挡住了退路,让她再无路可退。
龙啸看着她清澈眸中荡漾的惊慌,嘴角的弧度逐渐扩散,步步紧逼停在她跟前,修长的指端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怎么?害怕了,我以为太子妃既便是泰山崩于前亦能面不改色,此刻看来也不过尔尔。”
他的嘲讽让她潜伏的骄傲探出了头,明知不该与他顶撞,明知此刻只有示弱方能全身而退。可她却骄傲地昂起头,克制着不停颤抖的双腿,倔强地挤出一抹笑意,说道:“殿下说笑了,臣妾乃一弱女子,焉有殿下说的这般胆识,倒是殿下,京陇都城之中,谁人不知殿下仁慈温厚,断是不会苛待于臣妾,臣妾又何需害怕呢?”
龙啸咬牙忍下将手移到她雪白颈项,狠狠将她掐死的冲动,微眯着眼望着她眼中的骄傲,心念一转,嘴角邪邪上扬,目光瞬间变得温柔,凑近她的耳边,呵着气道:“想不到太子妃对本太子的事竟如此上心,实在让人受宠若惊。亏得我之前还这般冷落于太子妃,实在惭愧。今日,本太子应该将欠太子妃的洞房花烛补给太子妃才是。”
水若依闻言浑身一颤,全身瑟瑟发抖。双手撑着桌沿才勉强稳住身体,不致于滑坐于地,双眸对上龙啸邪气的眼神,又慌忙滑开视线,紧握成拳的柔荑蓄势待发,想一掌掴开眼前令人厌恶的脸庞。
只是,脑海之中猛然想起进宫前夕,清冷的月夜里,娘亲将她搂在怀里,珠泪涟涟地偎着她。千叮咛万嘱咐,要她进了宫,凡事都要忍,她不求女儿能为她带来什么荣耀,她只要她的女儿能安然平稳地度过一生。
想到娘亲,她的心突地软了。这一掌掴下去,她若有什么不测,娘亲可怎么办?她可以不顾那说什么一荣俱荣,一衰俱衰、妻妾成群的父亲,却无法罔顾已恩宠不在、孤单无依的娘亲,她是娘亲唯一的依靠。
忍,她要忍!
“侍候殿下原本便是臣妾的职责,能得殿下的恩宠更是臣妾的福份。”柔眸一扫先前的惊慌失措,变得温顺如水,虽没含情脉脉,却也有曲意承欢之意。
他是她的夫,别说嫁入帝王家,就算是寻常百姓家,他也是她的天,她的身体在与他拜过天地的那一刻便是属于他的,就连心底那仅存的一丝温情也已不被世俗所容。
龙啸狐疑地望着她,方才明明已在她眼底看到深切的惊恐,为何又转瞬即逝?他不相信他敲不开她这层虚伪的表象。
恼怒使他失去了分寸,他俯下头,啃咬着那张微微颤抖却倔强的樱唇,让自己的唇齿在她的唇上、粉颈上留下一个个鲜明的印记。双手模索中扯落了她的衣带,一件件素雅华裙被他褪至胸前,雪白的肌肤尽收入龙啸眼底,如丝绸般柔滑的触感让他侵略的动作更加狂野。
水若依紧闭着眼,贝齿紧咬,任龙啸将她按倒在檀木圆桌上,任桌上瓷器摔落地上的杂音刺痛自己的耳膜,任屈辱一波一波将她淹没。
无喜便无悲,无爱便无恨,可此刻悲喜交加,爱恨缠绵,她只能忍着泪,一遍遍在心中默念着魂牵梦绕的名字,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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