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先生所处之地有热地脉穿过,所以这里的气候相对于边城那儿是极暖和的,因而湖水也不冷,夜晚置于亭中畅聊也不是件痛苦的事,当然,他们四人也不是在畅聊,他们只是在谈一件正紧事而已。
尊主的一番话让四人沉默了,卿染从未想到当今宣皇的弟弟琏王爷竟是乾安族人,而真正的琏王竟在五岁那年就被害死。
堂溯也震惊了,他也属宣国朝廷中人,对琏王的还是敬佩的,先皇留下的几个儿子中,琏王本应是最适合做帝王这个位置的,但不知为何,琏王广告天下说他并不想坐上皇帝的位置,他只希望做个无忧无虑的王爷。
此话一出,众人也不勉强了,心里对这王爷的赞美是又加不减的,只道他是正人君子,不为利益而逐,不为权势所惑。
后来也不知是谁,竟将整日游手好闲的贤栎王爷扶上了宝座,在天下人大叹国将亡矣之时,琏王挺身而出,说甘愿与摄政大臣复永言辅佐宣王打理江山,这点更是令人称赞不已。
记得家中已入仕道的哥哥也曾赞叹琏王不愿做一国之君实属国家之不幸。
谁知,这个一个表面光鲜的人物内里却那般不堪。
“先生也受其害是不是。”卿染出口更让堂溯讶然,乾安的先生为何遭受了琏王的害了。
尊主一点也不否认,“琏王因先生的屡番拒绝因爱生恨,怒杀了先生啊!先生不过是为了履行自己对乾安的责任而已,她本不该死的。但因琏王自小便离开了乾安,虽是乾安族的人,但其本身是不愿承认的。”
“乾安族人是可以随意走出乾安去外面的世界的?”堂溯对乾安越来越迷惑了觉得脑子里原本有的一些事情全部都被打乱了,不作数了。
尊主叹了口气,感叹下乾安的命运,缓缓道:“乾安以前不非如此,只是后来变了,因弥狼生活之处我们也只知大概,不见其踪迹。因而百年前因族中有人起了贪念,不甘就此隐居守护弥狼,带着部分族人去了外边的世界,后来回来了些,道外边世界太多复杂,人心险恶,却也丰富多彩,留恋欲返。于是,一大批的族人开始对外边的世界蠢蠢欲动,最后经不住诱惑便去了,几乎每年都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回来了再出去,出去的回来部分,所以现在看到的乾安只是个有形却散乱的民族了。”
卿染低头默然,“既然先生已死,你们应是清楚的,为何阿大见到我时还将我认错。”
阿大脸瞬间的一白,他确实是知晓的,只是他实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罢了。“我本是普通村民之子,因小时候随爹爹上山打猎就下了位姑娘,见姑娘伤势极重,便将她送去先生那儿救治。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先生,觉得先生一袭白衣衬得她仿佛是那不食烟火的仙子,当时就愣住了,心就随之而往了。后来我时常跑到先生的竹楼来玩,她很高兴说有人能陪她,还将关于竹楼边缘的一切以及乾安的事情讲给我听,她说她挺喜欢我这孩子,便收了我在这儿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