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宣国举国上下震惊的事发生了,一向战无不胜的烽火将军竟然战败了,而且是全军覆没,来报消息的那名将士将消息传到后也因伤势严重外加连夜加紧赶路精疲力尽而亡。
朝堂上,众大臣人心惶惶,而他们原本以为会将此事不屑一顾的皇上竟然正正经经的与他们谈论起对策来了。
一时间众大臣哑口,纷纷在下议论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不顾朝政的傀儡皇帝吗?
“众爱卿,朕的事以后会向大家解释。据朕得到的线报,烽火将军的大军并未全军覆没,只是损失了部分兵力而已,大家切勿焦躁,朕派出的援军已潜伏到敌后了,乘他们疲惫这会儿可将其一举歼灭。”宣贤栎一改这二十几年的颓废,带着皇帝特有的那股尊贵气缓缓道来。
原本还有些喧嚣的朝堂顿时鸦雀无声,胆大的瞪大双眼讶然的看着御座上的人儿,胆小的也就是低着头,却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摄政大臣复永言欣慰的看着终于以自己真实一面立于人前的皇上,眼中含泪。
“你,你不是皇上。”大学士堂家大公子堂涧忽然激动的问出了声,却不料遭同朝为官的父亲一记狠眼,他恍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上前下跪,请求皇上饶恕。
然后接连好几位文官也跟着下跪请求皇上饶恕大学士的无心之言。
宣贤栎并未生气,只是郑重的宣陈自己是如假包换的真皇帝,然后缓缓下了龙座,走至一位武将季伏面前,钱季伏后怕的往后退了几步,与身后的官员撞了个满怀。
“钱爱卿,朕听闻你有个儿子,上阵杀敌极其勇猛,为何在这次战役中朕没听闻他的名号呢?”宣贤栎语气平和,听似是慰问官员,实则中带有戾气。
钱季伏隐约感觉皇上是知道什么了,结巴道:“小儿,小儿身染怪疾,臣将他送往蜀地求医了。”
宣贤栎哦了声,然后关心道:“是何怪疾,怎么朕没有听闻有此事呢?爱卿应该早同朕说,朕好多派几位御医过府的啊,你应当知道,朕是从来不亏待臣子的。”
钱季伏冷汗涔涔,连声谢主荣恩。
还未说完,只听皇上又说句“哎呀,爱卿,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呢,来,朕替你擦擦!”说完作势从袖口取出一条精做细做的手巾往钱季伏额上去,钱季伏吓得顿时扑倒在地,口中大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宣贤栎见他不领情,悻悻回了龙座。
“饶命?爱卿犯了何罪了,要讨饶?”突然语气一转,冷冷的问。
朝堂上空气顿时凝结成冰,跪在地上的几位文官连同众大臣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宣贤栎目光扫过众人,一些人眼带迷惘,不知所云,还有一些人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跟钱将军一般,另有小部分人不躁不乱,稳稳站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