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奉的尸体最终决定送往京都,用冰块冰封住人形,由铁甲军队中派出白名精英遣送回京。
那时堂溯才知那铁甲军是当今皇上暗地里培养的一支精英队伍,与琏王如出一辙。
原来皇上并不是如我们见识的那般昏庸无道,那么多年,甚至可以说他是从小就开始在谋划掩饰自己。
琏王正大光明的显示着自己,不坐高位却肆意把玩朝政;宣皇明握皇权,实则表面无权无势,暗里藏兵,有朝一日奋起反抗。
那晚送烽火将军走后他们仅存的几名将军和赶来救援的卫将军卫康,铁甲军首领李沪等人把酒谈论起国仇家恨起了。
琏王的在朝势力被突崛起的宣皇一步步粉粹,舅舅一直将这场仗看作是宣国与琏王的一仗,琏王并非真王,但是大家却一直视之为真王爷,这何尝不是一场内战呢。琏王心中带恨,视这场仗为他把玩的玩偶战,却不聊中间出了个宣皇,将他的一切大乱,甚至要他身败名裂。
舅舅一生的征战守护的宣国不过是别人眼中的玩物而已,宣国本是这块大地上资源富饶百姓安居的强势大国,却成了如今这番境地。
边城闻烽火将军逝世,恐慌四起,那边的人纷纷打点起自己的家当逃路去了,无人愿意理会他们的所言。他们心中神一般的人物都被打倒了,他们还能相信什么。
不知喝了多少酒,堂溯只觉得头沉沉的,被属下将士带到卿染临时住的营帐时嘴里正胡言乱语着什么。众人知他受打击过大,也只能去求杭姑娘了。
卿染无声的将他扶入帐内,月兑人打了水想帮他擦擦脸,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往脸上贴去。
他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有什么冰冰的东西在抚着他的脸,他觉得舒服,全身发热,那种冰凉的感觉似能透到骨子里,清清凉凉的安抚他的心。
“染儿,染儿,我难受。”他低声沉喃,口中叫的是她的名字,卿染从未听她这么亲密的叫过自己,这几日他都不愿见她,她清楚那天在垮山他受的打击过大,那人最后死的时候羞辱他的话他定是记在心里的,他不待见她,她想他需要好好的静一静,未想到今日喝了那么多酒。
下巴扎扎的,冒出了细小的胡子,硬硬的,扎的她的手痒痒的。
她心中一涩,眼中蒙了层雾。
得知爹爹失踪的那时她整个人也恍惚如他一般不知所措,只是他的担子比她重,她只是个小女子,而他是将军,在这场仗还未结束前,他必须忍受着,不能像她一样大哭大闹。他是众将士的表率,若他奔溃了,他手下的士兵怎么办。
缓缓将脸贴上他的脸颊,试图缓解他脸上的温度,另外他需要人给他精神支持,这里,也就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