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餐,紫夕吃得倍感压抑,面对着一桌死人脸,连难得可口的饭菜都变了味。
她十分庆幸中午吃多了稀饭而没有尝到烧烤,和她同桌的选女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们各个面容憔悴像是大病初愈,有的眼睛红肿木讷地扒饭,有的一直没动筷子而在小声的抽涕,今晚悲剧会继续上演,以后也会是。
她是不是该感谢艾,让她这个不经世事的女孩看到如此残酷的现实。
她同情这些人,也开始害怕,她欺骗艾,下场会不会比这些人更惨,后背一阵阴寒。
紫夕想念起那个人,念他厚实的怀抱,念他那能让她安心的气息。
饭后,她捡了被挑剩下的睡裙到后山的汤池沐浴,她不知道的是她在享受着客人的待遇,女人中只有她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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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夕穿着宽松的睡裙快步穿过长廊。
真是的,刚才怎么睡着了,都到营业时间了,要快点回房间才好。
她尽可能地忽略旁边客房传来的羞人的声音,可脸颊还是不争气地蕴热。
她放慢脚步,自己的房间近在眼前,可是她再没有力气拖动发冷得僵硬的身子,呆呆地站在未完全拉上的门前,门里传来女人娇柔的喘息,“渊……啊!渊!你又戏弄人家,讨厌!嗯——”
不要,不要是他……
紫夕脚软了一下,抱住自己颤抖的身子,耐不住疑惑凑到门缝边,令人震撼的画面让她睁大了眼睛。半果的女人缠绕在蓝发男子的身上,想蚯蚓一样扭动着光滑的身姿,不间断地摩挲着那个男子的胸口,娇
喘连连。
紫夕视线渐渐模糊,伤心化成雨雾朦胧了她的视野,模糊了那个红衣的男人。
她转身逃向自己的房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不喜欢她的主动,却喜欢跟另一个女人……
还是在他心里紫夕才是可有可无,即使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做得比她好,可以让他不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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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夕仓惶地合上自己的房门,她缓缓抬头对上雪狼诧异的神情,眼泪不自觉的落下。
“主……人?”雪狼的双手沾满了浓稠的血液和红白相间的绒毛,这就是他吃掉兔子的罪证,“对不起!主人,我真的饿了……”
他伸手想帮紫夕擦掉眼泪,看到手上的红色又缩了回来。
“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哭!”紫夕手捂着脸,眼泪月兑了线一颗一颗滑下脸颊。
雪狼没想到这个女孩连哭起来都那么勾人。真是——好可爱!
紫夕转身跑出房间,顾不上旁人差异的眼神,只一个劲地往外跑,她身后的娇南姨一副知情者的样子,从容地打着算盘,“客人都到齐了吧!去把大门关上。”
“可是炎夕小姐……”
她抬眼看那个丫鬟,“我说——关上!”
艾儿这次有点过了,也不怕吓着人家小姑娘?还是让她在外面静一静吧!这个地方太肮肮脏,不是她能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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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夕躺在沙滩上,下半身浸在海水里,任海浪肆意地洗礼她的脚趾。
细沙穿过她的指间,没有像那个人的手指填满它。海风拂过她的长发,没有像那个人的手掌带来真实的触感。海水溅到她的薄唇,没有像那个人撬开她的贝齿。
她笑了,冷渊从来都不会穿红色的衣服,他曾经说,他父亲把红色的衣服一直穿进了棺材……
她真傻,竟然没有相信他,还差点怀疑他。仔细想想,冷渊怎么会是一个那么随便的人?就算她对他真不重要。
四周的寂静衬托出脆响的脚步声。
雪狼默默走到他跟前,他刚才有很仔细的把手洗干净,想好好安慰她一下。可是,狼的视力很好,又这么看不到她嘴角的微笑,眼下是不需要他安慰了。
他把被紫夕扔在一旁的披肩抖掉细沙盖在她上身,静静地坐在旁边。
“雪狼,我哭的样子是不是很傻?”紫夕不想向他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所以先换个话题。
“主人,你信任我吗?”雪狼淡淡的说。
紫夕听懂了这句带着试探意味的话,“你知道了什么?”她不会不提防他,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在北冥国……
作者好久不见哦!对不起对不起,别打我!我最近很忙,亲们理解一下好吗?拜托了,我现在很需要大家的鼓励~后面紫夕对雪狼透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冷渊得知艾的计划来向紫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