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花落缘尽时 深入敌营

作者 : 青桐雨沐

簌簌地,有几个风筝连人被射落在地上,漫开了血迹。雪儿忽感一股利气袭来,她用劲拉左右绳,筝头向下降去,那一势如破竹之箭从筝尾擦过,风筝尾开裂了。还没等雪儿缓过神来,又一利箭射来。岳斧毫不停歇,又拉起一箭射去。妗雪左躲右闪,风声越发地大了,显得有些吃力。岳斧连射数箭,箭箭针对妗雪。凌慕哲此时已飞了好远,他回头向雪儿望去,心头又焦又恨。可依这风势,已不可回头,“雪儿我会来救你,等我。”想到此处,凌慕哲用力一拉绳,向更远处降去。妗雪眼见大批军队向后落去成为小点,真希望这风儿再起大点,好将她吹远,怎料风渐停了,风筝似是要落下,不过还好离岳斧的大军已较远,就只怕此番硬生生地掉下去,会摔得很惨。

凌慕哲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小白点,应该是敌方的扎营了,他飞速向丛林深处降去。“此次入营,定要杀他入措手不及,断其粮草,守其阵营。我是没后路了……”将一切藏好后,凌慕哲手持短匕慢慢潜入。

岳斧眼见二人滑翔进入扎营区内,用力将弓砸在地上:“该死!”“将军,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攻城门?还是回营去捉他们?”“营内有多少兵?”“回将军,只有300兵士。”

岳斧大惊:“不是留有1000兵士吗?”只听那小将战战兢兢地说:“回、回将军,末将原以为要攻城了,便又从营内调来700兵士,谁知……”“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自作主张!”岳斧气急败坏,“不妙!快叫人传信给瓦戊将军,叫他尽快攻夺城池,本将这边可要缓一阵子了。”

凌慕哲入营后查得敌方的粮草藏在三十八个帐篷中靠里面的几个,外边大约有一百来个士兵把守,每三个时辰换一次岗,营外还裹有一层厚实的防水火皮。他想如果岳斧不攻城,不过多久就会入营来捉他,到时真插翅也难飞了,得想一个法子,在短时间内做全,事半功倍。

此时妗雪迫降在离敌营几十米的地方,因为是迫降,在树干上折腾了会给手臂刮伤了,血流不止。她担心凌慕哲只有数人难敌,便随意包扎了模入营内。

林州城门下还有4万多的兵,岳斧带着近一万的军队杀入营中擒拿熙若妗雪和凌慕哲二人,留兵在此,一是为了盯好这边情况,敌不动我不动,一有机会速夺城池;二是防止楼兰出兵援救入营的二人,想来个生擒包夹。

刘副将站在城门上,望着下面仍余万计的军士们,口中念叨:“王子,末将怕死是因为家有妻女老母,不过末将定会完成您给的任务,切不要有后顾之忧。”他对身边之人吩咐道:“将主帅所制的弹药全运到城门之上,弓箭手准备!”

“天老爷啊天老爷,你就看在我这一年来一直偷偷苦练这招捻毛为针,就让我成事吧!只有这样,我才能敌过这几百个兵哪!”凌慕哲双手合十说了阵子后,用匕首割下一撮头发摊开在手心。他用右手扒开树叶,盯着一个帐篷周围十来个守兵,捏出数根青丝挪散夹于中指与拇指之间。“出!”凌慕哲将一鼓气从臂腕中逼出,那发丝剑似射出去。帐外几个士兵突然倒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有几个守兵围过来,拍打倒地之人的脸,怎么都没动静,用手一模其鼻间已无气息。凌慕哲偷偷挪至帐后,又发出几根。无声无息地,青丝笔直从守兵右太阳穴穿至左太阳穴,十几个守兵眼部瞬时充血,轰轰数声倏然倒地。帐篷外骚动起来,一个带头的喊了几个人,像草丛这边模来。

凌慕哲又模出几根,发气欲射,可这时发丝纹丝不动地贴在凌慕哲手心。“怎么了?又不灵了!”凌慕哲喃道,眼见守兵们围了过来,他大喊一声扑了过去。守兵抽出大刀砍来,凌慕哲把住他的手腕,一脚踢至他下颔。同时另一守兵挥刀而至,凌慕哲顺势用第一个守兵的刀与之相接,哔地一声,又从其胯部插去……

杀了十几个守兵后,凌慕哲抽出两把大刀,面向一群喊杀而至的守兵,乱舞相向。空气中血色弥漫,凌慕哲浑身浴血,他咬牙将眼前一守兵踢开,又伏身双刀向众兵腿部扫去,刹时周围所有士兵都溅血四散倒去。“杀啊——”目光中又有一大批士兵杀来,凌慕哲将大刀飞出,哗哗哗……冰冷地抹过几个士兵的脖子,血溅不止。他抵脚踢去数刀,噗噗噗插入来者胸口,鲜血大片。乒乒乒……凌慕哲旋身在众兵中,狠刀一划,死伤数人。他有些气喘嘘嘘,用刀支撑在地上。

“啊——”又一士兵挥刀而来,凌慕哲甩刀而去正插入他左胸。冷不防左方闪出士兵一刀砍来,凌慕哲正欲出脚,怎料那兵蓦然迎面血喷凌慕哲。待那人倒下,雪儿带着几个楼兰士卒出现在凌慕哲面前。“雪儿!”凌慕哲兴奋地赶至熙若妗雪面前,“你没事太好了!”雪儿惊呼:“王兄,你受伤了!”“没有,不是我的血。”雪儿放心地点头:“守兵已经杀完了。”“好,我知道粮草在哪,我们去烧!”

雪儿拖住他:“可能来不及了,岳斧带了一万士兵已过断石岗,马上就上山来了。”凌慕哲稳住心神,目光落向身旁一处花草。“灯心叶!”

“快把这给我围起来!”岳斧手持震雷枪闯入营内。几千个士兵散开包围了三十八个帐篷。几个士兵跑来向岳斧报告:“将军,没有活口。”“可恶!这么短时间内杀了我300个兵!本将军定教你们死无全尸!人呢?!”“回将军……没找到。”

“什么?!不可能,回去的路全被我们给堵了。断石岗还有我6000个兵,他们只有几个人,不可能逃得回!钟励,叫大家散开去找,入天遁地本将都要将他们挖出来!”

一个时辰之后,一个少将打开帐篷进入,岳斧正坐在里头,周围有十来个贴身士卒。“报告将军,还是没找到。”“岂有此理!都搜了哪些地方!”“回将军,每个帐篷都搜了,还有方圆几百里的地方……都不见楼兰狗贼的身影。”“岂有此理!”岳斧气急败坏,紧捏双拳。

少将试探着问道:“岳将军,十五号、十八号、二十四号帐篷的粮草都没有被破坏过……我想楼兰狗贼一定是没时间烧才狼狈逃走了。将军,将士们都累了,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不知可否……”岳斧左手指轻按着太阳穴,右手做了退下的动作。少将会意从帐篷退出,在帐口大声喊道:“兄弟们辛苦了!喝点水原地休息。”

岳斧沉吐一口气:“那帮乌龟倒底会去哪呢?”“将军。”少将端着几碗水走入帐篷中,分散给各贴身士卒,又将一碗递与岳斧,“你们也喝点水罢。”岳斧抬头伸手接过。碗中水清透明人,帐顶映入其中微微晃动。岳斧突然一激灵,起身叫道:“别喝!”几个士卒闻言停住,却听啪啪数声,三个士卒应声倒地,口里不停地吐着白色的唾沫。岳斧跑出帐篷,外面又倒下大片大片的士兵,旁边流着白色的泡沫状液体。“他女乃女乃的!该死的楼兰狗贼,在我们的水里面下了毒!钟励!”“末将在!”“将帐篷外还没死的兄弟召集过来,把所有帐篷都撤了,放水烧掉一百米以外的草木。本将确定他们还在此地!本将倒要看看他们逃不逃得出我的五指山!”

焦海北城门上,格朗号着五行令。城门下两军战士扭打在一起,血色一片。草地上由绿转红,映着一股股戾气,穿梭在人群中……

“是时候了。”格朗谨记凌慕哲的嘱咐,抽出一根水字旗指天大喊一声:“擒——”瞬时四周正厮打的楼兰军集中向瓦戊围成两个圈,外圈抗敌,内圈拿茅枪向瓦戊刺来,瓦戊牵动坐下座骑摇头摆尾,它嘴里喷射出绿色粘体,众将士躲闪,扫抢向火狻猊腿部而去。

格朗高高在上望着,城门下之势,似是形成一个太阳的样子,将瓦戊与他的军队隔离开来,一面对瓦戊,一面对摩天军士。“好个太阳阵!看来王子早就料到今时的战况,竟将这列队、出攻、收军练得这般出神入化,看来瓦戊是在劫难逃了!哈哈哈……”

林州东城门上,刘副将指挥着弓箭手,无数个球状带火的弹药插在箭尖上射向城门下黑压压的4万摩天将士。“轰轰……”黑压压的军队中狂乱地爆裂起来,泥屑灰沫四溅。“他女乃女乃的!”军中带头的一个少将拉住马儿,回头向身后的士兵喊道:“攻城——”刘副将号令:“盔甲兵下去抵住城门!弓箭手继续,再射多点!”

“轰轰轰……”巨多的炸药在城门下爆裂,草原上燃起了熊熊大火。“还好将军有远见,叫我们穿上了防火服,兄弟们!冲啊!”“轰!轰!轰!”攻城槌撞击着东门,与炸弹的迸裂合成一曲不符的乐章。

那少将正意气风发向前冲去,不料眼睛里一阵酸痒,便睁不开来。周围的将士个个抱眼,眼角流出脓色的液体,痛不欲生。“啊——”少将捂眼痛叫,“他女乃女乃的乌龟孙子,使的什么邪器!”

“哈哈哈……”刘副将向弓箭手示意,“继续!给本将射!”乌墨似的弹药又纷纷落地,炸裂开来,冒着乳白色的浓烟,4万军士一片大乱。“王子的弹药岂会那么简单,让你们这群瞎子见阎罗王去吧!开城门!杀出去!一个不留!”伴着一声号罗吹响,城门轰的一声慢慢打开,里头的盔甲兵个个都带有透明眼罩杀喊出去,乱刀砍死攻城的摩天将士。人群瞬时涌出,喊杀着从摩天将士尸体上践踏过去,如汹涌的潮水覆盖而过,又仿佛如密密麻麻的蚁群般向城门下涌出。

刘副将大喜,夺过号兵手中的号角鼓足气来吹,其洪音响彻城门以外方圆几千里之外,阵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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