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凌慕哲银绒金冠,身镶珠环玉器,脚踏富丽高靴,额前金银相间的链子微微晃动。台下红毯直接殿门,两侧群臣恭候,身着新服头戴新冠,殿角有黄钟瓦砾,铜鼓金锣,气势甚大。但在这难得一见的盛况中,却少了两个人。
凌慕哲靠在玉椅微微欠身。雪儿怎么还没来?父王呢?为何他也迟迟未到?
他紧握着手中发着翠光的莹珏珠,呆呆地凝视了好久。现在楼兰江山都要改姓凌了,可是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要你,雪儿。
凌慕哲闭上双目,满面黯然。
“砰!”地一声,门被撞开,几个带刀侍卫快速恭敬地列于殿口两侧,凌慕哲很是疑惑,殿中大臣们惊慌失措,如站针毡。只见楼兰王怒气冲冲地走进,面目狰狞,眼锋四射,看得凌慕哲心虚。
“父王,这是何故?”
“来人!把这个冒牌货给我绑起来!”楼兰王怒吼道。凌慕哲心中悚然,额间汗流。“父王,您的话,儿臣不懂。”
楼兰王怒发冲冠,青筋爆动,双目布满血丝:“父王?也配你叫吗?!”他喘着粗气,牙间作响,“亏本王对你……对你……”楼兰王气得说不出话了。凌慕哲明白,这次是真的抵不住了,但他还是想搏一搏。“父王!此话从何说起?”楼兰王胸闷,他闭上眼,沉下声来:“相师已将一切告诉我了。”
爷爷?凌慕哲更不解了,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龙吟阁魏仲的举动,难道他上奏,参了我一本?
“啪!”的一声,一本奏折打在凌慕哲的脚上,多么富有戏剧性的一幕。他颤颤地拾起,望着楼兰王一脸的愤恨,打开来看……
殿外吹进寒风,凌慕哲紧握折本的手青筋突现。
他脑袋一抽,怯怯地向后退去,我最亲的人,出卖了我,带着我对他的百般信任……
果然,果然一切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来哄我这瞎子?
看来,你不止是阻碍,还是利刃。
狗日的,魏仲我不会放过你的。凌慕哲看着水泄不通的殿口,又一次陷入绝望。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楼兰王一挥手,几个壮汉迎面冲来……
结束了么?就这样结束了吗?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意念仍在游离,眼前五个壮汉挥起大刀砍来……
“哗啦!”四个魅影从天而降,挡在凌慕哲身前。“嗖!”暗器飞出,侍卫们连连倒地。凌慕哲还没搞清楚状况,只见魅影腾空而起,几道寒光,楼兰王身侧之人俱倒。“来人哪!护驾!”
殿口大乱。
“大王。”格朗呼啸而至,抽出弯刀支开魅影,扫腿袭去,风声顿作。“砰!”殿内案几频频爆裂,灰屑弥漫于空。
凌慕哲愣愣地看着这一切,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快走!”一个魅影朝凌慕哲吼道,“出了王宫,晏湖边,自然有人接应!”凌慕哲犹豫了:真的要听他的吗?万一是个陷阱怎么办?从虎口坠入狼嘴,又有什么区别?此时格朗出掌支去,魅影们时而散,时而聚,看得人眼花缭乱。渐渐的,武士们都朝这边赶来了,不觉地,已充满整个大殿。“你还愣着做什么?要死要活!”魅影大骂起来。凌慕哲心中不定,去了罢,大不了也是一死。他慌忙地望了这乱世一眼,便提着刀从殿口杀了出去……
“给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