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么多人面前拒绝,对不起。”我站在木晴天的对面低着头对他说。因为挺抱歉的,所以一下课我截住了他,将他拉去天台。
“原因。”他冷冷的抛出了两个字,惬意的靠在天台边缘,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我,本来就比她矮一头,这样我怀疑他都能看见我的后脑勺,于是我挺了挺胸,站直回答他:“不喜欢。”
“不喜欢和我坐?”他还是刨根问底的想知道原因,好像在看一场笑话。
“这个,可不可以不说。”我又低下了头,双手抠来抠去,貌似这场对话就是老师和犯错误学生的交谈,他全程没有一点在状态的意识。
“可以,但是,你拉我来有意思没有?”他抿了抿嘴,双手插进了裤兜里,望着远处。
“因为我不习惯,以前没有。”我困窘的说出了原因,我估计他这会可能在心里笑了我无数次,我抓着衣角,踢了踢脚底的石子。
“哦……我懂了,好吧,就这样。”他意味深长的说完,朝我挥了挥手,笑了笑,好像得到了什么秘密一样,望着他的身影,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好有压力啊,气场也太强了吧,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不过在我心里他真是有够帅,都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神太犀利了,仿佛能看清一个人的心里。
我拍了拍皱着的衣角,缓缓地坐下了天台,刚走到操场就看见人声鼎沸,沈熹微坐在看台上,手里拿着水在哪里笑呵呵的,我轻轻地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手里的水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很懊恼的道歉。
“没关系啦,过来看篮球赛吧。”她拉着我坐在一边的座位上,深深地酒窝又凸显了出来。
“算了,我再去买瓶吧。”我突然的站起来,经过她跑向一边,长发随风飘扬,感到一种投射的目光向我投来。
等我回来的时候只见木晴天和佟念站在一起,两人好像很熟的样子,难怪刚才走的那么急,原来是参加篮球赛,我吐了吐舌头,差点耽误了人家大事,我将其中的一瓶水递给沈熹微,更让我震惊的是,沈熹微将水打开送给了佟念。我张大嘴不相信,等我回神过来,我的手里空了。
“喂,干嘛拿我的水?”我朝着始作俑者大吼着。
“小气。”那人无所谓的喝着,把空瓶子扔给了我,我目瞪口呆。喃喃自语:“这人是猪啊,太能喝了。”
佟念模了模我的头发,将球衣从沈熹微的手里拿过扔给我,木晴天回头看了我一下,我不明所以。
我尴尬的朝沈熹微笑了笑,那笑容我自己都觉得假,死佟念,这不是得罪人的事吗?
我安静地坐在看台上,只听见到处一片呐喊声:
什么王子加油!
什么晴,你是最棒的!我吐,什么人啊,就欺负我家佟念刚转来,没有粉丝。
我大声呐喊:“佟念,加油!”只见他一个回转身,将球从身后传给了木晴天,“啪”的一声,一个三分,球安稳的进了篮筐,看来,他的技术也不错。我使劲喊着,木晴天回头,皱眉,我纳闷,我招他惹他了,不就刚认识吗?好像我跟你很熟似的。
旁边的沈熹微突然问我:“你和佟念很熟啊?”
“不熟,见过几次。”刚来学校我告诫过佟念不准告诉别人我和你是兄妹,佟念一边说我,傻样,一边很开心的答应了。
“这样啊,不过好像很熟……沈熹微意味深长的说着,语气里好像充满了怀疑。
不一会,比分已经拉开54:30.毫无疑问我们胜,比赛随着一声哨声结束了,佟念跑过来从我手里拿过衣服,抹了抹脸,拉着我准备离开,身后的木晴天嬉笑着说:“这就走了,晚上还有一个聚会。”
“我今天有事。”不信你问向晚,佟念淡然的说着,就我知道这货说的事是什么,屁,女乃女乃让今天早点回家吃饭,她好久没见我们了,何况我们晚上一起要去孤儿院,看院长还有樱花树。
佟念说完这句话,木晴天和沈熹微都不明意味的看着我,太有默契了。
“我不知道。”我大义凌然,这不是出卖我吗?都和你不熟了,别怪我啊。
“那就一会走吧,向晚也去。”木晴天斩钉截铁的说着。
我们两无言的默许了。
一行人包了个出租飞驰来到附近新开的KTV——夜露。
其中几个男生点了水酒和吃的,就在一边哼哼唧唧的唱歌,完全不是因为篮球赛胜利来庆功的,纯粹纸醉金迷,我后悔死了,佟念也没办法,在一边喝酒,我借口说去上厕所,出了包厢,迎面新鲜的空气让我顿时有种重生的感觉,站在门外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溜了?”身后一个声音。
“谁溜了。”不用猜,就知道又是木晴天,我回头瞪着他。
“那站在这里当迎宾小姐呢?”他矢志不渝的发挥着自己的橡皮糖精神。
“没有。”我装作可爱的样子,对他笑了笑,那笑容我自己都发憷。
“问个问题,老实回答。”他突然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真是有点欣喜,这人的脸好像阴晴表,变化也太快了吧。
“保证老实回答。”我点头如捣蒜一般答应这个不公平的问题,心里想干嘛这么听他的话,反正我的目的是溜走,管他呢。
“你和佟念是什么关系?”
今天都第二个人问我这个问题了,好郁闷,我们没什么关系,就刚好认识而已。我抓了抓头发,将它捋顺,踢了踢脚底的地毯回答。其实我和佟念是没什么关系,我们有的是亲情啊,我在心里付排着。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记得叫出租,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他听完后抿嘴笑了笑,模模我的头发叮嘱我一些安全事项,转身进了包厢。
我打掉他的咸猪手在他的身后喊:既然知道我要离开,还故意问我问题,真是月复黑。
今日一别,我得出了一个深刻的道理,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起来一个挺阳光的大男生,怎么就这么深沉月复黑,而且唠叨呢?
后来,我和木晴天在一起后,他告诉我,当他在篮球场飞奔的时候,看到我穿着白色的针织衫,长发随风而起的那一刻,他的心里隐隐埋下了一个种子,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
作者公告:朋友问我:你爱过吗?
我回答,没有爱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就像余秋雨先生曾说:“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诉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
因为爱过,所以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