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礼勋抬起头,看着明媚的天气,无奈的摇摇头,这么热的天也晒不化她这块寒冰,从后座拿出备用的衣服,直接跟了上去,手臂松垮垮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昨天我喝了很多酒,不是很理智,你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不要太小气的好。”
这话里虽然没有道歉二字,可是道歉的意味已经有了,前半句还中听,后半句可以忽略。
她打掉他的手,不再搭话。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门,还真不是一个富裕家庭,郑礼勋扫视着院子里的一切,除了陈旧和简陋没有其他的感觉。
“妈,我朋友来了,他借这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填副碗筷吧。”
张美丽看向张修的身后,高大俊朗的模样一看就是有钱的气场,又看看苏易,直接奔郑礼勋去了,抓起他的手就热泪盈眶的问,“你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吗?”
此话一出,平地一声雷,炸蒙了所有人。
他怎么就是他儿子了,这女人疯了吗?他有爹有妈的孩子怎么就和她失散多年了?
本来张美丽不这么瞎参合还好,苏易和张修只是会以为两个人长得像是巧合,不过她这么一折腾,说的跟真事儿一样,说得苏易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郑礼勋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亲切的看着张美丽,虽然不至于说是笑意盈盈,但是态度还可以,”阿姨,您这么年轻,怎么会有我这么大的儿子!”
苏易坐在饭桌上斜睨着他,平静了一番,分析带总结的最后得出结论,郑礼勋确实不可能是张美丽生的,长的像,巧合而已。
“我妈脑袋不好使,别往心里去。”他温声解释道。
张美丽轻哼一声,她当然知道郑礼勋不是她生的,就是开个玩笑,瞧他们三个小崽子吓的。
张修安排他去她的房间换衣服,在杂物箱里翻出一把新牙刷,新毛巾,这些都是苏易在校运动会上赢的奖品,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郑礼勋换好衣服,拿着她给的牙刷毛巾,蹲在院子里,忙活起来,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洗漱,想想都替自己心酸,遭这是哪门子罪。
“有洗面女乃么?”他抬起湿漉漉的脸看着张修。
“没有,只有这个。”她递过去一块香皂,舒肤佳,再看看他一脸嫌恶的表情,真想一觉踢翻他,这已经很好了,舒肤佳也是要花钱买的!
“这个能洗脸吗?”他拿起干瘪的舒肤佳香皂狐疑的看向她。
张修送他一个白眼,没回答。他识趣的闭上嘴巴,用他从来没尝试过的香皂洗起了脸。
张美丽给他搬了一张板凳,郑礼勋很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坐在张修的旁边,定定的看着一桌子被重新热过的饭菜,那个蒜薹和豆角,明显是两盘剩的菜混到一起加热,米饭也不是新蒸的,好在餐具很干净。
“我们家就吃这些,吃不下你就回家。”张修冷言冷语的提醒着他。
“这很好,很丰盛嘛,早餐就有这么多菜吃。”他笑了笑,夹起一口菜,放在嘴里,越嚼越不是味道,还不如上次那碗大米饭泡酒,眉头皱的想两条麻花。
苏易安静的吃着饭,偶尔会夹点炒蛋放在张修的碗里,“多吃点,看你瘦的跟牙签似的,听说北京风大,去了别给你刮跑了”
“北京又不刮台风呢,还能把我吹跑了,你当我是纸糊的吗?”
“你还不如纸结实呢!”
张修轻笑出声,将碗里的鸡蛋夹给张美丽一半,剩下的吃光。
郑礼勋看着她的小脸,怔怔的出神,他还没看过她的笑容,原来这么好看,像圣洁的花苞,骤然开放,轻若浮云,淡若游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目光流盼,映在白皙的皮肤,如同一个瓷女圭女圭。
感觉到他的注视,张修收起笑容,冷眼看向他,夹起一筷子昨夜剩下的蒜薹,放进他的碗里,“你要吃饭还是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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