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碗里的菜,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绿色,眉头又拧了起来,不过没说什么,这都是自讨苦吃,不能怨天尤人,所以他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很快吃完了一碗,“很好吃。”
一顿饭下来相安无事,不过一出了苏易他们家的大门,他就扶着自己的法拉利大吐特吐起来,吐的撕心裂肺的,旁人瞅着都揪心。
苦胆都要吐出来了,这句话,他现在是深有体会了,如果胆吐出来能让他忘记这股味道,他宁可不要胆了。
苏易站在院子里,看着他吐的那个辛苦,跟坏了孕似的,不禁皱起了眉头,“小修,你看他是不是真挺喜欢你的,就算你是男人,还是他压根就喜欢那人,为了你宁可肠子都要吐出来了也要来咱们家吃口饭,我要不要和咱妈给你准备准备嫁妆,你就此嫁了吧。”
“怎么,觉得我多余了?”张修转过头,凝视着他的晶亮的一双眼,“等你给我娶了嫂子,再撵我也来得及。”
高考的分数下来了,苏易的分数平淡无奇,没有任何的超长发挥,而张修,诡异的分数让苏易无比诧异。清华北大是肯定没希望,只能去个普通的重点。
可她并不在意,在她心里,已经打好了主意,她要去的地方,是有苏易的地方,刀山火海她都不怕。
所以在张修对着季暖的志愿表照搬的时候,她轻轻的一瞥,填了同样的志愿,本市的一所3流大学。
那是张修第一次去季暖的家里,并不比他们富裕多少,一样的矮院,一样的陈旧…
“暖暖…”
张修转过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嗵”的一声仰面倒在她的面前,面色苍白如纸,嘴唇青紫,清秀的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修长的手指一直捂着自己的胸口。
心脏病?呃……不要死在自己面前好不好,死人这事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他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谁来解释他到底是不是被自己气死的,还是自己虐待他而死的。
她抬头看着季暖和苏易离开的方向,两个人刚刚说去街角的日杂点买东西,这还没回来呢,就从院子里的另一间矮房里奔出一个要死要活的美少年。
她蹲扶起他的头部,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了?该怎么办?”她对于心脏病没有太多的了解,只知道严重的是会出人命。
“药…衣柜…”他断续而辛苦的吐出两个字,身上已经大汗淋漓。
张修放下他,转身飞奔进屋里,视线快速的搜索着他嘴里说的衣柜,然后拿到一瓶小小的药瓶,跑回他的身边,打开药瓶,扶起他,不知道该吃多少就随便灌进嘴里,然后轻抚着他的胸口,自己已经被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却浑然不知,“怎么样,你们家有电话么?我帮你叫救护车?”
他没有回答,待呼吸稍微平复了一些,半睁着无力的双眸,虚弱的摇摇头,嘴角微弯,轻声说道,“不要…”
这人长的可真好看,和苏易的好看不同,苍白单薄,一脸清逸,说白就是一副病态美。
“我扶你进去躺着吧,这太阳这么大,你这体格一会就晒成烤鱼片了,来,慢一点起。”
她吃力的搀扶着他,刚刚站稳,被脚下突起的水泥台拌个趔趄,直接倒向地面,支撑在张修肩背上的手臂猛的揽过她,重重的摔在地上,而张修,因为他的逆转而摔在了他的身上。
“季寒!你怎么样!”
突然从外面回来的季暖和苏易看见两个人叠罗汉一样的摔在一起,不禁都皱起眉头。她快步跑过来,一把掀起张修,恶狠狠的盯着她,“你疯了张修!你连病人都欺负!”
刚刚缓和过来的心脏被她这样向下一摔又揪着疼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流下来,青紫的嘴角溢出为她辩解的话语,“不是因为她…”
“张修,你过来!”苏易森冷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让她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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