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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风月场所很少一部分开在城中,因为受到宵禁的限制,如果开在城中很不方便,客人无法十二个时辰饮酒作乐,所以有相当部分都开在城外大街商会密集之所,这样到了晚上宵禁也不怕巡查,生意可以随便做。
地处京城外三里地,最富盛名的妓院河艳楼内,花魁江媚儿坐在桌边静静的看着围坐的两名男子,无奈的用袖子掩着暗暗打了个哈欠;哪里有人大中午的来逛妓院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无奈人出手就是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就算再不高兴也要看在银钱的份上起身接客不是,要不老鸨又要唠唠叨叨的惹人烦心。心里一边暗骂两位客人不知时节,江媚儿一边揣度着两人的来历,皮肤白皙的哪位公子,估计是哪家贵人的后裔,生就一副好样貌,不时指点着老鸨忙前忙后的四处张罗,似乎故意显摆自己已经是花丛老手,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雏儿;这边坐着慢慢品茗的黑小子估计倒是个色中饿鬼,看他打量自己的模样,先从胸前开始看起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正经玩意,下流胚子。
不时看着江媚儿胸前的珠扣的龙天羽,还不知道已经被人认定为是色鬼了。轻轻的咳了一下,伸手就往江媚儿胸前抓去,吓的江媚儿啊的一声尖叫跳了起来。老鸨在边上看到黑面客人没什么变脸,白脸客人脸色立即变了颜色,一副要开声斥责的模样,立时打圆场说道:“哟,这位大爷,您这么猴急干什么啊,咱们江媚儿可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的主,您要是是在憋得慌,我给您找其他的姑娘如何,您放心包您满意称心,就咱着春花楼,不是我自吹,满北京城您去打听打听,我这里的姑娘认第二,就没有哪里的姑娘敢认第一。”
斜眼看了看老鸨,龙天羽没有说话,再次伸手快若闪电的把江媚儿胸前珠扣摘了下来,这才开口用怪怪的语气说道:“你想什么呢,别觉得什么花魁就是你们春花楼的稀罕物了,是人都要来闻闻味道,我是看着这珠扣一时忘情,想要问这位姑娘摘下来品看一番而已,知道这叫什么珠么,这叫离尘珠,只要佩戴在身上衣不沾灰,帽不带土,是件上好的宝物,就这件东西万金不换,啥都不懂还敢戴在外面,也不怕被人谋了性命。还什么清倌人,老鸨你就使劲的编,看看能不能把我要中的银钱全部编走,真当我们哥俩是雏鸡么,别拿什么北京城头一家来吓唬人,告诉你,爷去过的青楼比你下的馆子都要多,跟我来这套真是瞎扯淡。”
站在一旁的老鸨年约四十来岁,矮矮胖胖的,长的也异常普通,只是面上的神采之中透露出几丝悍气,龙天羽见这位老鸨身上有这种气质,也没有多想,把这丝许悍气当成常年在河艳楼中作威作福养成的脾性。老鸨九娘她听到龙天羽这么一说,心里明白这是位见过世面,闻过肉腥的主,可不能在他前面耍手腕,没得惹客人生气,自己还捞不到银两;不过这家伙也真能乱盖,还什么离尘珠,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没听说过。老鸨讪讪的笑了声,连忙转移话题讲道:“瞧您说的,绝对是误会,这颗珠子真的这么值钱,您可别蒙骗我们,它这能值万两银子?”
江媚儿被龙天羽从胸前夺走了珠扣,立时脸就红了起来,这枚珠扣是她母亲唯一的遗物,要说是什么离尘珠,她也不信,不过戴在身上这么久,想想好像自己真的是衣服不大容易弄脏。心念一动,立时激动起来,要是真的价值万金,哪自己不就可以给自己赎身了么,能够月兑离这魔窟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想到这里急切的讲道:“公子您说这是珠子能价值万金!?哦,我也不要万金,您给八千两,嗯,九千两给我,它就是您的了如何。”
一听江媚儿这么说,九娘就知道这小妮子想给自己赎身,这位小姑娘可是京中某位人物看中了要被立为外宅的,要不是自己贪图百两白银的赏钱,也不会叫她出来见客,只是当着客人的面不好发作,只得狠狠瞪了江媚儿一眼,强颜欢笑的说道:“哪里有如此强买强卖的生意,媚儿还不快对客人道歉;真是对不住了两位客人,我们家的这位姑娘不大懂事,有些糊涂,让两位见笑了。今天这场酒水就算是我送给二位赔罪的人情,还请千万别见怪。”
江媚儿听到这里,知道刚才自己太过着急,流露了口风,让人知道自己想要赎身自逃,可现在要是不当场把事情敲定,过后等客人走了,九娘在这河艳楼内就是皇上,自己恐怕不但赎不了身,就连母亲留下的这唯一一件遗物也无法保留住。咬了咬牙,江媚儿没有理老鸨的话头,而是自话自的继续说道:“二位官人,您看着小女子弱质芊芊的份上,就搭把手吧,几千两银子对您二位来说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赏钱,对我来说是救命钱,是赎身钱呢。”
边上原本就有些脾气的九娘,这个时候黑了一张脸,要知道,看中江媚儿的那位客人可是关乎着一件莫大牵连的大事,万万使不能得罪的,因此这个江媚儿怎么可能放她离去。九娘有些不阴不阳的说道:“好嘛,江媚儿,我说你怎么最近转变的这么快,愿意老老实实的接客,原来是憋着给自己赎身的主意。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先别说这破珠子值不了万两白银,就是这珠子能值万两白银,没我王九娘开声你休想离开河艳楼一步。”
江媚儿见老鸨如此说话也急了眼了,声音高了起来嚷道:“妈妈您是在骗我不成?前些天您不是和我说只要接客赚到了八千两银子您就让我赎身么,怎么现在变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