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王五的对现场情况的介绍,龙天羽心里面有数了,眼下的事情既然和罗教有了牵扯,加上前面驿站之内人群聚集的蹊跷,估模着就是罗教随之而来的试探了。嘿嘿,果然是好算计,弄这么个女人来,再弄的驿站出现了如此多的人证,他们想着就是在等自己出现,好将这出大戏引导向**部分。如果自己出现,要保这个女子的话,对方一定会说什么凭着自己同罗教的关系,什么亲如兄弟之类的话语,就放过了这个女子,到时候那么多围观者听到了,自然就成了自己勾结罗教的铁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要是自己不保这个女子,那么对方肯定是要找到理由,宣扬这东厂之人看到罗教中人的事情都不敢管,这是为什么呢?肯定是罗教和东厂之间有所勾连,收了罗教的好处,到时候在人群里面伪装成群众的甲乙丙丁就要发挥作用,将这种效果宣扬出去,反正横竖是让龙天羽不能轻松。看来罗教中人最自己不放心的还是大有人在,也是,要换了自己也同样是不能放心,总是要试探试探,将自己与罗教的关系宣扬出去,制造一种东厂颗管事和罗教之间联系甚密的错觉,进而达到最后能够控制自己的目的。要说起来,王五开头的时候的策略是对的,对这种奇怪的现象视而不见才是正解,你不是要闹么,我根本不理你,直接收起来,你就是想闹也找不到借口,你连闹的人都找不到,还说什么闹事呢?却没成想,大牛这个杠头犯了倔劲,到成了对方的帮手。
叹了口气,不过龙天羽现在的心里面还是带了几分庆幸,还好大牛没有给王五动手,要不然这个事情真就不好处理了,至于罗教的哪些所谓动作,在龙天羽看来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当不得什么大事情,他根本没有放到心上,罗教的举动虽然看上去似乎能起到作用,其实对自己起不到任何作用,说透了,自己是东厂的番子,地方上本来就名声很臭,地方这些官吏们就是知道了自己和罗教之间有交易,他们能拿自己怎么样?再说了,自己这个东厂颗管事的身份和普通颗管事的身份是完全不一样,罗教的人并不清楚这里面的道道,要是普通东厂颗管事碰到了这种试探,恐怕还会忌惮三分,但自己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害怕,说透了,自己这个东厂颗管事不过是零时挂名罢了,只是皇上方便自己在外面行走的给披上的一层老虎皮,最重要的还是船舶司的职位,那才是正职,所以罗教的人再叫的响他也不会又丝毫畏惧感。对面的大牛看自己的魁首过来,似乎感到了错误,低下头来,但瞬间又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领袖,神情里面流露出了一丝坚持,龙天羽望着大牛的这份坚持,心里面瞬间感到了一种诧异,他看了看大牛,没有直接说话,这个时候,并不是教这名莽汉的合适时间,有什么关起门来说,现在先将外部矛盾解决了才是正题,要不然在这里拖的越久对自己越是不利,毕竟里面的地方是倒着一群人要自己处理。
龙天羽拍了拍大牛的肩膀,盯着大牛的眼睛开声说道:“大牛,我现在不问你缘由,我只问你信不信我,如果你信我,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如何?”
大牛满脸通红,嚅嗫着嘴,喊了句:“大人,我,我信你。”说完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转头龙天羽审视了哪名女子一番,长得到是有股子楚楚动人的姿态,但也算不上什么美人,看着脖颈处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出白皙的光泽,什么他娘的农家女,农家女能有这身皮肤,在心里冷笑一下,这帮罗教的猴子,也就是蒙蔽蒙蔽大牛,还能骗谁,行你们要玩,我就随你们玩玩。想到这里龙天羽冷冷的扫了哪女子几眼,女子畏惧的缩了缩身子,不敢说什么。倒是对面的红衣护法,走了过来,朝着龙天羽鞠了鞠躬,面上带着笑容说道:“您是龙大人,小的乃是罗教的护法,我家公孙教主问你们好,这事情么看来是个误会,”刚说到这里,龙天羽断然的挥了挥手打断了对方的说话,粗暴的道:“误会?误你娘的会,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同我说话,什么公孙教主,什么猴孙教主的我一概不认识,来啊,将这伙无赖压起来,押到驿站的牢房之中,等下一人先来三十大板,将他们的腿骨敲断了,让他们舒服舒服,明儿一早直接送到平原县去,这等无赖真是讨厌,招摇撞骗到老子的头上来了,不给你们些厉害看看,你们是不知道太岁头上动土的后果。”说透了,龙天羽就是要用蛮横对蛮横,你不是和我不讲道理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么,简单啊,我根本就不容你说话,直接将你们拿下弄残,看看你们罗教的护法到底有多少人是不畏死的汉子,送上来给我打的。
对面的红衣护法,听到龙天羽这么说话,面色立时大变,说真的送平原县治罪,他是不在乎的,哪是前脚进去,后脚就能出来,但是敲断腿骨,这可就要了这些护法的老命,于是开声怒喝道:“好你个龙天羽,你,”刚说到这里,对面龙天羽岂容他将话说出来,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将他的话踹回了肚子里面,此时身后的铁卫如狼似虎的上来,将他们抓了起来,各个的嘴巴全部卸掉,用绳子捆好,直接押送到驿站的监牢之中去,直接行刑。
龙天羽并没有看着那些红衣护法的去向,而是站在原地,用狼一般的眼神久久的扫视着黑暗的四周,仿佛在盯着什么潜在的敌人一样,盯着黑暗凝视了半天,开声喊了道:“我知道你们在哪里,也知道你们为什么来,我说过,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要是再来一次,老子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到时候别怪我不给你们留情面。”
说完龙天羽转身,直接指着哪少女说道:“你同我进来,我有话问你。”也不管少女跟不跟来,直接掉头往驿站中走。龙天羽现在就是给少女选择,她要是忍不住害怕逃跑了,自然大牛这面就知道对面有鬼,要是能抗的住,进了院子里面有的是手段收拾她一个小小的女子,而且还不打眼,也不会让大牛的倔强上头,造成一种对立的局面。大牛此时偷眼看了看哪名女子,再回头看了看龙天羽的背影,他知道自己的魁首在生气,不由得挠了挠头,想了想了,相同女子说些什么,可又不敢出声,转身跟着魁首背后直接进了驿站之中。
哪女子咬着牙齿,小手攥住自己的衣角不停的扭动着,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呆立原处,痴痴的望着转身离去的龙天羽等人的背景,似乎心里面在斗争着什么,半晌之后,她跺了跺脚,小跑着跟上了大牛等人。而在她身后的黑暗之中,陈煜阴沉的脸站在一棵大树的后面,整个场景他都看在了眼睛里面,刚才龙天羽的话他也听到了耳朵之中,叹了口气,这里面恐怕自己是低估对手的能耐,从处理这起事件的手段上面看,对方可不是等闲之辈,看来这种试探,还是要小心些好,既然对方说了这些话,暂时有些举动还是要搁置,先严密监视对方看看,这些东厂的番子到山东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搞清楚这点再做打算,想明白了这些,陈煜如同一只幽灵一样,悄然转身离去,至于院子里面陷于龙天羽手中的哪些手下们,在他的眼睛里头,自然是不过是些炮灰罢了,就连哪名女子虽然在教派之中也有些地位,但在陈煜的眼睛里面一样也是可以牺牲的对象。
龙天羽进了驿站,看到满院子的地上被打倒的人都已经按顺序排好了位置,正在逐一对号审问,而对面的房廊处有不少衣冠楚楚的人影在窥视这边的动静,很明显哪些都是驿站之中有些身份的官员,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手下被东厂番子拿下审问,深怕牵连到自己过来查看动静的。龙天羽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理那些所谓的官员们的心里面,到底带着多少的愤怒之情,他转头来到云童处问道:“怎么样,这里面的有没有鬼,问出了个子丑寅卯来没有。”
云童点了点头,指了指手上的名单说道:“回大人的话,这里面一共有两百多人,基本上都已经有了身份确认,只有七八个人没有问出来路,也就是说这些人有可能就是对方派来的细作,故意藏在人群之中起哄,闹事,煽动情绪的,还请大人示下这些人应该怎么办。”
思索了片刻,龙天羽用淡淡的语气说道:“好了,既然问不明白,就不需要再去问了,费时费力,咱们又不是衙门判案,需要什么证据。将这些身份不明的人双腿打断,丢到门外去,今天晚上游动哨放在驿站之内,加强戒备,我倒要看看这些罗教当党徒们还有什么花招,至于其他人么,训诫一番,全部放了,要他们知道这热闹可不是那么容易看的。”
云童自然领命而去,很快就将一众鬼哭狼嚎的罗教党徒双腿折断,丢出门口,然后嘭的一声将大门关上,接着带着一众人迅速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里面。刚进院子,云童见看到大牛站在院子中间低着头,如同一名犯了错误的孩童模样,有些不知所措,而那名招惹是非的女子站在远处呆呆的看着场中的情景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家魁首用带着玩味的眼光看着大牛,静默着没有说话,云童原本想走上去替大牛说说情,但是看到这种场面,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了下来,今天的事情,在外圆内方的云童看来,本身就是大牛的问题,所以他能理解魁首的心情,眼下将大牛教育一顿是有必要的,要不然今后大牛脾气上来了不是上天。
看到这个大牛傻乎乎的模样,此时的龙天羽有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不管怎么样事情总是要处理,叫人先将那名女子带进屋子里面去,接着他用比较平稳的语气问道:“大牛,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疯了,还是傻了,为了一名陌生的女人你就要同自己的弟兄动手,要是敌人给你送几个美女,你是不是连我这个魁首都要干掉,我看你是不是想老婆想疯了。”
听到龙天羽诛心的话,大牛猛然抬起头来,满脸涨的通红说道:“魁首,今天是我大牛的错,我看到哪女子不知道怎么着就想起了小时候的妞妞,这人就不听使唤了,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当时我就想着要将她保护下来,并没有和王五掐架的意思,您可别冤枉我。”
“妞妞是谁?”见大牛提起妞妞这个女子特别激动,龙天羽有些好奇的问道。
“妞妞是我童年的玩伴,也是,也是俺未过门的女圭女圭亲,有一年全家走亲戚,被盗匪抢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看到刚才的女子的神情、样貌、还有举止都和当年的妞妞特别像,这才有了救助她的心,我也没有想太多,更没有想要违反军规,只是,只是我也不后悔。”大牛低着头,依然倔强的模样,一反以前粗声粗气,轻声细语的说道。
看着大牛的模样,龙天羽今天是下了决心要整治他一番,这个大牛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要是不让他知道知道厉害的话,恐怕日后还要犯下更大的错误,现在对他严格些,等于是在帮他而不是害他。于是,龙天羽朝着云童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没好气的指着大牛说道:“你同他说说,刚才外面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他知道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点了点头,云童将外面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说的大牛的头低的更下了,刚才的暴躁和委屈,还有哪莫名的倔强早就已经随着云童述说的事实,而烟消云散,现在完全是心服,嚅嗫着说道:“魁首,俺刚才错了,你怎么责罚俺,俺心里面都没有抱怨,只是,只是这女子么,这女子你可不能将她的膝盖敲断也丢出去,毕竟她是个女的哦。”
嘿,还真没想到,这大牛还是个情种,龙天羽这个时候倒是不气了,将面色一沉同大牛说道:“你还考虑那个女子?你先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你犯了军规还没有处理你呢,你倒为别人求情来了,云童,去,将弟兄们都唤出来集合,我有话说。”要知道刚才大牛的所作所为其实和战场抗命没有什么区别,严重些,龙天羽杀了他都是符合军规的。只是杀大牛龙天羽还舍不得,毕竟如此一条好汉,就这么冤死太不值得了,可要是不处理也是不行,毕竟因为队伍里面可是有不少新加入的弟兄们,都拿眼睛在看着自己,看着之前青年军前辈们的一举一动,作为衡量自己标准的尺度,要是今天自己放过了大牛,这队伍还怎么带?
很快在云童的紧急集合的哨音之中,除了当值的人员,铁卫全体集合,就连周卫石等人也站了出来,龙天羽在他们的面前来回走了两趟,用明亮的眼睛审视着自己的这班弟兄们,然后大声说道:“今天的事情,大家想必都知道了。大牛在外出执勤期间抗命,同自己的直属上司争吵,陷入了敌人的陷阱,这是什么行为,这就是战场抗命,是愚蠢的行为,虽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但是主观意愿上已经触动军规。这军规么,立出来就是要人遵守的,如果要是人人都如同大牛一样,咱们的规矩立来干什么,现在我宣布,对大牛违反军规的判决如下,打八十军棍,关十天禁闭,立即执行,至于十天禁闭么,等到了济南后补,如此判决,大牛你可服气?。”
大牛到没有再摆出什么抗拒的态度,憨声憨气的说道:“俺,俺自是服气的,希望弟兄们别像我一样犯了规矩,这个棍子打到身上的滋味先不说,哪十天的禁闭可是不好受哦。”说完,自己自发自觉地褪去了衣服往地上一趴,咬着牙齿,眼睛一闭等着受刑。
龙天羽朝王五示意一下,一般来说队伍里面的军法官都是王五在做,因此王五敬了个军礼,安排人行刑,霹雳啪啦一顿打下去,饶是大牛皮糙肉厚,在八十军棍之下也被打的昏死了过去。看到大牛如此模样,龙天羽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面上却是要摆出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毕竟有些事情自己作为魁首是不能以自己的喜好去做。但是从刚才他注意边上观刑的铁卫们脸上的神情,老弟兄自然不用多说,对于青年军的纪律都有一种天然的自动服从性,新加入的割鼻军的弟兄们可就不同了,面上神色七彩一般,各个面上带了几分畏惧的面色。
叹了口气,龙天羽又走到弟兄们的面前说道:“兄弟们,说真的,这棍子打在大牛的身上,痛在我的心里,可咱们要清楚一件事情,为什么我们这支队伍能够战无不胜,是因为我们有强大的纪律,只有钢铁一般的纪律才能发挥我们最大的力量,所以纪律是必须执行下去的,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身份,哪怕是我自己,只要违反了咱们队伍的纪律,都必须受到惩罚,这一点是丝毫没有任何人情可以讲的,因为只有做到了这一点,咱们才能活下去,活得更好,要不然的话,必然将会被围绕在我们周围的敌人一口一口的吃掉,成为别人嘴中的美食。”说完这些,示意云童解散让大家都回屋,龙天羽相信,大牛的例子会警示一批人。
接着龙天羽亲手将大牛抱回了屋子里面,让王五给他上药裹伤,龙天羽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出面就没有王五出面适合,要知道大牛和王五是发生了纠葛的,让王五给大牛疗伤两者之间会有一番互动,能促进彼此的感情交流,再加上龙天羽现在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随后他转身来到了关押哪名女子的地方,刚一进去,就看到女子坐在墙角往里面缩了两缩,似乎对自己畏惧有加。心思一转,龙天羽自然明白,这女子似乎刚才从门缝,窗脚看到了外面的行刑,嘿,可见这个女子是有些心眼的,恐怕并不是像装出来的这幅胆小怕事的模样。龙天羽自顾自的拖了个凳子做了下来,看着女子淡淡的说道:“怎么,到了现在这地步了,你还要给我装模作样么,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进来,你要是刚才走的话,我自是不会难为你,但是你既然进来了,这就说明是有你的目的的,说说看,看我能不能接受你的目的,我这个人好说话,只要是能交易的咱们都可以交易。”
原本低着头的摆出一副懦弱模样的女子,此时也没了刚才所装出来的那副楚楚动人的神情,大大方方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自顾自的站了起来,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也朝着龙天羽正视过去,同样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这位大人,执军严谨,小女子可是敬佩有嘉,只是么大人既然问起我是谁,那么自然要说说您是谁,恐怕您的身份不止是东厂颗管事这么简单吧,据我所知,没有一名东厂的管事能有如此高明的治军本事,对话总是要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之上,如果不能对等的话,你我之间的交流还有意义么。”
嗤然一笑,龙天羽站起身来,朝前走了几步,来到这个名女子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用眼神凌虐着对方说道:“你和我谈尊重?呵呵,你个罗教的妖女和朝廷的命官谈尊重,这不是有些天方夜谭了么?来让我猜猜,其实啊,你们这些人出来演戏,说透了就是背后有人对我不放心来试探试探我,到底是不是收了银子还会秋后算账罢了,我没有说错吧?呵呵,你啊,一个小丫头别同我较劲,你还不够格,我不管你为什么跟进来,有什么目的,你回去同你的上面说,我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要是再这么画蛇添足的没事找事的话,恐怕你家东厂爷爷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让你们知道知道东厂的厉害。”
说到这里,龙天羽突然觉得不大对头,轻咦一声,对面女子颈脖处皮肤白皙晶莹,在烛光的映照之下散发着光泽,可是此女子的面部皮肤相对颈脖却是粗糙了不少,他好奇的伸出手模了模这女子的脸庞,立刻发现这女子面上的皮肤相当的不自然,他的心里面立刻有数,果然啊,这女子居然带着人皮面具,嘿,这可是个稀罕玩意儿,龙天羽还真没见过,以前确实是有过耳闻,但他总以为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出现的,毕竟人皮啊,揭下来还能用么,更别说戴到脸上,哪面部神情会显得很不自然,可眼下对面的女子戴着人皮面具的模样,让龙天羽不由得叹为观止,果然是惟妙惟肖,好手艺。眼下的龙天羽心神立转,这功夫要是能让自己人学会掌握,那么在今后的工作之中,必然大有好处,顿时他下了不惜代价学到手的心思。
女子刚才还沉浸在龙天羽那番很有气势的话语之中,没有回过神来,被龙天羽这么一模吓了一跳,整个人从凳子上缩了起来,但此女子心思极其敏捷,立刻明白对方已经知道自己带着人皮面具的事了,顿时又羞又气,此女子也是泼辣,脾气上来了,多少有些不管不顾,随即单拳化双指,直接就往龙天羽的双目之中插去,嘴里面娇呲道:“你这个人怎么如此浪薄,竟然动手动脚,登徒子,我要抠出你的双眼,叫你在到处乱看。”
啪,龙天羽随手就抓住了女子手腕,刚要说话,呼啸之声接踵而起,女子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化作寸劲直接敲击向龙天羽的太阳穴,去势又快又恨,龙天羽不慌不忙刷的一下抓住了对方的另外一只手,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刚要说话,好家伙,这女子也确实有两把刷子,上面双手被钳制之后,却是小蛮蹄一挫,从绣花鞋的前部弹出了两块薄薄的利刃,直接就奔着龙天羽中间的关键部位而去,这个时候轮到龙天羽脸色一变,他可没想到眼前这名女子如此机巧难辨,攻势上来可是全身上下都能用来做武器,他大喝一声一脚踹在了女子坐着的椅子之上,哐当一声,椅子被踹碎了,同时双手往上一抛,将女子整个身体高高抛向空中,接着强自使了个铁板桥,身子向后倒去,如此才险险的化解了对方的攻势,就在倒下去的瞬间功夫,龙天羽感到跨前一阵劲风飘过,顿时心有余悸了片刻,这他娘要是慢了稍许,恐怕自己就要落得个太监的下场了,这边还没容龙天羽缓过气来,话说被他一脚,加双手的抛在空中的女子,身轻如燕,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双鞋利刃带着点点寒光照着龙天羽的身体猛然踩了下来,好家伙,这一招势大力沉,要是被她踩实了恐怕就要来了个透心凉。
倒在地上的龙天羽哪是从血雨腥风之中飘过的老鸟,这种危险的场面见多了,哪里会慌慌张张的,就见他侧身一滚,来了个懒驴打滚,骨碌骨碌翻出两丈多远,立时躲过了对面面女子的必杀技,接着趁着女子招式落空,身体力量用老的时刻,顺手抓起边上的一张凳子,单臂一轮,直接就扫向了对面女子的小腿面。嘿,这一下,哪是龙天羽心中情急之下所出,可是连吃女乃的力气都用上了,各位看官前面曾经说过,龙天羽的双臂可是有着千斤之力,所以这全力的一挥,真是快若流星,连影子都看不到,哪女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做出任何应变的招式,直接咔嚓一声,随着椅子的破碎的声音,被扫了出去,如同破布袋一样,在空中侧翻了几下,此女子也是意志坚强,到了如此绝地还想要努力的挣扎,恢复身体平衡,最后双脚落地的时候,一阵剧痛涌上心头,再也站不住身形,向前栽倒,很明显刚才龙天羽哪一下直接将她的双腿打断。各位看官说这就完了吧,却是没完,这个女人倒下去的姿势运气衰极了,头部先行着地,硬邦邦的没有丝毫遮拦直接撞在地上的青砖,嘭一声,昏迷了过去。
深深的吁了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丢掉了手中的椅子的残骸,走了两步,用脚轻轻将女子的身体翻了过来,看着她紧闭双目的模样,龙天羽暗道了句:果然是不是善茬。要说起来,这么泼辣的娘们龙天羽确实还是第一次看到,在辽东青年军里面,也有女将,但是女将并不多见,大多数从事的都是二线的工作,或是商号的事宜,什么生产啊,后勤之类的工作,真正上阵杀敌的也就只有一两名罢了,倒不是青年军歧视妇女,他的创始人龙夫人就是女子,哪里会歧视妇女呢?只是青年军虽然进入到了热兵器和冷兵器混合的时代,但毕竟没有完全进入到热兵器的年代,在作战的时候大多数时间还是需要肉搏的,这种作战方式,靠的是技巧和力量,技巧女子是没有问题,但是力量方面,女子比起男人来会有先天上的不足,再加上女子平日里都会有很多先天上的弱势,所以在青年军之中作战的女性的比例较少。
话说哪无名女子同龙天羽的打斗虽然惊现激烈,也不过是眨眼之间就有了结局。门外的门卫被门里面的一阵声音惊动了,直接一脚踹开房门,见到屋中一片狼藉,自家的魁首似乎身上灰尘密布,颇有些狼藉的神态,于是疾声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摆了摆手,龙天羽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单手将倒在地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女子,如同拎小鸡一样拎起来,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把房间里收拾一下,去弄点治断骨的伤药来,再弄两幅夹板过来,我来给这女子上药。”说完自顾自的将这个女子拎到了床上,将女子的双臂分开绑在了床头左右两处,防止她再次暴起伤人,接着直接撕开了女子的裤管,模索了几下,看了看原本白皙晶莹的小腿肿胀的程度,做出了判断,很明显双腿都折断了。
片刻之后,手下的铁卫将药和夹板,还有绷带都拿了过来,同时还拿了一罐烈酒,和一小节迷香,送完之后,就被龙天羽吩咐退出门外。龙天羽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势,毕竟治疗断骨可不是,直接上夹板绑住就行了,必须要先将骨头接正,要不然日后如果骨头长歪了,哪问题就大了,要不然就要将骨头敲碎了再次接过,要不然直接就变成残废,龙天羽自小在军旅生活之中长大,骨折这种伤患他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自然处理起来是轻车熟路。有的看官可能要问,为什么要拿迷香呢,这是为了以防万一,龙天羽自己正骨的时候,这女子要是正好醒过来,怕痛,身体左右扭动,恐怕前面做的接骨工作都会前功尽弃,所以必须要用迷香将其迷晕,在昏迷之中对其进行接骨手术。
却没料到龙天羽刚想往鼻孔里面塞迷香的解药,女子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睁着闪亮的大眼睛先是有些迷茫的左顾右盼了片刻,紧接着双手一动,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了床头之上,身体形成了一个大字的形状,刚想翻腾一下,去发现双腿根本不听使唤,传来一阵剧痛,不由得下意识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的双腿,见自己的大腿裤子被完全剥开,露出了雪白的肌肤,紫肿的小腿,瞬间她的面部产生了一丝惊慌,再侧头张望,发现龙天羽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拿这一段灰黑色的香,面上带着笑容看着自己。果然不同凡响,瞬间的慌乱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整个人的平静,如同是问别人的双腿的情况似的,用非常平淡,稳定的声线,开声问道:“我的腿是不是断了,你这是在做什么,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原本就对这名女子非常感兴趣的龙天羽,更是对她产生了好奇,点了点头,晃了晃手中的迷香说道:“你判断的没有错,你的双腿都被我刚才扫了一下,折断了。这个是迷香,是用来迷昏你,减轻你接骨时候的痛楚的,怎么样,准备好了没有?如果准备好了,咱们就开始了,放心,我接骨可是接了不少的,别说你,就是咱老家的马场。里面有些摔断了腿的马,我接起来也是不用二遍的,绝对过三个月之后,你就能跑能跳,和没断一样。”
女子摇了摇头,很是淡定的说道:“不用,不用迷香,直接来吧,我不怕痛。”
望着对方的面容,龙天羽心里面咯噔了一下,这女子看来不是一般人啊,果然强悍,用疑问的口气问道:“你确定?这可是不轻哦~!”
“我说你是不是老爷们,哪里这么磨磨唧唧的叫你来你就来,啰嗦什么,跟个老娘们似的多嘴多舌。”好家伙,这女子反而泼辣的同龙天羽叫喊起来。
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龙天羽回身拿了一块纱布卷成一小捆的模样,直接递到哪女子的嘴边说道:“咬着,别伤了牙齿。”女子倔强的将头偏了过去,似乎并不想领龙天羽的情分,摇了摇头,决定不同对方再多说什么,他直接抓住对方的下巴就要直接往嘴里面塞,这时候,无名女子突然喊了起来,说道:“等等,你先等等,在我的腰畔有个小囊,里面有些药丸,你拿出来用水化开,然后将我脸上的面具去掉,要不然等会儿出了汗,这副面具被浸透了的话,以后就没用了,你,小心点,要从下往上剥,要不然也容易剥坏。”
说真的,龙天羽这么好耐心,亲自为这女子忙前忙后,说透了就是冲着这人皮面具的技术而来,听到女子这么说倒是很感兴趣,于是模索了几下,直接将腰囊解了下来,刚要伸手进去,眼角的余光看到女子似乎脸上带着几分诡异的神采,立时心念一转,把腰囊倒了个,将里面的东西直接倒在桌上,随着物品的纷纷掉落,啪嗒,一只小盒子里面露着一小段蝎子的尾巴露了出来,好嘛,这女子用心果然歹毒,只要自己伸手进去拿了东西,这小盒子里面装的蝎子,立刻就能蛰自己一下狠的,看着这蝎子的色泽,五彩斑斓,恐怕是剧毒之物呢。
女子的面上流露出了遗憾的神色,接着用不屈服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龙天羽,想要看着这个貌不惊人的黑小子在自己设计要毒杀他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只见龙天羽刚才差点死在了女子算计之中,却丝毫不发怒,反而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哪个装着蝎子的盒子,啧啧称奇的说道:“果然是好手段啊,看着蝎子的模样真的是有些厉害呢,你怎么能保证这蝎子平日里不咬你呢?是不是每次都要先把腰囊解下来,然后将它拿出来再取其他东西?嘿,就是有些麻烦啊,每次都要这样做,不大容易吧,这种手段我倒觉得只是用来防御是大材小用了,要是给潜在的敌人用上,真的可以杀人于无形啊,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