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心灵相通,谈话之际又是彼此全身心感应对方,云筝的心情项飞云又岂能不知?这刻再听她这般幽幽而诉,不由大为感动,道:“筝儿,你对项大哥的这份心意项大哥都能感受得到,并且丝丝毫毫都会记在心里。筝儿方才问我你是项大哥的什么人,为何要项大哥亲你,项大哥心里自然明白。自从那日咱们在圣师城中一众将领面前订下婚约,在心里你就是项大哥的未婚妻子了。虽然那日你事先并未征得项大哥同意,但我却只有惊喜而没有丝毫怪责筝儿的意思。
“筝儿此刻要项大哥亲你,那当然是因为筝儿你深爱着项大哥啊。正因筝儿深爱着我项飞云,这数日之隔,才使得我们的筝儿太过想念项大哥了。可是你的项大哥也是如此呢?筝儿又可否知道,方才你问我的这些问题,要你项大哥做的那些事情,项大哥虽然不好意思说出口,但在心里却是千肯万肯的。不仅千肯万肯,而且这些本都是项大哥在心底极想对筝儿说、极想对筝儿做的事情呢。
“这几日以来,每当你项大哥于路上独行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筝儿。有时想得很了,总恨不得立刻便能见到筝儿,抱住筝儿,深深地吻着我可爱的筝儿。是的,筝儿,在心里面,项大哥要亲你,想亲你,也愿意亲你,更愿意能那样子亲着筝儿抱着筝儿永永远远地长久下去。
“筝儿,你项大哥此时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真心的,绝无半句虚言。若有相欺,就让我日后身败名裂,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项飞云在激动之余,情不自禁地滔滔而言,说出这样一番情致绵绵的话语来。可是说完之后,却半晌不闻云筝有丝毫回应。不禁大是心急,再待得一会儿,云筝还是一语不发。陡然间心头一寒,颤声道:“筝儿你、你难道真的恼了项大哥吗?难道你已永远不再理我了吗?”
却听云筝亦动情地道:“项大哥,筝儿不是在恼你,而是太过感动了。筝儿一时只是戏耍,却没想到竟引逗得项大哥你说出这样一番感人至深的话来。都是筝儿不好,筝儿不该如此胡闹的,本应直接把真正用意告诉项大哥才对。
“项大哥啊,你知道吗,以你目前的能力,要从这‘方寸之劲’中走出,唯一的可能就是想办法启出问情剑,借助问情剑月兑困。筝儿这样说你明白了吧。云尘前辈此意,本就是为了逼你在危急之时做出决定,从而使启封问情剑成为可能。否则的话,前辈又岂能容你到现在?又岂会容得筝儿和项大哥你这般肆意交谈?只不过前辈内里也很为难,所以若今日项大哥你不能在限定的时间内启出问情剑走下此山的话,那时前辈就算心中有所不忍,亦不得不迫你退还圣师城,于此趟天圣城之役置身事外。筝儿的话你现在懂了吗?”
项飞云道:“啊,原来是这样,究竟还是筝儿你见识高明。”
云筝笑道:“也不是筝儿就比你高明,只不过项大哥你是身在局中,心不自知而已。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道理了。”
项飞云道:“话虽如此,只是云师当日虽将问情剑寄封于我心中,然而我对如何启出问情剑却是一无所知,筝儿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云筝道:“这正是筝儿现下要与你通话的原因,亦是筝儿此前为何许下不再窥探项大哥内心的根本所在。因为说到底问情剑实是心剑,要想将这种无形无质的心剑启封,并将之锻炼成一柄有形有质之剑,就只能凭借项大哥你自己的真实心灵去感应。你若知我时时在旁窥测,总不免会有所顾忌,那样的话,真实内心永远不能尽情流露,如此一来,则问情剑势必将永无启出之日。”
项飞云道:“啊,原来筝儿早在圣师城与我道别之时,就已打定主意要助项大哥启出问情剑了吗?”
云筝道:“是啊。要知此次天圣城之役,关系到我圣域君主更替,国运盛衰,届时,其间的争斗之激烈残酷可想而知。再加上现下又有龙神谷的人参与其中,巫邪魔三国虎视在侧。项大哥你若无问情剑在手,叫筝儿又如何能放心让你前去呢?”
项飞云听云筝言语之中关怀爱怜之意殊切,不由再次大为感动,道:“筝儿原来件件事情都为项大哥想好了,你待项大哥真好。想我项飞云何德何能,竟得老天爷如此垂佑,让我今生能遇到筝儿。”
云筝“噗嗤”一笑,道:“项大哥这话说得筝儿心里当真欢喜得紧,只是莫要口不应心才好。”
说出之后,料想这句话项飞云必无言以应,遂又接着说道:“好了,不再捉弄你了,咱们还是谈正事要紧。关于如何启出问情剑一事,筝儿却是听父亲简单提过,只不过问情剑既是心剑一种,最终自然还要于心中来求。到时,即便筝儿想帮你,只怕也是有心无力,能否做到,一切都要全靠你自己了。”
项飞云道:“是吗?筝儿你快些说,我定当努力做到。”
云筝道:“项大哥可曾听说过‘释迦菩提悟道’的故事么?”
项飞云道:“这个我当然听说过。传闻佛祖释迦牟尼原是古印度北部的迦毗罗卫王国的王子乔达摩?悉达多,他在年轻时为了摆月兑生老病死的轮回之苦,解救受苦受难的芸芸众生,竟毅然放弃继承国王王位和舒适的王族生活,立志出家修行,寻求人生的真谛。经过了多年的修炼,后来有一次,终于在一株菩提树下静坐冥想七天七夜,战胜了各种邪恶诱惑,在天将拂晓,启明星刚刚升起的时候,获得大彻大悟。也正因如此,这菩提树历来都被世人视为‘圣树’、‘佛祖悟道之树’。”
说到这里,一顿再道:“筝儿你如此说,难道是也要我学佛祖一般么?”
云筝笑啐道:“项大哥你说什么呢?谁要你学他这样了?你若是出家做了和尚,那筝儿怎办哩?筝儿只是说启出问情剑的方法与这极其相似。”
项飞云恍然而悟,道:“我明白了。问情剑既是心剑,则求剑既是求心,心见则剑亦现。”
云筝喜道:“不错不错,看来咱们的项大哥还没笨到家,你接着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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