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他竟然都能想到!
她不会知道什么端倪吧?
繁星正在发怔的时候,谭思成却接着问:“你觉得在京城里的那个淮南王和你在池城里的不是一个人对不对?”
好强大的推断力,从她这样模糊不清的说辞中就能明白事情的关键,说起来本是这个样子呢。
“是的,可是现在两个人的记忆混合在了一起,我们两人就没有区别了,成了一个人。所有的人和事都不矛盾,可是……”繁星紧张担忧的看着谭思成,不知道如开口,才能减少对他的伤害。
“可是你现在心里爱着的是两个人,对不对?”谭思成替繁星总结,他要是再听不明白他就真傻了!
繁星浑身一颤,内疚而又自责的看着谭思成:“我不想承认那份感情,我只想要你,只承认你!可是思成你也看出来了,我受到了以前记忆的影响,脑子里现在很混乱,对你的称呼连自己都控制不了,我心里只是想唤你成成的。我很害怕,我怕我见到了他……”
谭思成听得也是心里害怕。
“你不可以不见他么?”嘴里这样问着,却是觉得不可能。
繁星摇了摇头,面色矛盾而又纠结:“不行的,太女他们夫妻救了我两次命,或许说救过三次也可对。我欠了他们的人情,怎么能不还?嫡皇长孙年龄小,皇上为了不让死后大权旁落,十有六七也不会让她继位。而且她心里怕是也不敢,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嫡皇长孙知道她母亲被女乃女乃所杀、父亲被女乃女乃所抢,怕是恨不得将皇上的坟给挖出来鞭尸,哪里敢留这样一个能让她死后不安生的人?
而九皇女其实并不是皇上的骨肉,而是前太女的幺女,如今嫡皇长孙一父同胞的亲妹妹!如果让皇上知道了这事,怎么会留九皇女命?福王一旦继位,他们父女也没有活命的可能。我要救太女和丈夫的那一对女儿,只有将嫡皇长孙推上皇位才是最好、最安全的!
姜樯风是个政治家,所以她杀了那么多的功臣,她也是个明君,将国家治理的很好,可她不是个好母亲,不是个好婆婆,她没头脑睿智、治国有方,个人的品德却是让人恶心,在抢了女婿之前,她可是男女通吃的!曾经就看上过我母亲,是她不从,才来灭了夜家。可是就算是从了,夜家迟早还是要被灭的!
我与皇上也有着仇恨,如今由不得我不这么做了!你不是说皇上活不过今年冬天么?其实你说的是对的,皇上身上的毒其实是我与珍贵妃合谋早早下了的,可是我半路出了事失了踪,珍贵妃对付不了福王父女,只好暗暗缓解皇上身上的毒,拖到我回来。
我给皇上带药,其实就是让她放松警惕、不要怀疑到我身上来,才好图谋。夺位很重要,出不得一点差错,所以我一定要见一见珍贵妃的才好合谋。可是我怕见了他对他产生一些不该有的感情。成成……”
繁星很害怕,担心谭思成因此不理她,说到此,一抱紧紧的抱住谭思成:“成成,我可能要用一些时间来磨灭掉那一段感情,所以这一段时间,你不要放弃我们的感情好不好?如果万一我有什么变化,你一定要将我的心从那个男人手里抢回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骗你的!”
谭思成看着繁星那担忧渴望的目光,唇角泛了一丝笑意:“你的心都跟我站在同一条线上而不是迟疑徘徊,就已经是在为我们争取了,我又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放弃?”
繁星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露了一个笑容出来?
“你该知道,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你与珍贵妃都不会有结果。”
繁星刚才最害怕的是谭思成会因着她以前对珍贵妃有感情而离开她,如今这事安了心,一提起珍贵妃来,心里又泛起了疼,一把捏紧了谭思成的手腕:“成成,取悦我!”
谭思成一听此话,脸腾的通红,看了一眼窗外,现在是白天呢!
这样想着,还是红着脸,低下了头去亲吻繁星。
两个人,想要忘记一个男人,只要深刻的记住另一个就对了!而男女间的情事,能就一个能让对方深刻记住自己、加深感情的方法!
等两人一番亲密过后,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王府里的那几个小厮大概是听到呼动,也没有过来打扰。
繁星一手抱着谭思成,一手抚模着谭思成的腰间的皮肤,还带着一些YU—望的声音道:“成成,这们这几天天天都这样好不好?”经过这一场欢乐,她的心里也踏实了很多,那个珍贵妃暂时想起来也不伤心难过了。
要是这样时间长了,要忘记那个男人应该也是简单的。
大白天的还谈这种事,谭思成脸色有些红,没有回答,却是默认了。
“成成,我给你讲个天大的秘密。”繁星想起了一事,突然感兴趣的道,一手手指缠着谭思成的头发,“关于熙朝平安王的,你猜是什么?”
“一般来说,过了那么多年,你能知道的,别的人应该也能知道。既然是天大的秘密,那很多人应该不知,你又是蚁人门的人,我想那个秘密,十有六七与蚁人门有关吧?而秘密里边,无非就是身世、感情这些,难道这个淮南王十有一二,在感情或是身世上有问题?!”谭思成猜测着,也起了兴趣。
“对,聪明!你知道么,那个千年以来的最最有名的风云人物平安王,根本就不是熙朝皇室的人!她竟然是蚁人门第三十六代门主的私生女!”当时从脑海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就是一个想法:靠,娘娘的,真是厉害啊,绿帽子都戴到皇帝头上去了!
谭思成有些惊愕,不会吧?
意外之后,他也就平静了。
“皇室中的事,总是有些不干净的,谁知道当年又发生了什么!”
“就是嘛!我就说嘛,为什么第三十七代门主连父母都没有记录,那本书里并没有最顶机的机密。弄了半天,原来是人家的母亲来头太大了!平安王的名字叫景舒畅,她在蚁人门里的名字叫舒念熙,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是她自己取的还是她的字,竟然带着熙国的国号,我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巧合。感觉好像是她或是谁到了熙国以外的地方去了,才要念着熙国一样。”
“连你都不知道,除非遇到本人,或者有神仙谷的记录,不然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了!”
繁星谈着也学得说不出个什么来,两人一起起床,梳冼后早饭午饭一起吃。
步青衣有事将繁星叫走了,谭思成却是得来范冲求见的帖子,就让人让她进来,在凤凰园一个花厅里等他。
“范冲,你这么急着来。可是赶着要给王爷补送年礼了?”谭思成一见面,就坐在上坐上笑着问她。
范冲行了礼,怀里惴了好不容易凑来的十万两银票,一想着要交出去,只觉的肉疼无比。
“王爷没来?”没看到繁星,范冲有些失望,这礼钱,总是要交到王爷手里才放心。
“王爷哪里有时间整这等闲事,十万两银票,她还不看在眼里。”谭思成说着半分不客气,手向前一伸。
十万两银票不算在眼里!?
范冲一听此事,心里的肉就惊跳着疼,却是不得不从袖子里掏出来,却是迟迟不交出去。
谭思成站起来转身就走:“不是以为我要贪墨了去?那就算了!”
“怎么会了,王妃说的哪里话!”范冲一见谭思成要走,急了,连上前两步挡住他,颤抖着双手把自己的银票送上去。
谭思成接过后,用手指弹了弹,笑道:“听说你主夫虽是个庶子,可是爹家是很有钱的。”
范冲惊了一跳,一时不明白谭思成这话是什么意思,正想问明,对方却不再解说什么,走了。猜不透谭思成心思的范冲,心里又起了不安来。
谭思成出了暖厅,往回走的路上,嘴角泛起了一模笑意。范冲她要是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步青衣叫繁星来,就是给她说澹泊希来了淮南王府的事。
本来是早就要说的,可是主子她“忙”,也只好一再的推后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好等主子吃完饭了。
澹泊希是直接去的青院,将步青衣的地方当成了自己的地方住。
繁星去的时候,她正在喝酒,一脚踩在凳子上,一脚放在地面上,面前放着几个小菜。
“哟,什么风,将我们的门主大人给吹来了?”澹泊希一见繁星,就扬高了声音,听起来,倒是熟人之间的热情寒暄。
“清风!”繁星笑着答道,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细细的打量着她,又道,“除了副主这道门,还有谁有这等份量?”
澹泊希听到后很意外,放下手里的酒杯,上下认真的打量着繁星,嘴里惊讶的叫道:“你脑子傻了不成?”她说完,又睁大眼惊奇的看着步青衣,“咱们门主的面瘫病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