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这股力量面前大草原上一切猛兽都得靠边站,他们就是两百多个人类!或许这是整个非洲大草原上都少有的景象,大荒族本部、女祭司队伍与神树族猎队全部出发向神树族的聚居地进发。大荒族本部当然是得去的,不仅是因为他们的神女远嫁需要族人们护送,就单论张凡虎下的重礼也得他们全体族人出动去搬运。
女祭司的队伍虽然发展起来了,但是她也不想与大荒族本部搞僵,她所有的人都是从大荒族本部选出来的健壮族人,大荒族受到的的聘礼需要她的人帮忙搬运,这是一个修复双方关系的最好机会。再加上她要与神树族建立进一步合作关系,所以这一场神树族之行对她来说与对大荒族本部一样也是相当重要的。.hahawx.
昨天晚上当大家把一切商量好后已经是深夜了,然后原本是一场狂欢的,但是大荒族本部毕竟刚失去了大量实力,心理还有阴影;张凡虎带领族人的这次外出与以前不一样,为了以防族人们长久的担心,他昨晚就计划好了今天就**,所以昨晚的狂欢就不了了之了。
今天一大早天几乎蒙蒙亮大家就出发了,当然主要是为了几个特殊人物着想,女祭司还好,虽然她是一个二十岁的女人,但是并没有现代姑娘的那种娇气,这从两个多月前她在两天之内就被神仕们在烈日炎炎中带到好望角就可以看出。
几个老人也并不是那么衰老,或者说是虽老不衰,在必要时候丈夫那户觉得他们还可以瞬间变成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所以他们也不怕炎热。最怕炎热也是大家重点关照的是大荒族神女,女祭司数月前与张凡虎说的不错,神女在昨晚进行完他的仪式之后就昏迷了,到现在还在深度睡眠,她才是最惧怕炎热的,而大家这么早起来其实主要就是为了她。
这是个可怜的姑娘,她的病症就不说了,单论这场婚姻:等她醒来后就会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熟悉的部落,身边全是陌生人,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经成为人妻——如果智速很心急的话。
路上并不好走,草地泥泞不堪,被暴雨浇灌长达一月之久的草原早已经到了饱和状态。很多小型盆地就成了水塘,水塘清澈见底,杂草丛生,甚至有些生命力极强的鱼类生活在其中,到了水快要干旱的时候就把鱼卵缠在淤泥中,等到来年雨季孵出小鱼,如此循环,生命生生不息。有了水塘的阻挡,张凡虎望远镜探出来的最短直线路线也就不起作用了,路线弯弯曲曲,路程比以前几乎多了一倍。
沉睡的神女当然是被人抬着走,而且抬她的是大荒族剩余的四个小头领外加另外四个族人,而神树族也出了八个替换他们。张凡虎原本要加入这个队伍的,但是被对方阻止了,神女在大荒族的地位与张凡虎在神树族的差不多,几个老头可不敢让张凡虎降低身份抬他们的神女,甚至智速也被拒绝了。
不知是出于这次路程太远还是为了表示并不低于神女的身份,女祭司也被十六个神仕甚是轮流抬着,虽然她不怕炎热也不娇气,但是也没有必要与她手下上百个强壮的神仕一起在泥泞中走着。值得一提的是,原来抬她的四个头目走了一个加入了抬神女的队伍,而大荒族本部却来了四个小头目替代他,再加上又选出的数个神仕,还有三个就是蓝种女人原来部落的族长和他手下的两个健壮的族人,他与他部落的两个老人还有几个族人自愿加入了女祭司的神仕队伍。
这次神树族猎手外出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让族人们担心,老族长亲自和一个族人站在瞭望塔上,那是焦急地等待和对未来的赌博的未知期待。第二天一整天,老族长都站在上面等着,但是知道夜晚临近张凡虎等人还是没有到来。
神树族与大荒族的直线距离大约是六十余公里,可别看以前猎队在轻装上阵时一天就能跑个来回,但这六十几公里也不是那么好
征服的。现在因为要绕开遍地的水塘和深不可测的淤泥塘与沼泽地,路程几乎增大了一倍,最主要是神女和女祭司是被抬着的,所以大家只能陪着走,而且还要躲避从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的烈日。
虽然这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但是也不可能在晚上赶路,所以每天只有数小时的赶路时间,所以这些原因加起来让原本大半天时间就可以到变为了整整两天。丈夫那户带领猎队外出的第三天傍晚终于在老族长与族人们越来越焦急的等待中,张凡虎率领的猎队与大荒族人们来到了族人聚居地。
两百多人的队伍是相当密集的一堆人,在青翠的草原上分外显眼,一直注视着远方的老族长就发现了远在十公里之外的密密麻麻的人群,然后是随之而来的一种期盼与恐惧。两百多人,这对于史前人比兽少的年代是相当难得的,即使以老族长六十余年的高寿也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现在他最期盼的就是这些人是神人张凡虎带回来的,否则迎接神树族的将是灭顶之灾。
这次当然与前几次一样也是虚惊一场,老族长在看到张凡虎率领的神树族猎手们排成的队形之后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去,然后是一阵难以抑制的狂喜。不管怎样,部落的神人能把两百多人带到族人聚居地就说明双方的关系非同一般。
接待仪式时前所未有的隆重,在知道双方的具体关系之后老族长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这是部落向繁盛的一次飞跃啊!大荒族本部的几位老人在看到神树族聚居地也是一阵难以掩饰的兴奋,虽然聚居地其实就是依托一棵巨树建立起来的土木结构房体,外面高高的栅栏也与大荒族山谷比起来相差很多,但是也有一种不可忽视的威严与牢固。
张凡虎没有理会大家的狂欢,因为他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住了。智灵在看到坐在一边看着族人们沉默的张凡虎,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向一边走去,这是张凡虎才突然发现部落中少了什么,那是每次归来必要到距聚居地数公里之外来迎接他的白墨!张凡虎心一惊,连忙问起智灵,但是智灵只是笑着摇摇头,什么也不说,但是张凡虎看见她的笑脸之后也放下了心,事情肯定与他刚才的猜想不一样。
“吱~”一声较为刺耳的声音响起来,一扇厚重的栅门被智灵推开,然后是一层土墙,透过土墙上的一个拳头大小的孔,张凡虎看见了在里面撒欢跑着的小斑马白墨,最让他惊讶的是白墨身边跟着一只身体羸弱的小角马!小角马走路有些踉踉跄跄,它紧紧地跟着白墨跑着,但是每次白墨一次突然地转弯或者被撞后都会倒地,然后又用长长的四肢支撑起来身体。
张凡虎刚才的惊喜突然变成了心酸,以他对动物的了解这只小角马不是被族人们猎回来的,而是与小斑马白墨一样——捡回来的。角马现在又是产崽高峰期,而众多的捕食者也是一年之中生活得最滋润的时候,很多的小角马供他们捕食,其中有的只用它们静静等待就有很好的机会,那是送上门来的美味。
这种角马就是那些身体有疾病的角马,只要角马出生之后数分钟之内没有自己站立起来,那么它们的母亲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它们,让它们自生自灭!其实这已经谈不上自生自灭了,因为才出生数分钟并且不会站起起来的小角马只要离开母亲的照料就是必死无疑的结局。
这只角马显然也是这样的一个弃儿,但幸好遇到了族人们,它与小斑马白墨的遭遇有惊人的一致,而孤独的它现在对与它同样有四条腿的白墨很亲近,就像当初孤独的白墨对张凡虎的亲近一样。
在智灵的小声地解释下,张凡虎知道了有关这只小角马的信息。这只小角马是昨天上午被站在瞭望塔上的老族长发现的,然后他亲自带着十余个留守族人赶过去抢在被猎食者发现之前抱了回来。抱回来之后就把它与小斑马白墨关在一起,这样可以减少它的孤独与恐惧感,而这两天喂食的是一个张凡虎意料之外的人,原本张凡虎以为是智灵,但是智灵却说是智月。
智月就是蓝种女人,她的这个名字当然是张凡虎给她取的,因为张凡虎与她相遇在两月前的月圆之夜前夕,然后在月圆之夜的篝火下解救了她。在她身上张凡虎看到了与他同样的一种孤独,那是对家的渴望与期盼但是却遥遥无望。
望月思乡,所以张凡虎为她取了这个名字。另外被张凡虎以普通话命名的也表示与他的关系,这样也在无形之中保护了她。
不久之后,果然智月推开了栅门进来,她左手拿着一个椰碗,椰碗中是一条白色的布带。史前十万年估计除了张凡虎身上那一套是棉布之外,估计就只有女祭司那影藏的一抹艳影了,而张凡虎的t血衫剩余的一半全给了智月,所以这条布带肯定是智月从她布裙上撕下来的。出生才两天的小角马肯定还不会向张凡虎当初捡回来的白墨一样直接用嘴喝椰汁,所以这条白布就成了一个女乃嘴,小角马通过吸住润湿的白布条来吸取椰碗中的椰汁。
世间有一种最伟大、最光辉的爱,这种爱不随世间的流逝而消淡,反而会一代代传承下去,造就了生物最基础的本能,那就是母爱。大爱无疆,而母爱是当之无愧大爱。
蹲在地上的智月现在就充满了母爱的光辉,她右手端着椰碗防止小角马把它弄倒,左手抚着它的脊背安抚着它,还要时不时地推动在一旁总想挤过来的白墨。
“白墨!”张凡虎在土墙的小栅门边一声轻喝,刚才智月在他们身边走过去,因为场合不合适所以并没有过多的交流,而白墨也不知道张凡虎和智灵在外边。小斑马现在可一点也不小了,约两百公斤重的体重现在部落中就连张凡虎在力量方面也不是它的对手,它只是轻轻一挤就把轻推它的智月挤坐在地上,张凡虎这才不得不出声制止它。
智速的大婚当然是完满地完成了,在这期间张凡虎有对神树族的婚姻制度有了另一些了解,比如,他们也对女人的初夜有一定的了解,女人第一次也是出嫁也是有较为隆重的仪式的。智灵的父亲的十几个老婆就有一半多是娶过来的,智速的老婆们是继承过来的,这又本质的差别,大荒族本部的神女嫁过来其实才是他的第一次娶妻。
这些只是张凡虎观察和智灵稍加的讲解而推出来的,他的主要精力已经完全转了,几乎全放在了照料那只小角马上。动物尤其是高级的哺乳动物都有较高级的智慧,也因为它们有了智慧人类才能训话它们,比如一只乌龟有人能驯化它们吗?在驯化的过程中最主要的是要建立起双方的一个关系,张凡虎要让小角马对他有一种信任,这是驯化的关键。
小斑马白墨就是一个典型,张凡虎几乎不怎么训练它,小斑马也很听他的话。驯化动物的时间在幼年期间最好,大荒族在部落的时间有好几天,但是张凡虎却一直跑在栅栏中,俨然是一个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