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请克制! 070 无爱何欢(一)

作者 : 心若烟霏

“哥,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干涉我和容颜的事吗?你又何必故意羞辱她。”

阴冷的眸光敛去,宁远将声音压得极低,容颜几乎要以为他要羞辱她时,他却用这么轻描淡写的方式化解了她的尴尬,那么阳光的朝她笑了笑。

她的脸色在他的笑容中变得越来越苍白,宁远的愤怒即便一闪即逝,但却远比暴力相向更让她疼痛,他成全了她的面子,纵容了她的失常,却独独隐忍了自己的愤怒。

他虽然还在微笑,可是她分明听到了他心受伤的声音。

这样的难堪,终究被他撞见了,想到自己终究给他造成了伤害,她的心就纠成了一团。

谁能忍受这样的难堪?谁能承受自己的亲哥哥染指自己的女友?

宁远的笑容,透着关爱的隐忍,分明像一把利剑扎入了她心里,愧疚蔓延至四肢百骸,还有那无止境的愤怒,几乎抽离了她所有的力气,仅凭着最后一点力量才勉强支撑着。

“宁远,她并不适合你。”宗聿冥扫了脸色发白的容颜一眼,敛去胸口的刺痛,淡淡的说道,“你确定她爱你吗?”

他淡淡的语气,隐含着轻蔑的笃定,那样的语调,碾在她的心口,让她的心隐隐疼痛,他是用他的实际行动试探了她对宁远的爱吗?而她恰恰那么低贱的沉溺于他的吻中无力挣扎。

不爱宁远是事实,可是让宁远亲眼目睹了不堪的一幕叫她情何以堪,他又将宁远置于何地?

怨恨的眼神凝于那俊美无铸的脸上,他怎能这般无动于衷,在伤害了别人之后,为何还能那般的风轻云淡?一如十四年前,在伤害铸成了之后,他竟可以那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小丫头,留在我身边吧!

恨,她真得好恨,为何自己又再次沦为他揉捏的玩具,成为他随意操控的工具?

她的指甲已陷进了掌心,被碎玻璃扎破的伤口本就没有愈合,伤口也更痛了。可是她却像是丧失了知觉一般,也许那种疼痛,早已在十四年的岁月之中,融入了她的骨血,再饮泣,也只余下了麻木的疼痛。

“哥,你走吧,我只要知道我爱她就够了。”宁远低哑的声音像是来自远方一般,有些缥缈,但却沉重的敲打着心房,更让她自责不已。

“容颜,你的手。”

血,滴了下来,顺着指缝,映衬着女敕白的肌肤,透着触目惊心的嫣红。

“宁远,我没事。”

宁远脸上的担忧是那么的清晰,然而此时,她怎么还能奢望得到他的眷恋,她不配,他的关爱,只会让她更难堪。

宗聿冥的目落在那抹嫣红之上,那鲜艳的颜色,像是在无声的控诉他,她是认为自己一手导演了这一切吗?

阗黑的目光划过她苍白的容颜,终究没有再出声,转身离去。

沉稳的脚步,终于在楼道间消失,再也听不到一丝声响,她才重重的吐了几口气,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宁远不问并不代表着她便可以沉默下去,也不代表着他不介意,他先前的隐忍已经顾全了她的颜面,她又怎么可以假装安然呢?

“宁远,我们——”

分手二字还未说出,宁远已牵起她的手,柔声道:“什么都不要想,我先帮你包扎伤口,然后好好睡一觉。”他的目光如水般温柔,亦将她所有的话堵在了唇畔。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得太罪孽深重了,如此美好的宁远,她怎么忍心去伤害呢?她先前为何要那么冲动的接受了他的爱呢?“宁远,谢谢你。”

没有质问,他却还在为她着想,疲惫之感在他的目光中渐渐的加重,那是一种值得依靠的感觉。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倒下的人,可是从昨夜到今晨,她却觉得有些心力交瘁了,这样的纠缠真得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堕落并不可怕,甘于堕落才是最可怕的,她害怕看到自己日渐萎靡的灵魂,她要冷静,她还迫切需要远离。

“宁远,你别走,等我醒来我有话和你说。”她想等她醒来,她便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宁远的指责了。

“放心吧,你去睡,我在外面。”宁远陪她回了房,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床边那件白色的衬衫时,他的心颤了一颤,也并没有说什么,便帮她阖上了门。

容颜没想到自己这一觉会睡得这么晚,醒来之时,外面已经灯火通明。

“容颜,你醒来的真是时候,不然我就要进去叫你了。”阳光的笑容跃然脸上,宁远将她拉到洗手间道:“快去洗一下脸,换身漂亮的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饭。”

“宁远,我——”容颜没有想到,他居然在外面等了自己一整天,可是,自己却要残忍的和他分手。

“容颜,我也有话和你说,你能陪我吃顿饭吗?”诚恳而期待的声音,让她怎么也无法拒绝。

“好吧,我去换衣服。”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水蓝色的连衣裙,很能衬肌肤,只是,此时却将她苍白的面容映衬得更加惨白。

“真漂亮。”宁远的赞美使她黯然,自己终究是要伤害了眼前这个阳光般的男子。

车子很快便到了用餐的地方,是一家高级私人会所。

再奢华的环境,她也无心欣赏,精美的食物如同嚼蜡。

“宁远——”她放下餐具,凝着宁远英俊的面容,轻声说道:“宁远,对不起。”

“容颜,我要去沪市医院交流一个月,有什么事,等我从沪市回来再说,好吗?”原本,他并不打算去沪市,但是经过一天的深思熟虑,他还是决定给她空间。

她语塞,除了点头,却无力去安慰他受伤的心,可是,他却用一个月的时间来给彼此空间。

她还能说什么,她又怎能残忍的拒绝。

出了会所,宁远静静的开着车,一路无言。

夏风中摇曳的树影,透着几许蔫蔫的悲凉,树上的蝉儿也隐没了,似乎只余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总裁,请克制!》※※※※※作者:心若烟霏※※※※※

“容颜,你来看看我吧,我都快累趴下了。”

叶子在电话里抱怨声声,但每天还是最早一个去上班,像是打了鸡血有使不完的劲,她知道,那是爱情的力量。反过来看看自己,生活和事业好像都走到了低谷。

半个月过去了,她仍旧属于休息的状态,医院还没有消息过来,打电话过去,主任也只是说让她再休息。带薪休假,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么好的福利,可是突然这样清闲,她却有些不适应。

这段时间,她除了与叶子通电话,就是和宁远在网络上用邮件联系,他用邮件的方式向她描述在沪市的工作生活,彼此也很有默契的保持着这种对话方式。

“不去。”

在同一个城市居然忙得没有时间碰面,她也想去看看叶子,可是一想到冥阳集团,她沉静的心总会变得烦躁。

这些日子恶梦又向她袭来,在梦里那个黑暗中的男人突然变得清晰了,那熟悉的温和面容,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每一次都害得她挣扎着醒来。

她也意识到宗聿冥已侵入了她的脑海,那究竟意味着什么,她并没有兴趣去探究,人脑本就是一个复杂的器官,而有些意识更不是科学所能解释的。

她和宁远的感情虽然无法继续下去,但却并不代表着她想和宗聿冥有任何牵扯,十四年前是如此,而今天她同样不想和他有纠缠。

“没良心的,宁远哥去了沪市,连我这妹妹,你也不要啦?”

“叶子,你来我这儿吧。”

“我才不要,谁知道宁远哥不在,你会不会藏了个男人在家。”无伤大雅的玩笑话,让容颜心中一颤,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可那夜和第二日清晨的情景却历历在目,想起来还是羞愤交加。

“怎么不说话了。”这个话题并没有延续下去,叶子却有些好奇的和她说道:“和你八卦一件事,你说大哥除了唐冰纯,在外面还会不会有别的女人?”

容颜屏住了气,静等着她的下文,与叶子通话,有些人根本就避不开,这一点,她早有心理准备。

“你知道吗?前些日子,大哥收到了一件衬衫,是邮局寄过来的,大哥一看到就生气的扔进了垃圾桶。”

容颜一怔,低声问道:“为什么?那衬衫不是新的吗?”

“当然不是,大哥的衣服都是手工定制的,每一粒钮扣上都有一个英文字母,那么昂贵的衣服,谁敢用快递寄呀,我想一定是他得罪了哪个女人。我真好奇,居然还有女人不买他的帐。”

“叶子,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快工作吧。”

“这些天大哥不在,他飞美国了,我干完活早点回家。容颜,你笑话我吧,也许我只有天天挂念着他,才能慢慢的让自己心死。”

容颜没有说什么,而叶子也并不需要她的安慰,痛并快乐着,便是叶子此时的最佳写照吧。

放下了电话,看了一眼手边的EMS的单子,揉成了一团扔进了纸篓。

那件衬衫是她寄的,那个钮扣上有一个英文字母Y,她清洗的时候便发现了,因为不想与他再有牵扯,她便以邮寄的方式将衣服归还给了他,没想到他会那样处理。

扔掉,也好,诚如她一样,也要将他彻底的遗忘掉,不论是十四年前,还是十四年后的今天,重逢本就是一个错误,意外的暧昧纠缠更是错中之错。

屋内早已没有他存在过的任何痕迹,但似乎又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虽然那日之后,他们再也没有碰过面,但是他却渗透进了她的生活之中,就如叶子的电话,总是不可避免的提及。

邮件的提示音响起,打开一看,却不是宁远的,原本他都是下了班给她发邮件,文字的倾诉可以掩盖很多东西,包括失望。

这一日,直到深夜,她也没有接到宁远的邮件。在第二日早上,她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他,却又转入了语音信箱。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宁远并没有关机的习惯。

中午的时候,她却接到了一名陌生女子的电话。

“容小姐吗?你认识手机的主人吗?他昨晚在这里喝醉酒一直没有醒来,我不知道将他送哪里,他的手机里只存了你的号码,而且他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电话是沪市打来的,听完对方的话,她告诉对方会尽快赶过去,还拜托她先照顾好宁远。

沪市,那个伤心地,自从父母离开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哪怕是父母的忌日,她也只是独自摆上一桌饭菜,多放上两套餐具,以此来来排解对他们的思念之痛。

如今她却不得不去一趟,源于宁远的酗酒肯定与她月兑不开关系,宁远在她的面前维持着表面的快乐,甚至在邮件里的笔调也是异常轻松的。

笑没没那。她怎么就没有认识到,在这笑容的背后,他的痛心疾首呢?无疑,他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只是她没想到他会酗酒,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发泄着他心中的痛苦。

她匆匆去买了机票,到沪市两个多小时的飞机,可去机场的路并不近,怎么也得四个小时之后才能赶到,那时天估计是要黑了,但一切都容不得她多想,她只希望宁远能平安。

飞机飞向高空的那一刻,她的心莫名的跳动了几下,对于沪市,她始终是有恐惧的,潜意识里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飞机徐徐降落在虹桥机场,熟悉的城市,历经了十四年,也已变得陌生。

她无心流连繁华的夜景,坐上了计程车,很快就将她送到了对方给的地址。

霓红灯下,‘绯欲’二字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可以想象到那定是一个醉生梦死的世界,是男人的天堂。

绯欲——绯色迷乱,**纵横。

她没有想到宁远会来这种地方酗酒,她庆幸自己来了。

想起先前计程车司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此时也能会意过来了,这样的场所,并不适合女孩孤身前来吧。但是,她心里担心着宁远,哪怕不适合,她也不能退缩。

“你好,容小姐,请随我来。”

她联系上了打电话给她的领班,对方很热情的接待了她,“你先喝杯水吧,这么远赶过来,累了吧。”

容颜接了过来,她确实口渴了,这一路上,她根本就无心去饮用任何东西。

领班从她手里接过了空空的杯子,交给服务生,善意的笑道:“你要找的那位先生在楼上房间休息,请随我来。”

她从未来过夜店,看着出入的小姐的衣着都很性感,她看得忍不住脸红心跳。

“容小姐,你是处女吧?”

领班的言辞很大胆,看她羞红了脸,笑道,“你别看那些佳丽举止那么豪放,但是很多也是处女,他们轻易不会跟人出台的。我们绯欲的小姐,姿色都是一流的,有些是在校大学生,有些是白领。我看你有没有兴趣做这行?你姿色上等,身材又好,要是来了绯欲,一定可以红遍上海滩的。”

容颜尴尬的笑笑,突然觉得眼前的领班怎么像古代妓院的老鸨,心头感到一阵恶寒。

领班见她不语,轻笑一声,领着她穿过热闹的人群,顺着电梯来到了顶层。

只见她按下了某个按钮,打开了一个暗门,里面居然是一间豪华套房。

“容小姐,你要找得人就在里面休息,手机就麻烦你了。”

领班将宁远的手机放在了容颜手上,容颜原本有些忐忑的心也安了下来,门阖上,她朝里走去。

然而,找遍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却仍没有看到宁远的身影,拿起宁远的手机拔通了自己的号码,却根本不是宁远的号码,只是一个外观一模一样的手机而已。

容颜一惊,想迅速离开,刚踏出半步,眼皮却重了起来,她告诉自己不要睡,却缓缓的倒了下去门打开,复又阖上了,绯欲的世界,又岂是谁都能涉足的?

多少肮脏的交易并不会因为你的单纯而不降临在你的身上,也并不会因为你的纯洁而放你一条生路,这就是绯欲,只有声色,只有**。

※※※※※《总裁,请克制!》※※※※※作者:心若烟霏※※※※※

“五爷,货送到了,是不是您亲自去验验?”五爷横了领班一眼,暴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好这一口?按唐二小姐的吩咐,快去挑几个壮汉。”

“等等,五爷,是不是星纯又给你添了什么麻烦?”

暗影处,男子淡淡的出声,闲适的晃动着手中的水晶杯,眸光沉静如水,仿佛喧嚣繁华的世界在他眼中只是过眼浮云。

“聿少,唐二小姐那么温柔可人,怎么会给我添麻烦呢,她是给我送来了一个上等的货色,论相貌有相貌,论身材有身材。”五爷笑着朝他举杯,表情很是恭敬。

“是那女孩得罪星纯了吗?”宗聿冥漫微眯了眼眸,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差不多吧,套用一句话,都是爱情惹得祸,她说那女孩要当小三,她得好好教训教训那姓容的丫头。”五爷一本正色的朝宗聿冥道:“这件事还得聿少你帮忙遮挡一下。”

“荣?荣誉的荣吗?不会是荣毅仁的本家吧?”宗聿冥雅致的笑笑,锋利的光芒一闪而过,深如黑潭的眸中透着无人能懂的深邃。

“聿少,你说笑了,那女孩哪有那么好的命呀,是容颜的容。”

宗聿冥心头一凛,不动声色的说道:“五爷,你这里佳丽何其多,何必去惹这种麻烦呢?若是出了事,闹上了媒体可不好,这里毕竟不是澳门。唐家有心庇佑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

“聿少,我也是没办法,是唐二小姐交待下来的,唐二小姐保证了,出了事她自己会有办法摆平的。”五爷叹息了一声,也只能怨那姑娘惹了唐二小姐,这个人情,他还是必须卖的。

“那就好。”宗聿冥笑笑,漫不经心的说道:“五爷,你什么时候这么横了,一个小姑娘用得着几个壮汉去吗?你就不怕小姑娘受不了?出了人命可不是谁想摆平就能平得了的。”

“聿少,要不,今夜舒展舒展?”五爷灵机一动,说得含蓄,赶紧献殷勤道,“我知道聿少有唐大小姐那样的美人在怀,根本看不上我这儿的庸脂俗粉,但是男人嘛,偶尔玩玩,放松放松!”

宗聿冥没有出声,只是淡淡的笑着,五爷已沉不住气的呵斥领班道:“聿少是什么身份,你们还不去准备准备。”

“是!”领班恭敬的退了下去,真难得聿少这次动了凡心,据她所知,聿少从未碰过绯欲任何一位佳丽,也算是那个女孩运气不错,能碰上聿少这么尊贵的男人。

“五爷,那就多谢了,聿冥却之不恭了!”宗聿冥笑笑,阗黑的眸光在阴暗的光线里显得愈加的阴冷。

“聿少,千万不要这样说,若没你,我这条命早就没了。”五爷见宗聿冥露出不悦之色,赶紧说道:“好吧,不提了,聿少,请!”

“聿少,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宗聿冥踏入了套房,‘绯欲’楼上的这个房间,他自然是知道的,五爷初到沪投资开设绯欲之时,特意设计了两个套房,一间是专门留给他的,一间则用于权色交易。

留给他的这一间,奢华程度可以媲美五星级酒店,而且少了**之气,干净的谁也想不到它正处于沪市顶级的**之中。

他走到了床边,静静的凝着月光下恬静的睡颜,真得是她,紧绷的心瞬时舒缓了下来,只是他的眸光缓缓往下移,英眉却变得紧蹙了。Pxxf。

透明的黑色性感睡衣掩映着她如雪的肌肤,而那之下,是空无一物。

他简直无法想象,若没有这样的巧遇,面对如此香艳的她,她今晚将会受到怎么样的凌虐?

初见她的那一天她是独自酒吧买醉,这次孤身深入到夜店,真不知道她下一次还会搞出什么。他困扰的蹙了蹙眉,他居然开始担心起她的下一次遭遇,这样的情绪太陌生,陌生的让他不能接受。

似乎为了排解这陌生的心情,宗聿冥先冲了个澡才上了床,一手将火辣的娇躯揽进怀里。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倒是不介意给她一个教训,让她永远记住并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乱闯的。

吻,落下,带着惩罚的警告。

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耳畔,挑动着她敏感的神经,酥麻的感觉,终于让容颜清醒了一些,惊骇的喊叫:“快放开我!”

男性熟悉的气息,让她害怕,她拼命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推不开他的钳制,男女身体上天生的悬殊,让她处于劣势。

“小丫头,乖乖的!”

温柔迷人的嗓音透着蛊惑人心的诱惑,他的手缠过她纤柔的肩,修长的指扣住她的下腭,轻抚着她娇人的红唇,在她的耳畔低喃着:“小丫头,听从自己的心!”

怀中的娇躯,即使从未真正拥有,却早已熟悉,那淡雅的香气,似魅人的香气洒入他的鼻翼,与他的气息融为一体,他贪婪的呼吸着

“放开我,我是你弟弟的女朋友!”

声音里的颤抖声,泄露了她的紧张,被他这样压着,她根本无法动弹,几乎相融的身体,只留下一丝细细的缝,她知道,他只要微微挺身,她便会成为他的月复中物。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又一次和他这么暧昧的纠缠在一起,她已经不想再面对他的嘲讽了,她已决定向宁远提出分手了,他为何还要如魅影一样纠缠着她。

“小丫头,你敢说,你不爱我吗?”

爱吗?

他的话,让她的心狠狠一颤,这样一个男人,她爱不起!她绝对不会爱上他,她不会傻傻的被他的温柔所迷惑,她早已见识过他温情的面容之下,是怎样的月复黑。这样的男子,她不会碰,也碰不起,她没有那种飞蛾的精神,她绝对不会扑火。

“请你放开我,你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我会谨记自己的身份,高官豪门从来不是我的所爱。”

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多少疑问涌上心头,但这一刻显然不是她思考这些的时候,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此时处在怎样危险的境地。

“心口不一的小丫头。”

宗聿冥的眸中却透着几分嘲笑,他的俊脸又靠近了她几分,性感的唇角擦过她的红唇,惹来她的轻颤,他的笑意更浓了:“你不是处心积虑的想攀上高官豪门吗?我已经给过你机会,让你主动离开,可是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他停顿了一下,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可以让你如愿以偿!”

容颜笑了,有那么一滴绝望的晶莹,滑过她的脸颊,又毫无声息的没入了肌肤之间,黑暗掩盖了她的脆弱,但却掩不去暧昧的罪恶。

她猝然伸手,借着月光她迅速抓过了床头的台灯,却被他紧紧的扣住了手腕,清脆的响划破了夜空。

她的手无力的垂落了下来,被他紧紧的压着,再无半分动弹的可能。

“小丫头,如果不爱,那就听从你的身体吧!”

她被他钳在双臂和胸膛之间,他的唇压了下来,他的手已伸入了她的睡衣轻轻一扯,睡衣在顷刻间化为碎片。

灯,亮了,照亮了一室的奢华与难堪。

“小丫头,看清楚,你是在谁的身下!”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红唇,坚硬的胸膛摩挲着她的柔软,激起阵阵暧昧。

“宗聿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对吗?”

未着一缕的难堪,肌肤相触的羞辱,不可遏制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意识也更清晰了起来,这里并非自己的家,她此时应该还身在夜店。

是他,一定是他下了这个套,也只有他才能轻易的掌控这一切,而她却傻傻的钻了进来。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拿宁远当饵。

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莫名的接到电话,套房里的突然晕倒,再到后来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将她抱了起来,给她换了睡衣放在床上,原来,却是给她换了一个房间,这里的陈设更奢华,可她面对的却是无尽的不堪。

原来,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恶梦活生生的在生活里演绎。

“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宗聿冥扣住她的手腕,深邃的眸凝着她愤怒的面容,一字一顿道:“你有胆一个人来夜店,你就要有勇气承受后果。”

“无耻!”若她的手能得自由,她定会毫不留情将巴掌甩在这张虚伪的脸上。

容颜高傲的扬起头,冷笑道,“用令人不耻的伎俩骗我到这里,却没胆量承认,宗聿冥,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

“我卑鄙?容颜,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躺在几个男人身下申吟了。”

“你,禽兽!”

话音落下,电光火石之间,她猛然咬向了他的胸口,狠狠地,穷尽了她所有的力量眩晕再度袭来,她昏死在他的怀中。

※※※※※《总裁,请克制!》※※※※※作者:心若烟霏※※※※※

容颜醒来的时候,根本辨不清时间,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世界,只余下墙上一盏明黄的壁灯。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那屈辱的一刻。

她心头一惊,触及腰部一双有力的大手,她弹跳了起来,惊恐的望着身边果着上身的男人。

“醒了?”

宗聿冥被她惊醒,阗黑的眸光落在仅着衬衫底裤的容颜身上,如此随意的扮装,却将她的清纯和性感显露无余,他的衬衫刚好掩盖住她挺俏的臀,而微敞的领子则使她胸前的高挺若隐若现,长长的发丝有些慵懒的垂着,却透着凌乱的美丽。

他吸了一口气,喉结极速的滚动了几下,抑住心头的情潮,长臂一伸圈住了她,“还早,陪我再睡一会!”

容颜发出尖厉的叫声,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惊恐的看着落在她腰部的手,抡起拳头狠狠的砸向他的胸口,落在他的齿印上,那里并没有留下鲜血的痕迹,昏迷前的痛楚侵蚀着她残破的心。

身体里似乎没有多少尽样,只是她全身的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你发什么狂?”宗聿冥抓住她的手,若不是她身体虚弱,恐怕从昨晚到现在,他早已鲜血淋漓了,他真想拔掉她的爪子,看她还怎么叫嚣。

英俊的面容在清晨布满了寒霜,冷冷的喝斥道:“别以为你身体虚弱,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他手一松,不再理会她,径直走进了浴室。

容颜呆呆的坐了一会,大口的喘着气,突然到处翻找起自己的衣服,什么也没有看到,却在床头的柜子里找到了一把军用刀,她随手抄了起来。

“容颜,把刀放下。”宗聿冥冲好澡出来,就看见她拿着水果刀失魂落魄的模样,她的一个手指已经陷进了刀口里,她却仍然一无所察,黯然无光的眼眸里蓄满了痛苦和绝望。

他的心莫名的一恸,被她的绝望牵引,缓缓向她靠近。

她倏然抬头,对上他胸口的齿印,瞳眸中的绝望在无限的放大,举起刀子正要往手上狠狠的划下去,宗聿冥已夺下了她手里的刀,怒吼道:“你以为自己**了?”

她空洞的望着他过分用力而嵌入刀口的带血的手指,疯狂的喊叫:“宗聿冥,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杀了我,我就不会有痛苦了。为什么要来惹我,为什么让我遇见你,为什么?”

泪水纷纷坠落,她有些语无伦次,十四年前的那个悲惨的夜晚也像张着血盆大口的魔鬼一同向她袭来,她一切的不幸,都源于他。

为什么他要重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又让她的命运陷入悲剧之中。

痛,在蔓延。她的头像要炸开了一样。

猝然地,她疯狂的往他手中的刀撞去,宗聿冥快速的甩了出去,扣住了她的手狠狠的将她甩了出去,冷讽道:“你以为自己**了,容颜,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还不至于对一个昏死过去的女人怎么样,我没有兴趣和木乃伊**。”

她绝望的眸光,像穿透了时光的海,在他的心中烙上了浓重的痕迹,似曾相识的感觉,强烈的涌向他的胸腔,让他拼命的想要忽略她眼中的伤痛。

绯欲的那一场旖旎是对他和她暖昧纠缠的一场终结也好,是当他给她的一个教训也罢,终究,都只能停留在她昏睡过去的那一刻。

“你去绯欲,被人下了药,我就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大胆子,你以为你是英雄深入虎穴吗?或者说,你根本就是想去卖?”明明知道这并不是事实,可一想到她曾面临的危险,冷酷的话却有口无遮拦的甩了出去。

容颜仰起头,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憎恨的叫道:“我去卖又怎样,只要不是卖给你!”

宗聿冥被她眼里深深的厌恶刺激了,冷笑道:“容颜,不卖给我,你恐怕早已被几个男人**了几百遍。”他从五爷那里带走她,虽然只是举手之劳,可却并不代表着他非得这样做,而这个女人显然笨得没有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容颜受刺激的冲了上去,带血的手狠狠捶打在他的胸口,“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他,宁远便不会痛苦酗酒;若不是他,她亦不会被人下了药。她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宗聿冥一手揽住她,凝着她的泪眼与血痕,终是低声说道:“我再告诉你一次,我没有碰你,你还是清白的,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凝着他,他也望着她,萦绕在彼此间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声,相缠的双手,同样都带着鲜血,红的触目,艳的惊心。

“先上点药吧。”他拉起她受伤的手,却被她厌恶的甩开了,她的眸光中透着厌恶,冷漠与疏离。

“如果你想活着走出去,就乖乖的听话。”每一次都是反抗,他并不是每一次都有这么好的耐心的,而她总是在挑战着他的极限。

容颜冷漠的看着他帮她处理完伤口,随后,她取过了药水,帮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冷冷的甩出四个字,“从此两讫!”说完,便迅速的往门外走去。

无名之火在他的胸腔中翻滚,她的冷漠,她的倔强,聚集在他的胸口,让他有说不出的愤懑。

“你确定要这样走出去吗?”宗聿冥嘲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那样的衣着,风轻轻一吹,便能将她的暴露无余。

“如果你想被人强暴,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容颜又怎会不知自己身上的衣服不适合在大街上行走,可是她的脚步就是不受控制,她一分钟都不想和这个男人纠缠下去,她情愿承受别人不耻的目光。

“容颜,你就这么下贱吗?”衣不蔽体,她却满不在乎,愤懑像藤蔓一样,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是,我下贱,你禽兽,我们彼此彼此!”她平静的说着,如果鲜血可以洗去他带给她的耻辱,她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她昂着头,未曾回头,视他为洪水猛兽,连一眼都不想施舍给他。

他跟在她的身后,先一步按住了她欲打开的门,突然把她压在门上,微笑的挑起她的下巴,温柔的说道:“容颜,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下贱。”

※※※※※《总裁,请克制!》※※※※※作者:心若烟霏※※※※※

他温柔的语气透着狠鸷,在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他已低头迅速攫取了她的红唇,长驱直入,没有半分怜惜,似水蛭紧缠着她的红唇,直入她的舌根,这样的行为带着太多的恶意的凌辱,让她作呕。

她只能扭动着身子反抗,双手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胸口,却反被他揭禁锢在门上,手与身体呈一种可耻的姿势紧贴着门与他的胸腔间。

耶稣之死亦不过如此,屈辱融入了她的骨血,她不断的扭动着身子,只是每动一下,他就深入一步,舌尖的力量,不可避免的多了很多暴力与血腥。

暴力与血腥,像一场征服与被征服的游戏,在寂静的黎明上演。

她清晰的感受到抵在她双腿间的灼热,像一团火在燃烧,她的恐惧在不断的扩大,疯狂的抵抗着,只是本就虚弱的身子,对他来说只是像毛毛细雨,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更加深了他的掠夺。

血腥的味道充斥在彼此的呼吸间,更加快了男性荷尔蒙的分泌,催生着燃烧与毁灭的力量,任**蔓延,任理智颠覆,此时的她,在他的身下,仅是一个女人而已。

#已屏蔽#

她想求饶,可是在尊严丧失殆尽的这一刻,求饶,只是徒劳,只会增加了她的不堪。

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有了餍足的痕迹,缓缓的停歇了动作,却仍未撤离,慵懒地灼着她的温热,侧过身拥她入怀。

清晨的阳光终于张狂的透了进来,很明媚。明媚的可以照亮她的内心,却无法温暖她的心,人人向往的黎明,却是她世界的覆灭,同十四年前的那个夜晚又有什么区别呢?

黑夜与黎明的颠覆,是否意味着白昼的安然,她无言,亦无解,化不去的是身心的痛疼和抽离的灵魂。

一如,多年来隐藏于心头的脆弱:爸爸妈妈,也许颜儿哪一天一个人撑不下去了,颜儿就会去陪你们了。

此时此刻,她活着,就像是单纯的在静待着崩溃的那一天。

“看着我。”那空洞而绝望的眼神,如一把利剑刺入了他的胸口。

“我要告你!”

气若游丝,她的心碎了一地,腿部凝结的血腥,晃如十四年前那一地的鲜血,在她的眼前渲染了开去。

想到自己的身体里居然沾满了他的味道,心头就涌起一阵阵恶心的感觉,想吐却吐不出来,只在她的五脏六腑间疯狂的肆虐,至死方休!

他温热的气息扑酒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她细女敕绯红的肌肤,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无疑是人生中最美丽、最耀眼的时刻。

绯红的脸蛋,微肿的红唇,全身上下完好无几,青青紫紫的吻痕,腿间凝结的血迹,如雨露般见证了一个女孩的蜕变,妖娆至极又纯洁至极。

“小丫头,你真美!”他无视于她的愤怒,轻轻的挑起她的下巴,俯身送上一个缠绵的吻。

容颜挣扎着,却被他禁锢在强劲的双腿间动弹不得。

“别乱动,不然它又想了。”

容颜不管不顾,埋下头,在他的颈上落狠狠咬了一口。

“力气真大,看来你还不够累。”宗聿冥戏谑的眯起眼眸,更是恶意的往前顶了一下,明显感受到身下娇躯的僵硬,当然,也安分了几分。

“宗聿冥,我会告你,到死都要告你!”

穷尽所有的力量,却化为他眼中不屑的一笑:“容颜,最好不要在男人的身下说这样的话,你觉得法官会相信吗?你的身体会认同吗?”

他的手往腿间探去,温热的液体暧昧的滑过她的腿,修长的指缓缓的落在她平坦的小月复上,那湿热的触感,让她无地自容。

“小丫头,这些呈堂证供,你觉得法官会怎么判呢,最多只是一个情难自禁而已。还有,你可别忘了,你是我从绯欲带出来的,一个出台的小姐,你说法官又会怎么想呢?”

“宗聿冥,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我是想更无耻一些,但也要你的配合。”气血涌上心头,她连死的心都有了,生死早已渗透,死又何惧。

舌尖在咬下的那一刻,却是落在了他的手指上,用力,再用力,她已吻到了血腥的味道,他却始终没有抽离,他指间的血流淌了下来,落在她丰挺的盈白之间。

“小丫头,我发现你特别爱咬人。”他在她的耳畔低语,骤然俯,伸出舌尖,攫取了她坚挺的蓓蕾。

她的身体如秋日的残叶,微微颤抖,而她胸前娇艳的蓓蕾却愈加的挺立了,她的敏感,他一清二楚,而此时,却更是邪恶的捻吮。

“喜欢吗?”在他骤然的话语之中,他的灼热已直抵她身体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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