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件事,康熙勃然大怒,对涉案主要官员充军、斩首、囚禁。几乎我能想到的惩罚官员方式都来了一遍,还好主犯就只有那么三四个。值得一提的是那位凌知府,我看他唯唯诺诺的样子,竟然也是主犯。看来我看人的水准还有待提高。
这次四爷、李卫和我立了大功,封赏不少。特别是对我,竟然破天荒的赏赐我一件黄马褂。天哪!那可是莫大的天恩,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呵呵,原来天上掉馅饼,真会砸死人。
有罪的罚过,有功的赏过,这一切就风淡云轻。只是罪最大的那位——太子,康熙丝毫没有提过他的惩罚。
有罪的就要罚,这是我的观点。老爸疼儿子人之常情,何况这个儿子还是他一手一脚拉拔大的,其中的情深意切更是不必明言。
看着康熙的反应,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时间久了记错了,可是我记得太子确实是今年被废黜的。
这件麻烦事我还没有搞定,十三又来添乱了。
人家说,十三爷是侠王,侠气那一面我还没有感觉到,婆妈我倒是感受的情真意切。我一回来,他就感受到我和四爷之间不同寻常的僵硬。据他所说,我和四爷以前见面至少还会打招呼,现在,我见他就躲,他见我发火。他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哪知道他在气什么。
我为什么要去担心一个根本不会死的人,那简直是浪费我的感情。他如果那没看不惯的吧!就去砍死那些把我练成这样的偶像剧编剧。
第一次看的时候,看女主被整的很惨会不爽,看她快死了会揪心;在看过这么多肥皂剧后,看到那些画面,我只会揣测那些配角会怎么整女主。我强大的内心,就是被那些呕烂、狗血的肥皂剧训练出来的。
真不知道他在纠结些什么?就因为他‘仿佛’快死了,我就要替他心疼,压根没必要。
我把我上述这套理论告诉十三时,他嘴巴张的大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我深度怀疑他下巴是不是有‘间歇性月兑臼症’。
他替四爷叹息、不值,说他以前以为我对四爷有感觉,原来,我根本对四爷没感觉。哼,‘他喜欢我’这一点,他一天不告诉我一概当他没有。我不喜欢让人感觉我很自作多情。所以,我一向不喜欢那些不坦白的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坦坦白白的说出来不好吗,应定要让人猜。
待四爷的伤好些,康熙便摆驾回宫。四爷因伤和康熙同坐马车,我随侍在君侧。四爷碍于康熙在场,他没有再做过激的事。过激的只有他的目光,即使每次和他对视都不会超过一秒,我也知道他看着我。那锐利的目光,如针一般扎在我身;如钉子一般钉在我身;如剑一般刺在我身。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我就像是踩在沼泽地,越是躲避越是挣扎,陷得就越深。他还狡猾的我与他对视,他便迅速收回目光。就连半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留给我。康熙在场,我又不能发作,也不能抛开理教回看他。我只好悻悻地假装看向窗外,不去理会他无理的注视。
“情人送奴一把扇,一面是水一面是山。画的山层层叠叠真好看,画的水曲曲弯弯流不断。山靠水来水靠山。山要离别,除非山崩水断流!除非山崩水断流——”
大街上,三五成群的小孩子手拉手唱歌。一边唱,一边还手拉手的转圈跳舞。若不是她们衣着褴褛,还有些灰头土脸的,我还以为她们是戏班的。
歌词就像白话文,我想听不懂也难。何况十三还特地御马小跑至我的窗边,似笑而非笑地瞅了我一眼。不是我太敏感,我真觉得十三特地打点过,不然这么会有人在大街上唱情歌。
我的脸一阵发烫,背后还有锐利的目光。不看也知道我的脸很红,决不能转过去让他看见。所幸,吹了一会儿,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就这样我在他‘不眠不休’地注视下,回到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