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冢 地狱的邀请信

作者 : 乃伊の尸歌

稍稍低沉着头,模着胡渣,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幕,慢慢往回走,转过一个弯,突然,左肩一震,转头一看,原来是球球。

“教授,你跑去哪里玩了?是不是在和哪个美眉幽会去了?”球球打量着我问道,“哎,教授你表情这么凝重,在想什么呢?”

还没等我开口,一连串问题犹如机关枪般扫了过来。我看着她好奇地神情,嘴角微微上扬,神秘地一笑,说道:“你想知道答案吗?”

球球兴奋地用力点了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向前迈了半步,凑到她耳边说道:“我啊!刚刚在旁边的小院中等你啊!可是,等了你老半天也不见你出现。就开始往回走咯,然后开始思考你之前问我的问题‘为什么卷心菜觉得天气热,衣服月兑着月兑着就什么都没有了?’”

“教授,好讨厌!不跟你玩了!”说着,球球便跑开去找鸭梨了。

我摇头笑了笑,真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我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在都在这个院子里,不经意间,我的眼神与YY不期而遇。我微笑着点头致意,而她却慌乱地将视线移开,不敢再看过来。

随后,大家又回到统一战线。出了景点,大伙沿着大宝积宫和琉璃殿南侧一条东西走向的小巷西行。出巷后便是南北向的白沙街,沿白沙街向北北走约50米,街旁西侧出现一古旧的店铺,门上悬挂有“玉龙雪山本草诊所”木牌。

这是一个奇异的诊所,据说,国内外不少的游客为之着迷,并慕名前来探究。诊所的房子是典型的纳西族式建筑,不足10平方米的诊所简朴、古典而又超然,诊所的主人热情、和善的老人。稍稍驻留之后,我们开始往村外走。

按照计划中午是福国寺的斋菜。由于现在并非旅游旺季,寺院的饭堂较为空散。福国寺斋菜是自助式的,中午的主食是面条和米饭,配菜有爆炒茄子、凉拌黄瓜、油煎豆腐等一些家常蔬菜。每人拿着碗和筷子依次排队自助打主食和配菜,然后找个座位吃饭,吃完后将碗筷放在指定地点,并在一旁功德箱中放入5元的香火钱。

午饭虽是极为简单,但对吃惯了油腥的人来说别有一番风味。而饭堂后有一处山泉,泉水是一级水源可以直接饮用。午饭过后,大家纷纷来到屋后打上一壶山泉水,沁心清凉的泉水使空气中无数的水滴开始抱团,并贪婪地依附在水壶表面,享受着泉水的清凉。

6月海拔2400余米的丽江,昼夜温差较大。午后虽不算酷暑难耐,但当烈日炙烤着大地,树叶开始打蔫,知了在树荫下有一句没一句地鸣叫之时,有种全身无力、昏昏欲睡的感觉,不少人因此在饭堂里打起了盹。

闷热的空气也使我的头越来越沉,但内心深处的某个声音告诉我,我不能睡,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从双肩包中拿出纸和笔,试图将疑问写在纸的左侧,而所有能找到的线索写在右侧。不一会儿我发现,我心中的疑问实在太多了:这5天又发生了什么?那条彩信是谁法的?为什么要发那彩信?为什么是我?是否还有他人收到类似信件?觉哲大师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相反我能找到的线索太少了,我只知道我现在在丽江,正值毕业旅行,有人对我做了什么,而且随时都有危险。

思索间,抬眸,发现不远处一双眼睛正盯着我。看到我眼神,阿发从对面桌走了过来。

“你没事吧?”阿发压低声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有点头痛,也许是昨晚的后遗症。”我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你怎么不会睡啊?”

“睡不着!我记得我们很久没卧谈了,要不现在聊会儿?”阿发试探性地问道。

“好呀!”我随口应道。之后,我俩便开始胡扯,从走位风骚的“道长”聊到看倾世皇妃的“龅牙怪蜀黍”,从懵懂的大一聊到感伤的大四……

闲暇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转眼间已是三点一刻,大家都已逐渐从慵懒的午觉中苏醒过来。经过简短的讨论,大家一致决定去离寺院不远处的一条小溪玩水,抓抓石蟹,往往小鱼。

从寺院正门出来,步行十来分钟的样子,便是小溪。小溪并不大,各处宽窄不一,宽扩处约有五六米,而狭窄处也就一来米。小溪正好处于一座山峰的西北侧,阳光已无法直射溪水,这不禁使溪水增添了几分凉意。由于最近雨水不多,溪水并不湍急。

我将手机、钱包放入书包,挽起裤腿,凉鞋同小腿一起没入溪水,不一会儿,阿发、道长、思密达都已经下水。由于小翔的女朋友小小翔怕水,他俩便在岸便草地上替我们看包。

小溪底部的石头上长着长长的青苔走起来有点滑溜,先下水的男生便充当起扶手的作用——搀扶女性同胞下水。我送完翔姐和小隽蓓下水,下一个便是YY。

YY先是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完全无视我伸在半空中的左手,小心翼翼地下到水中,刚已站稳便给我送来了一个得瑟的表情,而我只好苦笑。但俗话说得好天又不测风云,人有祸兮旦福。YY摊开手配合得瑟的表情,但谁知稍稍一动脚下便失去了平衡,硬生生地向后倒去。说是迟,那是快。我的左手抓住了她的右手腕。

随即,她将头瞥向了一边。我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我稍稍松开左手,只见她的身子又向水面倾斜了几度,她不禁大叫起来,但嘴上从不讨饶。

我知道她就是这种性格,再怎么样也不会向我求情。于是,我无奈地笑着,向大家耸耸肩,左手一发力,便YY拉了起来。

看着她赌气的神情,我竟忘记了松开手,但奇怪的是她也没有挣月兑。直到有人起哄,我才僵硬地松开了左手,并转身去扶下一位女生。

突然,只听得“嘣!”的一声及一阵爆发似的笑声,转头看到阿发和彬正坐在溪水中。噗嗤,我不由地笑了出来,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俩。

“教授!教授!快!快扶我一把!”一阵急促呼救般的说话声,止住了我的笑声。

我回头看到球球右脚已迈进溪水,左脚还在岸上,而身体摇晃得厉害。我立即右脚向前一步,双手抓住她的左右手,将其身子慢慢稳住,并让她将另一只脚跨进水里。

谁料,就在球球左脚买入水中的那一瞬,我的右脚没有踩实,一点点力就是我失去了平衡,连带着球球摔进了水里。这下可好,糗大了,全身上下都湿透了,随即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更为猛烈的笑声。

我立马将还在水中的球球拉起,回首间,看到YY正在一旁偷笑。我只好认命,叹了口气,便上了岸,想找条毛巾把自己擦干,遂径直朝自己的书包走去。翻了半天,也没见毛巾的踪影。于是乎,拿起书包走到一边,将书包倒扣,摇晃起来,看看究竟带了什么,随即笔记本、汽车杂志、便签纸、零食、零散的小物品……散落下来。视线扫过之处,未见可以擦身之物。

突然,一只黑色的信封从双肩包中缓缓的掉落下来。它是那样的鬼魅,透着冷冷的气息。这是什么?我怎么以前没见?我小心地拿起信封,看了看信封的正反面不禁范起了嘀咕。信封通体黑色,那种黑不是一般的黑,而是一种黑洞般能吞没光的黑,似乎任何物质都不能逃月兑。更为奇怪的是信封上没有任何标记,没有邮编,没有收件人,更别收寄件人了。

我在记忆中苦苦搜寻与之相关的片段,闭上眼,黑夜,黑衣人,对话,留下信封,消失。记忆是如此的模糊,只觉一阵头痛,我睁开眼,盯着信封,不禁呼吸有些急促,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我小心地打开信封,里面除了一张纸什么都没有。那是张及其普通的淡黄色信纸,我慢慢将其取出,做了一个深呼吸,展开看了起来。才看了两行,我不禁屏住了呼吸,豆粒般的汗珠由额头顺着脸颊滑下。

纸上虽只有几句话,但句句鬼怪,字字冰寒:

日月共戴,星辰斗转。

鬼冢之门即将开启,千年亡灵随即苏醒。

命运之子,东巴之女。

迷离的身世,怪异的梦境。

答案就在前方,丽江为你指引。

信纸右下角,一朵若隐若现的紫荆花,又平添了几分神秘。

看着这朵怪诞的紫荆花,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不会错,11号凌晨,南华园,我见过黑衣人,他留下一句话和这封信便消失了。但他当时说了什么,我怎么记不得了。

我回过神又看了一眼那五行字。第一句说的是星象,第二句似乎指的是古墓,后面三句是什么意思,身世?谁的身世?我的吗?不,不可能,我的身世及其简单,自幼父母因车祸双亡,由女乃女乃带大,没什么可迷离的!那这会指谁的呢?不过,从最后一句看,答案就在这里——丽江。

我收起信封,用手肘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将物品一样一样重新放回包中。收拾完,拉上拉链,将包往身旁一丢,看了一眼正在打情骂俏的小翔和他妹子,又望了望正在水中嬉戏的大伙,莞尔一笑,躺倒在草地上,闭上眼,不禁感慨,人生如此美好,而我为什么这么烦恼。

突然,一个身影挡住头顶的阳光,我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由于背光我看不清那张脸,但我认得那身连衣裙。

“给!”YY并不情愿地将纸巾递给我。

我微微一笑,夺过她手中的纸巾,什么也没说。

只听得她“哼!”了一声,便朝溪边走去。

我用手肘撑起身子,看了看手中的纸巾,用看了看YY的背影。不经意间发现,阿发正看向这里,双眸中透着谈谈的忧伤。

个把个小时之后,大家玩得已是精疲力竭。稍作休整,回到白沙古镇入口,早上送我们过来的五辆小面包也正好赶到,按早上的次序,大家爬上车。

回去的路上,车内静得出奇,也许是因为玩累了不想讲话,有人甚至打起了盹。约莫半小时后,我们回到了大研镇,拖着疲惫的身躯各自回到住所。由于每间旅店的客房有限,大家分住在5家旅店里。

耷拉着头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上毛巾、沐浴露和换洗的衣服走进男洗手间。整个洗手间极为简单,一个淋浴喷头,一个小便槽,一个由一扇小门隔开的蹲坑,外加几个挂钩。而洗漱台在男女洗手间两门之间,共有两个水池。

我将毛巾与装衣服的袋子挂在挂钩上,打开喷头,水从莲蓬头的孔隙中凌乱地穿出,散落在我的身上。我思绪也同样的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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