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感到月复部一阵疼痛,一口水从口腔中喷涌而出。我条件反射地咳了几声,一只手正拍着我的后背,睁开眼,看到暗黄的地面,一侧似乎又摇曳的火光。我这是在哪里,地狱吗?
“body,你还好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没错,绝对不会错,这是阿发的声音,难道我和他都死了。不对啊,死人怎么会感到疼呢!此时,我稍稍清醒了几分,这是我才发现阿发的大腿正顶着我的月复部,而我趴在地上。
我又咳了几声,稍稍缓过神来,翻过身来坐在一旁,一个野外小气炉正摆在我和阿发之间,正冒着淡蓝色的火光。那炉子原本是今晚开小灶煮夜宵用的,想不到竟在这派上用场了。借着幽幽的火光看了一眼阿发,他也湿漉着身子坐在一边。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比我好一点,起码他的眼镜没掉,还救了我一命。其实,掉了眼镜对我来说问题也不大,毕竟不到两百度的近视,没有眼镜也能凑活。但我们现在在哪里啊?我看了一眼四周,向阿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阿发将手放到小气炉旁烤了烤火说道,“我刚刚比你早几十秒落入水潭,当我挣扎着将头浮出水面时,我看到你在我不远处也落入水中。而看到你没有任何动静时,我游了过来,发现你正在往下沉,像死人般下沉。于是,我一头扎入水中向你游来,而当我抓住你的时候,发现你已经失去了知觉。不巧的是,我们在水下遇到了暗流。而我能做的就是拼命将你往上拽,当我再次接触到空气时,发现暗流已经把我们带到了这里。我完全不知道我们身在何处,搞不好就在那深潭潭底某处。”
虽然不知道我们现在身处何方,但得想办法出去。我也抬头环顾四周,光线所能找到之处均是潮湿的石壁,而如果要从深潭中“原路返回”那也是困难重重,看来只能另寻出路了。
我回过神,看着一脸憔悴的阿发问道:“这个山洞四周都有没有看过啊?”
“刚刚忙着救你哪有时间看啊!”阿发无力地说道,顺手月兑去上衣拧了拧。
我有点不好意地点点头,模了模口袋,发现手机还在,但早已进水,就算没有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也肯定没有信号,看来只能靠自己,碰运气了。
我也月兑去上衣拧了拧,又在火炉上稍稍烘烤了一下。
“我们要不先在山洞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我穿上衣服,边拧裤脚边环顾四周说道。
阿发点头应和着从地上站起来,并从一旁扯过来两个包,扔给我一个。我接住一看,发现是我的原先背在身上的双肩包,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都已喝饱了水。我将其中的物品稍稍理了理,丢掉了一些没用的物品,单肩背上开始在周围搜寻出口。但转悠了一圈,除了陡峭的石壁,没有任何发现。于是,我们决定黑暗中的山洞深处进发。黑暗总是让人恐惧,我们不知道黑暗中藏着什么,但我们必须学会面对。
阿发从书包中掏出一支手电筒,一按,亮了起来,而我书包中的那支早已喝饱水罢工了。由于今晚原计划在野外看星星,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每人都带了手电筒。此时,我才发现阿发手中拿着的竟是美国原装进口的火神野外防水手电,而静静躺在我包中的是从地摊上掏来的三无手电,这难道就是传说中**丝与高富帅的差距。不过,话说又回来,高富帅还不是和**丝一样被困在这个喊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的地方。
看着阿发利索的收起地上的火炉,我也阁下这些无聊的想法,看着手电的光斑缓缓向前移动。湿滑的山洞并不好走,不仅脚下生滑几次差点跌倒,还要防范头上的水滴。走着走着,山洞越来越小,不知从何时起,洞壁上开始出现一些潦草而又奇怪的象形符号,而且此处的石壁明显有被人工开凿过的痕迹。
突然,听得脚下清脆的碎裂声,我连忙示意阿发往我脚下照照。不看还好,一看我俩均不由屏住了呼吸。在我脚旁是一具透露着死亡气息的白骨,耷拉着头,背靠着石壁坐在地上,双腿直直的伸向前方,身上的衣物已在时间的摧残下面目全非,而我的右脚正好踩在了“他”的小腿骨上。
我连忙收回,并双手合十,鞠躬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前辈打扰了!”
说完,不禁心里发毛,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会有具白骨?这人是谁?墙上的符号是他所画?难道他和我们一样跌入潭水,然后被暗流带到此地……
“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吗?”正当我思索之际,阿发迟疑地问道。
“嗯!”我的喉头低沉地发出一个声响。要想弄清楚着一些,必须继续前行。
今天似乎注定是背运的日子,没走两步,我们面前的道路变成了石壁,我们已经到无路可走了。在石壁前模索了半天,除了满手湿滑外,并未发现任何通道或是记号,只是一面普普通通的石壁。徘徊片刻之后,我们开始往回走。
片刻后,我们再度从哪句白骨旁经过之时,阿发停了下来,蹲下来仔细研究了起来。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阿发背对着我说道。
“异常?在这里出现一具白骨不就很不正常吗?”我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你有没有发现白骨周围的石块有明显的移动过的迹象,尤其是这块。”说着,阿发指了指白骨背后的石块。
“你帮我拿一下手电。”阿发转身将手电递给我。
“你要干嘛?”我接过手电问道。
“前辈对不住了。”只见阿发将白骨往旁边一挪,回过身奋力去推那块石头。石块竟开始缓缓移动。
“还愣着干嘛,快过来搭把手啊!”阿发涨红着脸吃了地说道。
我将手电叼在嘴中,腾出双手,立马上前帮忙。石块在我俩的推动下,缓缓向一侧一去。随着石块的撤去,一个黑色的洞口出现我们的面前,我俩不禁面面相觑。一股陈年的霉味随即飘了出来,有点呛人。这将通往何处,是生,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