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河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因为晚上的时候,沈意潇来找凌羽默,还很大声地说,他们几兄弟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胭脂楼的姑娘很不错,一个个水灵灵的,他们要去胭脂楼,找胭脂楼的姑娘听曲儿、聊天、喝酒、解闷。
凌羽默以前也随着沈意潇去过青楼,他喜欢热闹的地方,青楼里很热闹,尤其是晚上,刚想说去,转念一想,他现在是成了亲的男人了,不能去逛青楼,就算他只是喝酒聊天,也不能。可沈意潇就是故意的,不由凌羽默拒绝,就把他拽了出来,还故意说媳妇儿生气了,不让你上床,没关系,胭脂楼里姑娘的锦被暖塌随你上。
柳云河越想越气,沈意潇就是故意的,故意气她。三思之下,她不能一个人独守空闺,放任自己的丈夫在青楼鬼混,虽然她也知道凌羽默不敢背着她做什么出格的事,可那是青楼,凌羽默不敢,不代表那里面的女人不敢。柳云河也是一个妙人儿,整来一身男装给自己换上,还弄了一把折扇,顿时变成了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佳公子。
华灯初上,胭脂楼门外人来人往,有达官贵人,有富商巨贾,也有各地的风流才子,等等。姑娘们梳洗打扮,迎来送往,一个个浓妆艳抹,环佩叮当,薄纱抹胸,搔首弄姿。
柳云河看着眼前的一个个堪比妖精的女人,心里一阵恶心,比丞相府里的歌姬舞女还要令人反胃。
有几个姑娘看见柳云河,扭着纤纤细腰走过来,她是习武之人,此刻一身男装,眉宇间也略加几分英气,唇红齿白,低眉抬眸间都是无尽的风华,非常吸引人。
柳云河一阵反胃,费了不少心思才摆月兑了这些女子,胭脂楼是杭州最大的青楼,柳云河看着里面迎来送往的姑娘,的确颇有几分姿色。心里更不是滋味,一间房一间房的找。
秦洛看着柳云河进了胭脂楼,她的记忆力很好,柳云河虽然换了男装,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凌羽默他们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这里了,稍微动一下脑筋,就知道柳云河是来找自家男人的。
凌羽默被沈意潇拖拉硬拽地拉到了胭脂楼,随行的还有云天纵和莫之渊,若是以前,他肯定很乐意随他们来这种地方,可现在他已经有了河儿,等一会儿回去,还不止柳云河怎么变着法子整他呢。
沈意潇左拥右抱,示意怀里的一名女子过去伺候凌羽默,女子会意,妩媚一笑,从他怀里起来,走到凌羽默面前,突然脚下一软,倒在凌羽默怀里,凌羽默抱着那名女子,苦着脸,道:“这位姐姐,下次换个招数,这么老的招,你好意思演,我都不好意思接啊。”
女子俏脸薄红,略带了几分怒气,“凌公子,您都来了咱们胭脂楼了,有我们姐妹陪着,怎么还如此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嫌弃我们姐妹?”沈意潇本是点了四名女子,凌羽默洁身自好,不为所动,所以沈意潇就左拥右抱了。
其她三名女子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这杭州城里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在我们姐妹面前还不都是蒲柳之姿。”
凌羽默推开怀里的女子,笑道:“据我所知,杭州城里有个女神医,叫秦洛,难不成她在你们面前也是蒲柳之姿?”秦洛他是见过的,说是仙子下凡也不为过,与柳云河站一起,也丝毫不逊。
一名女子凉凉道:“人家秦姑娘是谁呀?娇贵着呢,人分三教九流,人家比当朝的公主都要尊贵,岂是我们可以比的?”
另一名女子也道:“就是啊,人家是天仙下凡,貌赛嫦娥,一般人自是比不上,凌公子如此说,莫是看上了人家秦姑娘?”
凌羽默笑道:“我家有娇妻,秦姑娘是我莫三哥看上了。”
莫之渊一顿,瞪凌羽默,他怀里的女子道:“莫公子,人家秦姑娘可是心高气傲得很,王孙贵族都不放在眼里。”
凌羽默,“我三哥要人品有人品,要样貌有样貌,权力、地位、金钱一样不缺,她凭什么看不上?”
那女子又道:“莫公子当然出类拔萃,可人秦姑娘偏偏不喜欢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再好也没用。”
柳云河暗忖,这倒是真的,据他三哥描述,秦洛喜怒无常,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维去看待。
秦洛看着柳云河一间房一间房的找,暗忖,她是不是要提供一些线索给她呢。她们也算有过一面之缘,当然缘分这东西,秦洛从来不当回事,关键是她对柳云河并不排斥,甚至是有些喜欢的。
思索再三,助人为快乐之本,她还是要施以援手的,于是主动上前跟柳云河打招呼,“嗨,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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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往昔,恋今朝,不过执念难放下;纵是恨,也无果,但求生死无牵挂——暮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