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陈茜身体机能恢复,开始正式工作。
她不知道的是,禁足令已经传遍后宫,然而,陈茜认为的悲催,在这群女人看来……
戚贵妃:
拎起刚进贡的月过中天云窑杯,猛地砸到地上:“那个贱婢,又是那个贱婢……我……一定是那贱婢勾、引昭哥哥的……”
相对于闻鸾殿的火爆,清漪殿的贤妃就平静得多了,她只是听到消息后多喝了几杯茶,然后淡然地说了句:“知道了!”
欧阳丽妃则是红着眼睛,拉着贴身的宫女:“碧玉,这……这……宣政殿可是陛下公干之所,他……哦不……陛下竟然把她禁足在那?”
“娘娘,整个后宫的传遍了,奴婢怎敢哄您?”
……
陈茜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捏着一把小狼毫,自顾自在纸上涂写着,前世家里从爷爷辈留下许多古书,所有的繁体字她也都能认能写。
陈茜写完了一张,满意地吹了吹,仔细看看——这些字虽然歪点,排版虽然难看点,涂改虽然多了点,但一个个看过去,还是能认识的嘛!
陈茜弯弯眉眼笑了!
姬昭嘴角很是抽搐了几下,忍不住打击她:“爱妃这字……”
陈茜等着他的夸奖,毕竟多年未习,没有写错一个字,这样高素质人才实在少见啊!
“朕记得”姬昭一派回忆的神色:“清河公主三岁时写的也就这样了!”
轰隆!自信的高墙轰然倒塌!
陈茜差点仆倒在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通报的声音:“陛下,戚贵妃求见!”
陈茜心里一跳,对姬昭福了一福:“陛下,臣妾还是避避!”
姬昭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微微颔首:“叫她进来!”
陈茜刚进寝殿,便听到一声腻得发麻的“昭哥哥!”,尽管陈茜是个女人,也忍不住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爱妃,今日到朕这来,可有何事?”
“昭哥哥,你原来都叫我语儿的……”
姬昭从善如流:“语儿,朕现下要批改奏章,你有何事?”
戚贵妃:“昭哥哥,语儿可以陪你批奏章啊!反正朝中大事都有我爹处理,这些奏章批不批有什么关系嘛?!”
陈茜摇头——什么叫有胸无脑,她今天算见识到了!
但是姬昭却一点不愉都没有:“语儿,右相年纪大了,如果朕不批完这些奏章,还得劳烦右相……这样,朕怎么对得起他老人家?”
戚贵妃感动:“我就说嘛,昭哥哥还是昭哥哥,还是那么关心我爹!”
陈茜点头——他当然关心你爹,他最关心什么时候把你爹的头砍下来!
磨蹭半晌,忆起竹马岁月,当真是郎情妾意,难舍难分,感天动地,风儿沙儿,好比那化蝶的情人,赛过那断桥遗爱,陈茜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又一地。
终于,戚贵妃亮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昭哥哥,这里可是宣政殿……你怎可把那贱……茜妃禁足于此?”
“语儿吃醋了?”
戚贵妃娇羞:“昭哥哥——!?”
“好了语儿,朕把茜妃软禁于此……就是……”声音低了下去!
戚贵妃惊喜:“真的!?”
姬昭笃定:“当然!语儿快回去罢,备好晚膳,朕晚上去你宫中!”
戚贵妃狂喜:“那昭哥哥可不能食言了……语儿走了!”
“恩……回去罢,路上小心些!”
听得脚步远去,陈茜从寝殿绕了出来,对姬昭行礼后凑到他跟前:“陛下,戚贵妃当真爱你也!”
姬昭不屑地挥了挥袖子:“那又如何?”
陈茜默然垂头……
“茜儿同情她?!”
同情吗?
陈茜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个女子未必不值得同情,然而她生错了命,爱错了人,谁也不能怨尤,同情她,那谁又来同情自己呢?陈茜不是圣母,没有比大海还广阔的胸怀,在这悲催的古代,她的胸怀自私到只能装下一个自己!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了女子的喧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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